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的人每日在身边,那是最大的苦难,”他一直这样认为,“我一个大男人,可不能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这样的小事,而耽误了人家一个好姑娘家的大好幸福啊,我本來还以为可以和这样的女子共结连理呢,谁知道命运却这样地残酷,老天爷呀,你真的要立刻就收回去我刚刚拥有的一切吗,我的希望就在她那儿,她是如此纯洁善良如此美好,但是我却只能够远远隔着窗户看着呀,老天爷呀,你好狠的心啊,难道我注定属于那永恒的黑暗吗,我到底将要去何方,我能够去哪里呀,”
到了第二天早晨的时候,紫媚枝早早就为花娇儿梳妆打扮,然后若无其事的來到了红伞杀手住的房间敲门,却看到门是虚掩着的,她们进到了里面,看到房间里面空空如也,而桌子上面压着一张纸,上面有几首诗,上书:
华山畿,君既为侬死,独活为谁施,欢若见怜时,棺木为侬开,
夏之日,冬之夜,
百岁之后,归於其居,
冬之夜,夏之日,
百岁之后,归於其室,
悲歌可以当泣,远望可以当归,
思念故乡,郁郁累累,
欲归家无人,欲渡河无船,
心思不能言,肠中车轮转,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花娇儿看了哭道:“师姐,那木床板跑了,他一定是想不开去投江自尽了,”
紫媚枝拍拍她的肩膀说:“师妹你怎么知道的呀,”
花娇儿指着纸张上面的那一句“欢若见怜时,棺木为侬开,”说:“师姐你看呀,这句里面写到棺木,那就是说他想要进棺材了,那么不就是说他有寻死之心的吗,”
紫媚枝摇摇头说:“依我看,你的那木公子应该是突然想起來了他的家人在哪里了,我想他如今一定回家了呢,师妹,我们始终是杀手,他是一个读书人,不适合和我们一起同行的,”
花娇儿大声娇叫:“是的是的,他这个烂木头,一定是看不起我们这些邪门歪道的人物,一定回家去抱他的小媳妇去了,一定是的,但是,,,”
紫媚枝想到昨晚和他差一点就亲嘴了,不禁脸儿又红了起來了,她茫然地问:“但是什么呀,”
花娇儿说:“但是他有那种怪病,他家里的人会要他吗,要是嫌弃他把他给赶出來的话他怎么办呀,他又不会武功,又身无分文,又不会抢劫,他岂不是要饿死,”
紫媚枝看着花娇儿那求救的眼神,知道她一定还舍不得那红伞杀手,于是说:“师妹,你别傻了,他是这么有才华的一个人,或许他是受到惊吓才会那样的,他既然脉搏无恙那身体一定沒有什么大的问題,他的家人从小就看着他张大,一定知道他有这一种怪病,自己家的人又如何有嫌弃自己的骨肉的道理呢,”
花娇儿急道:“那他不是回忆自己醒來的时候是被人摆在一片荒山野岭上的吗,除了头上被打过之外,身上就沒有任何伤痕了,我估计是他家里的人嫌弃他就打晕了他把他给弃于荒野的哦,”
紫媚枝说:“他也可能是找他家人去了,也许他和他的家人遇到了什么意外了,他思想正常,应该失忆症并不严重的,”
花娇儿拉着她的手说:“那我们起码要去先前发现他的地方找找看啊,说不定他就在那里呢,”
她正说到这里,只见红伞杀手拿着一大碗的食物走了进來,一边走一边咬馒头,看见她们都在就打招呼说:“哈哈两位美女早啊,來,一起吃馒头吧,”
花娇儿一见他沒有出走,早就扑了上去,不由分说就扯着他的衣服对着他的屁股连踢了3腿,“叫你不告而别,叫你还敢不敢不告而别,”
红伞杀手被他打得整碗的馒头都掉落地上,然后一屁股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