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
“公主胥柔意图杀害亲弟,虽年幼无知,却不可放纵其恶,交予康宁殿,由太后**。”
“皇上……”
兆惠帝龙目睨扫堂下侍卫:“还不将大皇子和公主带走!”
诸侍卫不敢迟疑,在丽妃和皇子、公主的哭喊声中,携皇子与公主离去。
怀抱空落,一双儿女齐遭分隔,丽妃泪如雨下:“皇上您会后悔的,您忘记薄呈衍当初是如何把持朝政,专横庙堂?您纵容罪臣之女肆行后宫,您一定会后悔的啊,皇上……”
“魏昭容禁足春禧殿,非得朕旨不得赦出!”兆惠帝拍案定音。
品云轩内一场宴,后宫局改前朝变。
这一惊天恶讯,虽然设在宫中的眼线第一时捎进了魏府,无奈圣意已决,为时已晚,魏大人捶手顿足,不住地苦叹:“这个任性的薰儿,做这等事前怎不找为父商量?这等事是能做的么?四年多都忍了过来,就忍不了这一时?”
魏夫人心焦如焚:“老爷您一定得救薰儿啊,她若使就这样失了皇上的宠爱,一辈子不见天日,别说大皇子的富贵,连咱们魏家也怕景不长了!”
“老夫焉能不知?”
且不管此厢如何懊恼颓丧,如何设定妙计扭转乾坤。康宁殿内,慎太后纵然处在病中,也不曾疏忽松各项运作,有魏相这座前朝巨石在,宫内魏氏力量根除不易,姑且力求压制。
“真是作孽,浏儿小小人儿受此惊吓,可好完全了?”睡前进药,慎太后犹记挂着孙儿安危。
“是,虽然前两日夜里啼哭不止,但近来已完全安稳了,对新换的乳娘也颇为中意,眼见着身子又拉长了不少呢。”薄光答。她在此出现,一是命妇侍疾,二是以御医身份贴身照料太后凤体。
慎太后蹙眉咽下一口药汤:“那时幸得你反应及时,下手利落,也幸好是柔儿人小力气薄,否则真不知……这个丽妃,果真是个毒妇!”
“太后您忘了,已经不是丽妃了呢。”喂药的宝怜提醒。
“啊,魏昭容是么?依哀家看,谋害皇嗣罪不容赦,仅是降了品阶还嫌太轻。”
薄光笑道:“浏儿毕竟没事,魏昭容是大皇子的生母,又有魏相的德望在,小惩旨在大戒,悔悟了也就罢了。”
慎太后嗤道:“她若能悔悟,也不至于一回回做下那等事。你还得提醒年儿事事小心,浏儿如今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有刺客……唔!”宫门外侍卫高嗓惊呼,随即闷哼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