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年儿顶着,你当成为她在宫外的依撑,晓得么?”
亭外阴影处,薄光正坐在一顶红泥小炉前煎煮一锅药膳,闻言举眸欢哂:“请太后指教小光。”
“虽然允执与御史大夫齐道统的千金定了亲事,可你是他一直放在心里的人,你走这三年,他从没有忘了你。今年秋天,你就和齐悦一同进府罢,你们本来就情投意合,纵然现今只能是侧妃,允执也不会少疼你一分。”
“光儿……”薄光吞吐支吾,“怕是得辜负太后的美意了。”
慎太后颦眉:“是觉得侧妃之位委屈了你?”
“是光儿已没有嫁给王爷的资格。”
“有哀家为你做主,还怕……”
“不是这个。”薄光突然起身快步,伏在太后近前,“是光儿……光儿已经没有资格嫁任何人了。”
“这是为何?”
她沉痛难语:“光儿……光儿……”
“啊,难道……”慎太后掩嘴抽息,“怎么会?这三年你随年儿住在禁苑,怎可能……”
“刚到禁苑时,二姐的身子极为不好,夜间咳血,日间昏睡,茶饭难咽。光儿为了给二姐筹集药费,不得不从禁苑的通水道潜到宫外,在市井间作工,就是在那时……”她咬唇。
慎太后面向薄年:“这是真的么,年儿?你这个当姐姐的可晓得自己的妹子发生这等事?”
“天啊。”后者掩面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