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花樵夫的那一根晾衣架飞快地刺向那个黑暗中的人的胸膛时,他感觉那个人的手掌在他的“透心凉”到达他的胸口之前就已经等在了那里。
“咦?他怎么知道我的招数的攻击方向?难道他的在黑暗中也可以视物吗?”
那个人向前发出了没有声音的一掌,花樵夫感觉他面前的空气都似乎被他的内力给扭曲了一般,那条晾衣架像没有脊椎的蚯蚓一样夸张地弯了回来,竟然打了一个结,从晾衣架上面传过来的情形使得花樵夫相信他可能要在这里交代了。
他不禁想道:“我要不能死,我不能死在这里,我还没有为我的老师报仇呢?我绝对不能死!”他立刻当机立断,放弃了手中的唯一的武器,一脚向那个人的下盘踢去。
他没有练过腿法,但是在情急之下所发出的一腿也是十分快速。
他记得陈少青对他说过,以前陈少青在一次刺杀之中遇到了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当陈少青以为他已经被杀死之后,那个人在临死前突然向陈少青打出了一拳,陈少青这样的反应敏捷的高手居然没有躲过去,给那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一拳击在眼角之上。
这一种情形就好像一个拳王给一个快要死的老人一拳击中一样不可思议。
当时花樵夫问那个人是不是平常练过什么东西,陈少青说不是,而是一个人在面临绝境之下所爆发出来的力量和速度,有时候和一个训练有素的人相比是不相上下的。
是求生的意志,使一个最软弱的人成为了一瞬间的高手。
而如果是一个高手要拼命的话,那就相当于几个高手一样厉害了,这就叫做一将拼命,百将莫敌。
而现在的花樵夫也算是一个小高手了,他的那一脚踢出去后,他也惊讶于自己的速度,在他对面的那个人愣了一下,似乎不知道他还会用腿来反击一样。
那个人退后了一步,就只一步之间,花樵夫立刻转身飞奔向窗口跑去,他要跑到有光亮的地方,好看清楚敌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对他的招数那么熟悉,就算是要死也要做一个明白鬼。
可是当他跑到窗口前的时候,他的头顶之上突然按上了一个宽大的手掌。
他的身体立刻完全不能动弹。
那个人要杀他了,花樵夫在临死前发出了一声大叫来,他叫的竟然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
那个人一愣,在他头顶上的手掌送了一点,花樵夫立刻一转身,他握住拳头,就要再一次施展出那一招他最擅长的“透心凉”。
在他还没有看清楚那个人的脸的时候,他的拳头就已经击打了出去。
他出手快到连自己都看不清楚,但是,他没有看见他的眼前有敌人。
他看见他的眼前出了从窗口外透进来的光之外,他没有看到有人。
因为那个人已经闪到了他的身后去了,那个宽大的手掌按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可是他全身都放松了下来,因为他透过眼前的窗口上的玻璃看到了他身后站着的人,刚才那个和他搏斗的人,正是他的师傅,陈少青。
他慢慢转过了身,而他们头顶上的灯就在这个时候同时亮了起来。
整栋大楼又是亮如白昼,花樵夫看见了陈少青那张消瘦又微笑的脸。
花樵夫苦笑着说:“师傅你干什么呀?吓死我了。”
陈少青说:“我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你的武功到底低到什么程度呢?傻瓜,老子在考验你呢。”
花樵夫看了看四周,只见所有的顾客都表情平静,没有人发现刚才在那短暂的几分钟里面已经有好几个生命消失了。
人们在继续逛着商场,可是花樵夫已经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了。
他对陈少青说:“刚才的情形。。。”
陈少青打断他的话说:“我都已经知道了,我刚才就在你身后十几米的地方保护着你呢?你现在的成长我觉得似乎还可以,刚才的情形我也知道了个大概。”
花樵夫说:“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是平常的刺杀吗?”
陈少青说:“是的,可能是时间上可能雇主催得急了,所以他们就刻意关掉电闸而趁机动手吧,一共杀了5个人,4男1女,都是暴发户。”
花樵夫说:“这些人的身份你是怎么查到的呢?”
陈少青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手机,说:“我们做杀手的,都会认识一些消息灵通的人,是我的线人告诉我的,我只要给他点报酬就可以了,他说是那5个人和一个大老板抢一个房地产的投资竞标,如果让他们抢去了的话,那以后所得到的利润就抡不到那个大老板了。所以那个大老板就派杀手来杀了他们5个,一了百了。”
花樵夫若有领悟地说:“我觉得只要人类有利益的冲突存在,那么我们做杀手的就不愁没有饭吃。”
他们一边走一边聊,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卖手机的地方,花樵夫一边看手机一边问:“刚才的刺杀现场都被他们处理过了吗?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吗?”
陈少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