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是这些东西。”
薄光神色幽冷,两手在甥儿两只腕脉上来回抚触,又盯着那张小脸看了半晌,道:“烧了那些东西,再埋起来。”
“奴婢立马去。”
绯冉早有准备,用二皇子尿湿的小褥给遮了,大大方方走向后院,先挖了个两尺深的土坑,将盆中物倾倒进去,付之一炬。过后净手净面,回到寝殿。
“不向太后禀报么?”
“我看下姑姑的脉息。”她招手,直待确定对方身子无恙,方道,“禀报了能查到什么?下手的人此刻怕已起了警觉,已撤得干干净净。”
“但也不能白白便宜了这个替人跑腿出手的,您想,能如此接近二皇子,肯定是这宫里的人。”
她轻笑:“姑姑是何等聪明的人,难道您没有想到这人已经消失了么?”
“啊……”绯冉定了定神,恍然捂口道,“奴婢今早起来便没有见到掌灯宫女瑞福出来灭灯收烛,平日里她最是勤谨的。”
“是啊,您昨儿个煮那些东西,她见了必定着慌,忙不迭去向主子讨教对策,顺势被灭了口。”
绯冉后怕不已:“这真是防不胜防,二皇子周围随时有暗卫保护,您每日早晚两次为ru娘把脉,沸水煮洗二皇子的贴身衣物,命奴婢用药水按时擦洗这殿中的器皿。那些人仍然有机可趁,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姑姑你心细如发,浏儿此刻便被这些脏东西害了。”她抱住怀内的小小生命,心内阴云密布。
“哈!”浏儿许是感知到了这个馨香胸怀下的惴惴不宁,张起初生的牙尖俯在她颈处一咬。
“呀!”她痛得一栗,伸手在小屁股上一拍,“这个小坏蛋,果然什么都想咬一口!”
绯冉忍俊不禁:“奴婢也被咬过,不过是在腕上。”
她横眉怒对那只小脸的挑衅,道:“再敢咬本大人试试?”
胥浏小哥蹬着两条浑实小腿,乌黑的大眸儿熠熠生亮:“喔……哈!”
“你欺我不懂你小人国的语言?挑战本大**威是不是?”
“……嘿呀嘿!”
这一大一小交涉正欢,外面传来伍福全声嗓:“薄司药可在这里?太后请您到宁正宫。”
宁正宫,淑妃娘娘的寝宫?薄光与绯冉互觑一眼,送出怀内小人:“他敢咬姑姑,姑姑尽可打他屁股。”
“是。”绯冉笑应。
太后此时传她到宁正宫,不外是为了那件事罢?她背起药箱,回头看了眼向自己蹿跳挣扎的浏儿,一点主意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