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没有到了推心置腹的时候。”
禁宫内苑,不宜多言,两人行往康宁殿。
“你的伤当真不要紧么?”卫免觑她一手始终按压颈上,问。
“伤我的是只女人用的簪子,虽然确定没毒,但在那等脏污的手里握着刺进本大人的身上,想想便令人不快,还是多留点血清除下的好。”
卫免眉锁如川:“你明明是个医者,还有这等洁癖?”
“行医时和平时是两回事。”
卫免不以为然,但生来不是喜欢奚落的本性,遂道:“对方用得是什么材质的簪子?”
“非金即银。”
“你没看清对方的面目,却看清了凶器?”
“那人披头散发,脸上还似有什么东西……不过,骂声虽然嘶哑,肯定是个女子没错。”
“女子?”卫免一怔,“你方才怎不早说?我也好吩咐他们按此搜寻?”
她嗤道:“女子男子还不是一样?倘若是与刺杀二姐的幕后者相同,很难有所收获。”
卫免面覆阴霾。
“忍着罢,且忌冲冠一怒为红颜。”
“总有一日……”卫免牙关紧阖。
“是是是,总有一日。”她把染了血的帕子随手掷了,“你身上带有金创药罢?先为我涂上如何?”
习武之人金创药傍身是常识,卫免打袖囊内取了药瓶,侧首见歪首相待的她斜出一截皓颈如雪,不觉红了脸:“这……”
“怎么了?”倘若面前是司晗,她必定怀疑成意磨蹭累她脖酸颈痛。
“……来了。”他掀开瓶盖,倾身欺近。
“尔等在做什么?”第三道嗓音悠悠然不期而至。
伤口触及药粉生痛发作,她全没好气,冲口道:“眼睛不会看么?”
发问者微愕。
随行者趋前:“大……胆,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