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的不错。
只是,眼角膜却一直迟迟还没找到。
小家伙的左手是轻微骨折,慢慢的也可以动了。
只是腿部吊着石膏,稍稍严重些,还不能下床。
“爸爸妈妈,我的手都好多了,眼睛上面的纱布什么时候可以拆呢?”
这天,吃着妈妈剥的橙子,小哲林再一次急躁躁的问他们。
哎,看不到好难受,好想仔仔细细的看看爸爸妈妈。
大半个月没看到他们的脸了,再不看一下都快忘记了。
连日来,儿子每天都问这个问题,傅岚烟都怕了。
医生来查房,他逮着医生问,护士来打针,他就不依不饶的问护士。
“别着急,很快就拆了,哲林你要听话。”看见病床对面的妻子难过的把脸扭向了一边,雷曜知道她心里难过,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儿子的问题,不免按住儿子的小肩膀,笑着安慰他。
“哎,爸爸妈妈每天都这么说。”吃着橙子,哲林有些不高兴的直撅嘴巴。
“呵呵……”雷曜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尴尬的笑笑。
儿子太犀利了,这么下去真的不是办法。
可是,眼角膜这种东西哪里是那么好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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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那个孩子真的是雷曜和那个贱人生的?”
咖啡馆里,一身粉色洋装的廖晴姿接过私家侦探递过来的照片,仔细的看着。
“嗯,那孩子刚出了车祸,现在在协和医院住院,我的人打探过,他的眼睛好像失明了,近来雷曜等人一直在到处打听眼角膜的事情。”
坐在她对面的私家侦探尽职的道。
“失明?”放下手里的照片,一听说照片里的孩子失明了,廖晴姿不免狡黠的勾了勾唇,“估计那孩子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瞎子吧?”
“那是自然,这么小的孩子,肯定是瞒着的,不然哪里受得了。”私家侦探揣摩道。
“能帮我查到病房号么?”廖晴姿暗地里一阵得意。
失明,还真是报应,活该!
谁让你们把我姐姐害得那么伤心,现在受到惩罚了吧,哼!
“没问题,一会儿我让人查了发到你手机上。”
“行,继续帮我盯着点儿,钱少不了你。”廖晴点了点头,起身离开,“先这样,我还要回去上班。”
“廖小姐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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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多点的样子,雷曜被医生叫去了办公室,商谈哲林的病情。
傅岚烟趁着儿子睡着了,拿了点零钱去楼下的超市买水果。
哲林最爱吃的桂圆吃完了,她想下去买一点。
反正坐电梯上下也就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她觉得应该不要紧。
等她一进电梯,在这一层猫了好一会儿的廖晴姿,赶紧朝哲林的病房跑过去。
雷曜去了楼下的医生办公室,她是知道的。
推开门走进去,一看照片里那么可爱的小家伙此刻全身上下都缠满了绷带,活脱脱的一个木乃伊,她当即就没忍住的笑出了声。
活该!
怕耽搁下去他们回来就不好了,廖晴姿抓紧时间走上前,几下就把哲林摇醒了。
哲林迷迷糊糊的醒来,下意识的张开嘴巴,“妈妈,怎么了?”
“谁是你妈妈,小野种!”廖晴姿抱着手臂立在床边,没好气的一声冷笑。
陌生的声音加上又是不怀好意的语气,哲林一下子清醒过来。
“我不是野种!”单手撑着床慢慢坐起身,哲林气急的冲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阿姨吼。
“你到底是谁,来这里做什么?”阿姨的声音很陌生,哲林觉得他应该不认识她才对。
“你管我是谁,有种你自己睁开眼睛看啊!”廖晴姿不屑的勾唇一笑,暗叹还真是傅岚烟那个贱人的儿子,一样的讨人厌,“哦,差点忘了,你现在瞎了,看不到!”
“谁说我瞎了,我没有瞎!”小哲林气得脸色发白,循着阿姨发声的方位,咬着唇瓣倔倔的反驳。
“不瞎你的眼睛上干嘛缠着绷带?”要不是看他有伤,又是个孩子,廖晴姿真想一巴掌闪过去。忧见着妹。
死野种,你跟你妈一样贱!
“那是……那是因为我爸爸妈妈说我眼睛受伤了,需要做治疗……你走开,我不是瞎子,不是……”本来就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经她这么一说,哲林的情绪彻底失控。
“你以为我喜欢呆在这里?”廖晴姿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看见他那么激动,反正目的也达到了,转身便得意洋洋的往门口,“小野种,这是报应,希望你瞎一辈子!”
说完,廖晴姿哐当医生把门关上,大摇大摆的朝电梯里走去。
等她一走,哲林就难过的大哭了起来,“我不是瞎子,不是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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