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夜晚总是显得有些阴森恐怖,即便是装饰华丽的特别疗养病房,在冰冷的灯光照射下,寂静的医院里透出一股刺骨的寒意,特别病房中,屋顶的日光灯已经熄灭,只有病床旁的一盏台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陆尘风趴在床上,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脸色透漏出一丝紧张,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枕头上书上,连正面对抗徐敏鬼魂都未曾露出的恐惧表情竟挂满了他的脸,
良久,最后一页终于看完了,陆尘风合上书,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身体懒懒地缩进被窝里,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喃喃道:“果然,夜里在医院看鬼故事最有感觉,”
随手将书丢到一边,陆尘风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不一会儿轻轻的鼾声就从被子下面响起了,可沒过多长时间,鼾声就停了下來,睁开双眼,陆尘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挠着脑袋苦恼地自言自语:“哎,看來彻底的昏迷也不是什么好事,这一觉睡得时间太长了,到半夜还是一点睡意都沒有,”苦恼地从床上做起來,伸手捡起丢在一旁的鬼故事翻了翻,又再次合上,无聊的蹦下床,陆尘风开始在病房里转來转去,
不过,陆尘风的无聊并沒有持续多长时间,不一会儿轻微的脚步声就从门外渐渐靠近,陆尘风愣了一下,随即快步走到房门后面猫下身子,果然脚步声停在了病房外面,然后房门就被轻轻地推开,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小心翼翼地钻了进來,
“果然是你这小子,”陆尘风高高举起的鬼故事重重砸在鬼祟人影的头上,
一声惨叫之后鬼祟人影抱头倒地,高声喊道:“哪里來的妖魔鬼怪,敢暗算本帅哥,”
“就你这副模样,说你是衰哥都算给你面子,”
陆尘风一边说一边打开灯,漆黑的病房顿时一片明亮,许久不见的陈率阁正夸张地躺在地上,满脸痛苦地呻吟着:“老大,你太狠了,居然偷袭我,完了,我受重伤了,老大你要赔我医药费,”
“赔你医药费,哼,我数三声你要是再不从地上给我起來,我保证你不会再有任何伤病,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踢了踢躺在地上耍宝的陈率阁,陆尘风无奈地摇起了头,
“嘿嘿,老大,放心好了,我一点伤都沒有,完全沒有,”陈率阁立刻从地上蹦了起來,然后夸张地哭丧着脸说,“老大,几天不见你的脾气越來越大了,连开开玩笑都不许了,”
“哼,半夜三点偷偷摸摸地钻进我的病房,如果不是从脚步声中判断出你的身份,我早就把你当成敌人,一下子解决你了,”随手将书丢到一边,陆尘风转身坐在床上,奇怪地问道,“你白天不过來,半夜溜到医院里做什么,”
“嘿嘿,这个嘛,有很多原因的,”四下看了两眼,陈率阁有些担心地问道,“我姐姐,陈玫,她已经出院了吧,”
“恩,就今天傍晚的时候就被那三个臭丫头拉出去逛街了,对了,你知道那三个十來岁的臭丫头不,”
“哈,我之所以半夜跑过來,就是为了躲开那三个臭丫头,”陈率阁松了一口气,也跳到床上,然后垂头丧气地抱怨起來,“那三个臭丫头啊,自从跟着我姐來到S市,就开始胡作非为,很不巧,我姐又吩咐我招呼她们,你不知道,我姐住院的这几天,我快被那三个臭丫头折磨死了,叫沈蓝羽那个,整天摆个臭脸,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叫沈墨非的那个就更可恶了,整个就一好奇宝宝,不仅拉着我到处乱跑,还成天恶作剧,我看你女朋友王悦馨都可以拜她为师了;不过最可恨的还是沈绯烟,那个死丫头到我家住下之后,就好像变成了主人,而我就变成了仆人,不管是大事小事都吩咐我去做,哈,我堂堂六尺男儿到了她沈绯烟面前,简直就变成了最下贱的仆人了,实在是太可气了,”
“哈,那个沈绯烟,的确是会这么做的人,”陆尘风深有同感地点点头,然后幸灾乐祸地拍了拍陈率阁的肩膀说,“这几天真是辛苦你了,不过我想,你接下來也不会好过,陈玫可沒兴趣照顾那三个丫头,所以以后的日子你可能还要继续坚持下去,恩,虽然住院很无聊,不过也是有些好处的,如果出院的话照顾她们的人就变成我了,看來我还要在医院里好好检查疗养一段时间,”
“呜呜,老大,你太无情了,难道你就忍心看自己的小弟受这种折磨,这明明是老大你的责任啊,”
无视陈率阁的哀怨,陆尘风撇了撇嘴淡淡地说:“赶紧把你的來意说说吧,如果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看在你帮我照顾那三个丫头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把,”
“嘿嘿,老大这可是你说的,”得到陆尘风的承诺,陈率阁立刻双眼放光地抓住了陆尘风的手,
“喂,赶紧放手,我可不属于你那一帮人,”连忙摆脱了陈率阁的纠缠,陆尘风冷着脸说,“有什么事赶紧说,别以为这样缠着我就肯定会答应帮你,”
战术失效,陈率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只好老老实实地说:“其实,我这个麻烦说到底,还是因你而起的,自从你和徐敏在学校小花园打战一场之后,你就被我姐姐带走了,那场战斗最后的结果谁也不知道,裴少白自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