ps:抱歉抱歉,今天又和几个朋友出去喝酒了,直到十一点才回来,喝的有点过量,这一章根本就没有来得及修改,就匆匆发了上来,希望各位书友大大见谅,下个周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推荐,求各种支持,如果错别字太多,希望你们能够原谅我。叩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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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周承德的话,沈扬眉不禁惊呼出声,纵然今天上午的常委会上李尚汉一再强调镇里的财政业已经捉襟见肘,可是沈扬眉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严峻到这种地步。
沈扬眉了解县镇财政之间的关系一般都是一种承包关系,具体的承包方式是是“税收上解、经费下拨、超收分成”,即每年全县确定各乡的税收提留任务,税收提留收取后先统一上交到县财政,然后以某万元为基数,税收任务内的收入按照一定比例返还乡财政。这一比例自然按照镇里的情况而定。超过税收任务的部分,则是按县乡分成返还。所以从某种意义来说,乡镇基本上没有自己**的税源,乡镇政府的支出仅限于人员工资和办公经费,基本由县财政全额拨给,至于教师工资以及卫生、治安、税务、工商等驻乡镇机构的开支均不由乡镇财政负责。在这种情况下,乡镇政府作为“一级政权、一级财权、一级事权”的权力是很不完整的,用乡镇干部的话来说,叫做“权力没有,责任无限”。
这样的财政结构换在一些比较富裕的乡镇自然是绰绰有余,可是搁在青山镇这么一个常年靠着扶贫款生存的穷乡镇,镇上的农税提留能有多少,而且能按时收缴上来么?要知道农税提留催收工作的困难,没有在乡镇担任过干部的人实在是无法想象,后世农民拿着国家的补助种地,对现在的农民来讲无异于是痴心妄想。
其中农税还好点,皇粮国税的意识已经深植与老百姓的骨髓里,认为历朝历代都有这皇粮国税,老百姓种田种地交纳农税是天经地义的事。但这提留就不同了,那是乡里根据自己的负担而制定的标准。那青山镇这样的穷乡镇来讲,要负担民办教师和村组干部的补助,还有要维持啥子村里的日常开支等等,算下来就是一笔庞大的数字,而这些都要靠提留款来支付。所以,虽然沈扬眉并不知道平摊下来每个人要交多少提留款,可是想来也绝不会是少数,其征收难度也就可想而知了。全镇更是有不少贫困村,全靠扶贫救济款养家糊口,虽然国家有规定,一些贫困村可以适当减免各项费用,可是如果连温饱都无法保障的情况下,那里有钱交这农税提留。镇里的农税提留无法按时上缴,县财政自然不会返款,县财政自然不会帮着青山镇去填补这个无底的黑洞。
虽然书记管官帽子,镇长管钱袋子,可是这么镇里竟然拖欠了几个月的工资不发,这眼看着马上就要过年了,下面的人那个不翘首以盼,一家老小可都等着这些钱过年呢。如果年前真的发不出工资,下面的人有了意见,闹腾起来,李尚汉固然难辞其咎,他这个书记恐怕也会遭受池鱼之殃。
“去年咱们镇里的农税提留收缴了多少,县财政就没拨过钱么?”沈扬眉的眉头紧皱,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
“这我就不清楚了,毕竟财政也不是我分管的工作。不过听却是听李镇长提过,去年一年似乎只完成了半年的农税提留收缴。而县财政的拨款,更是连影子都没见着。”周承德苦笑着道,“沈书记你清楚了吧,就连咱们的工资都没有着落,就更不用提镇上教师的工资了,那些民办教师的情况更是堪忧呢?”
“那现在民办教师的工资还是由咱们镇上负担么?”沈扬眉问道。
“是啊!”周承德叹了口气,接着道:“镇上各项支出的费用一部分是上级财政拨款,另一部分就是由镇上均摊到全镇的每个人身上,是随着公粮提留一起缴纳的。民办教师的工资就属于这一块,可是如今连卖粮的钱都没有领到手,提留的收取就更是难如登天,教育经费更是没影了。”
“现在咱们镇上公办教师和民办教师的人数是多少?”沈扬眉追问了一句。
听了沈扬眉的话,周承德不禁有些尴尬,苦笑着道:“下面村里的小学就不说了,就说镇中心小学和镇中学原来倒是有几名公办教师,可是因为条件太艰苦,又经常性的欠工资,所以慢慢的都找关系调走了,现在留下的几名公办教师,大部分都是本镇土生土长的,乡里乡亲的磨不开这个面子离开。除了他们几个,现如今基本上都是民办老师,乡上财政困难,县里的教育经费不拨,这些老师的工资就没得,哪还有心情上课?而且沈书记你或许还不知道,今年的十月份东山省政府就要对曲阳市所辖各县区全面普及六年制义务教育的工作进行检查验收。作为教育工作最为落后的青山镇,一直都是县里的一块心病。县委县政府领导曾经在年前的一次教育专题会议上提出这项工作要求必须确保验收过关,要当成一项政治任务来完成,无论哪个乡镇拖了后腿,最后都要追究分管领导及主管领导的责任。就青山镇目前这个状况,怎么可能通得过验收,如果最后真的掉了链子,唉!我作为分管教育的领导,一个处分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