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飘散着淡淡血腥味的空气,清风努力的平复了一下自己内心的震撼,尽量用着平静的语气说道:“乡亲们,各位大哥大姐、老少爷们儿们,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清风,是你们村铁牛的结交兄弟,我是受铁牛的嘱托,前来帮助大家度过难关的。”
见自己的话并没有引起村民们的太多关注,清风也毫不在意,毕竟遭此大难,没有谁的心情会是好的,虽然清风救了这些人是个不争的事实,但是家破人亡的悲伤还充斥着在场的,每个人的内心之中,别说清风只是救了他们一命而已,就算是清风救了他们十命,恐怕也得要等到他们的内心深处,真正地接受了家破人亡的事实,才会对清风的态度有所改观的,毕竟,这是人性的使然,死者为大的道理,在哪里都是同样适用的存在。
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清风也不管在场的人听得进去还是听不进去,自己一个人继续的在那里自顾自的说道:“乡亲们,适逢大难,你们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悲伤,这些我都能理解,对此,我只能说声节哀顺变,但是…”
突然,清风话音一转,语气略显激动地说道:“逝者已逝,生者更应该节哀才对,否则,大家怎么对得起那些为了掩护你们而被屠杀的逝者啊?逝者的死,就是为了换来生者的生,逝者在那最后一刻的遗愿,就是为了换来你们的安全,你们自问自己在这里的消沉,能够对得起那些已经走了的逝者吗?”
一篇激动的言辞过后,清风的语气又缓缓地回归了平淡:“乡亲们,起来吧,为了美好的明天,为了逝者的遗愿,为了我们今后能够更加的快乐的生活下去,不让逝者永带遗憾,我们不能再继续的去选择悲伤了,也不能再继续的选择去消沉了,起来吧,我们一起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起来吧,美好的明天还在等着你们。”
一直都是铁血男儿的清风,这还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说出如此煽情的话语,曾何时,我们纵马奔驰在那青青的草原之上,只为誓言中的镇守边疆,曾几何时,我们金戈铁马,肆意在非洲的土地上翱翔,曾几何时,我们戎马一生,只为心中的那份不屈信念,曾几何时,我们战火纷飞,只为了让中华学会坚强。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在这一刻中,清风落泪了,不是嚎啕大哭,也不是咽咽啜泣,而是,在心碎之后,那泼洒在心上的鲜血所凝结出的无言泪水,不是哭,却胜过哭,至少,哭过之后还是天晴,可是,心碎之后,却只能是残缺。
一滴滴心泪的落下,代表着一份份仇恨的增加,如果,注定是这世道太过崩坏,如果,注定是这平民无法翻身,如果,注定是人命轻如草芥,如果,注定是无人为其正理,我愿,用自己手中的钢刀,破尽一切的不公,我愿,用自己手中的钢刀,削去一切的不平,哪怕,个人的力量只是沧海一栗,哪怕,个人的救赎只是繁星一闪,我也,不会去轻言的放弃,我也,不会去肆意的哀叹,这一刻,清风已经在自己的心中深深地烙下了人生的执念,这一刻,清风在心中理解了守护的蕴涵。
一个个老弱病残的老者,在清风的搀扶之下站起身来,一个个精疲力尽的妇孺,在清风的话语之中看到了希望与未来,当搀扶起最后一个年轻的母亲时,这个抱着孩子的妇孺,带着满脸希异的神色看着清风问道:“我们,真的还有未来吗?”
“有…”清风肯定的回答道。
你说清风是欺骗也好,你说清风是自信也罢,总之,在村民们最需要一个肯定的回答时,清风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们一个坚定的信念,让他们在悲伤之余,至少有了一个勇敢地活下去的期盼。
眼见所有的人都已经站了起来,清风正准备带着大家撤离的时候,突然,空气中传来了阵阵的涟漪,似水波荡漾一般,自层层波纹之中照射出了道道的白光,当光芒散尽的时候,一个身着青色长袍的老者就这样凭空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是你?”待看清了来人以后,清风不由得惊呼出声。
看着一脸惊讶的清风,叶剑仁淡笑着说道:“不错,就是我,怎么样,乖徒儿,是不是见到了为师以后,你感觉到非常非常的兴奋啊?”
“是啊,是啊,我真的是好兴奋啊。”清风定了定神,努力的平复了一下自己震惊的心灵,接着,带着满脸的坏笑一步步的向着叶剑仁走了过去,当距离缩短到足够短暂的时候,清风突然对着叶剑仁的胸口就一拳头轰了过去:“我兴奋你妹啊。”
“彭…”
预料之中将叶剑仁打飞的情境,并没有出现在清风的眼前,反而是清风的拳头在快要轰击到叶剑仁的身体时,在他的身体周围突然出现了一股墨绿色的罡气,将叶剑仁给团团护在了里面,清风那足以将一块巨石轰碎的拳劲,居然在轰击在了这层墨绿色的护体灵光上以后,竟然全数的被折返了回来,毫无防备之下,清风就直接被自己的拳劲给震飞了出去。
“咳咳…”
倒飞出去的清风在撞到了石壁以后,一股逆血涌上口中,但却没有被清风给喷洒出来,反而是被清风强咽了回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