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的躲闪和一反常态的神情被林夏看在眼里,心里当即就有了数。,
看来她真是没冤枉雷曜,果然,他已经有家室了。
结婚了还敢招惹烟烟,还把烟烟母子玩弄于股掌之上。
很好,雷曜,去美国是吧,本小姐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揪出来!
“你们这些臭男人,以为我们女人好欺负是吧?”一想到烟烟家门上的那些油漆,林夏就气得想揍人,揪紧程骁衣领的同时,她提起右脚就很不客气的往他左腿上踢了一脚。
一股钻心的疼痛自小腿上传来,程骁下意识的回过神来,吃痛的做抱膝状。
边揉着腿,边冷笑着看向面前这个怒不可知的女人。
不知道为什么,除了觉得她冷冽的眼神让他感到熟悉之外,程骁觉得她说话的口气也好像一个人。
很像他一直在寻找的那个小女孩,他继父和前妻生的下落不明的女儿,那个被他的母亲破坏导致家庭破裂的小女孩。
还记得第一次去母亲再婚的家庭,见到她的时候,她就是用那种清冷高傲的眼神很不友好的瞪他。
当时,看见继父在打她,他上去解围,她却不领情的一把将他推开,还口出恶言的警告他,“滚开,离开我远一点!你们家没一个好东西!”
抱着膝盖痴痴的看着她,程骁很想知道她是不是就是当年那个倔脾气的小丫头,那个叫他好找,一直牵肠挂肚到现在的小女孩。
差一点,他就问了,你是蒋伯父的女儿吗?
看眉宇,她倒是真有几分像蒋伯父的感觉,可是他不敢问。
凭着他对昔日小女孩的了解,他觉得她肯定恨透了蒋伯父,要不然她刚刚也不会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之类的话,这是她父亲出轨导致家庭破碎带给她的后遗症。
难怪他说怎么这女人一见他就没好脸色,原来她不是讨厌他,而是讨厌所有的男人。
思前想后,程骁决定暂时压下这个疑问,回头去跟岚烟了解一下林夏的具体情况再做定夺。
如果她真是蒋伯父的女儿,那么他一定会为她马首是瞻,补偿他母亲犯下的过错。
如果不是……再另当别论好了。
松开膝盖,看她气得黛眉紧蹙,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一般,程骁越发觉得这个女人生气起来真是非一般的迷人。
没见到雷曜,林夏本来很生气,加之知道了这厮是雷曜的好友,准备把他打一顿出出气,却不想这个男人不还手不说,还一直拥着她不理解的眼神打量他,好似跟那些想吃她豆腐的男人猥琐的眼神不太一样,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感觉,总觉得这人带给她一种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林夏失神的一刻,程骁捉住她的一双手迅速的将其从领子上抽离,老实说,脖子被她勒的真的有些发痛了。
林夏回神,见他耍花招,抽挥手就要一巴掌扇过去,却被程骁及时的捉住了手腕,“林小姐,你刚刚的问话是什么意思?恕我愚钝,不太明白。”
不客气的甩开他的桎梏,林夏冷夏,一双染满怒气的美眸直直的瞪着他,“什么意思,你会不清楚?”
程骁不解,剑眉紧蹙,想接着问,林夏却抢在他前面开了口,“帮我转告雷曜,这件事我林夏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他家纵然再有权有势,我也不怕。敢欺负我们家烟烟,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林夏不耐的扫了一眼程骁,转身就走。
程骁听得一头雾水,倏然冲上前拦住了她,“林小姐,还请你把话说清楚再走。”
子一被反。林夏本来想一把将他掀开,不跟他废话那么多,但是看他眸色深沉,也着实一副没闹明白的表情,便冷笑着将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如实相告,“就在一两个小时之前,烟烟家的大门上被人破了油漆,骂她是狐狸精,勾引别人老公,警告她好自为之。”
“什么?”程骁挑眉,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冷冷的瞥他一眼,林夏隐忍的抿了抿唇,接着说,“烟烟今天有事出去了,就她儿子哲林一个人在家。我去的时候,那么小的孩子一个人蹲在地上擦油漆,满脸弄得脏兮兮的,一边擦一边说自己妈妈不是狐狸精,你能想象到那个画面吗?”
说着说着,林夏的眼眶禁不住有些发干,揉了揉眉心,她的语气较之刚刚柔和了不少,“雷曜他怎么可以这样,既然结婚了就不该来招惹烟烟。难道她不知道烟烟有过一次很糟糕的感情经历吗?他怎么忍心玩弄一个受过伤的女人?还有他老婆,我也不会放过她。没能力管好自己男人的心,上别人家泼油漆算什么本事。”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程骁看她不像是在撒谎,不免感到十分痛心,“那哲林他……他还好吗,有没有吓到。”
“你说呢?”一个冷眼射过去,林夏好笑的觑着他。
“你先别着急,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的。还有,先不要告诉岚烟。”程骁说着就掏出手机拨打雷曜的号码,可惜打了几遍都处于关系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