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的小姑娘。”
“这些年,我脑子有时明白有时糊涂,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父亲……”
妻子的沉默,令德亲王骤生忐忑,惟恐才到胸间不过须臾的歆悦恁快失去,道:“我们回家再说其它好罢?这晚上你也该累……”
薄时慢摇螓首,道:“父亲那样走了以后,我似乎也跟着在地府走了一遭。怀恭,你和父亲是我这在世上最重要的男人,无论哪一个我都不想失去,但比及失去父亲更令我悲伤的,是失去你们两个。”
“时儿!”胥怀恭将这尊失而复得的玉人紧紧抱住,生平从没有任何一个时刻比及此刻更令他体味何谓狂喜。
薄年挑了挑眉,嫣唇畔一丝笑意涔现。
另一边,薄良谢过明亲王的救命之恩,张目四望,那些杀手败势已定不需要自己多事,而主子们的情形显然也是春暖花开,不由喃喃自语:“德亲王和司大人都是英俊年少,这么抱着老奴的三小姐和四小姐,倘是搁在先前被老爷看见了,指不定火冒多少丈咧。”
好不好,这些话随风飘入了正在指挥侍卫围攻堵截诸杀手的胥允执耳中。他到场后,无论出于哪一层心理趋使,都命自己不朝薄光所在的方位瞥去一眼,然而这话中传递出的深刻含义令他不得不向那方看去,而后,他清楚地听到了心脏中蓬勃烈火的燃烧声,疾步迈了过去。
“你们在做什么?”
司晗不耐扬目:“看也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呃,明亲王。
“胥睦驾车护送容妃娘娘回宫,你——”胥允执盯着那双圆黑的晶眸,“乘本王的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