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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帮他们做点什么呢。岳震的思考沒有在脑海里停留太久。很快就淹沒消失在无边无际的睡意里。
后半夜车外呼呼的风声把岳震惊醒。朦朦胧胧感觉到小布赤瑟瑟的挤在自己身旁。他轻轻地抬起上半身看过去。拓跋月蜷缩在另一边也是一付很冷的样子。他迷迷糊糊的从布赤身上翻过去。睡在了两个女孩的中间。又伸手把她们紧紧的拥进了怀里。
清晨。车外的‘云彩’打了一个轻轻的响鼻。篷车里小布赤的耳朵随即竖起來。倾听了片刻并无异状后。小姑娘悄然睁开了眼睛。
倘若昏睡的岳震和拓跋月也同时醒來。一定会发现阿妹的眼神从未如此清澈。从未像现在这样流露出诸多的神情。
车内的光线已经半明半暗。布赤也可以把身边的情形看得很清楚。触手可及的是两张朝夕相处的面孔。看着他们酣睡中略显疲惫的面容。小女孩的眼睛里升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面颊轻轻的摩擦着那个温暖的胸膛。看着近在咫尺和自己一起伏在那个胸膛上的拓跋月。小女孩静静的翘起了嘴角。笑得很甜也很痴迷。
尽管她的动作很轻。但还是牵动了熟睡的岳震。猛然听到他嘴里嘟囔的说着什么。小布赤慌忙又闭上了眼睛。
所谓三面岭。远远的看去。真的好似一个巨大的立体三角形一般。屹立在吐蕃、西夏和金国的交界处。
当岳震驱车走近这座大山岭。发觉三面岭可不止三面。抬眼望去。近在眼前的山岭更像是一棵古树的根基。层层叠叠相互交错。却又相互遮掩的沟壑山坳里。高低大小的各种树木丛生。裸露在绿色外面褐色的山石。让这座山岭充满了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岳震皱起了眉头。正如他猜测的那样。羌刺的落脚点肯定相当的隐秘。不易寻找。沒有熟悉路径的向导。想要找到他们恐怕得大费一番周折。
可是他忽略了羌刺是一支编制完备的军队。就在他和车马踏近三面岭的那一刻。就已经有好几双眼睛盯上了他。岳震沿着山脚慢悠悠的前行。有关他的身形体貌以及车马的状况。便传递到了羌刺的临时指挥所。当他发觉自己被人跟踪时。刘子翼已经距离他很近了。
“震少。真的是你。”
刘子翼突然从前方的一道浅沟中探出身來。岳震只是愣了一下。到沒有怎么样。可是拉车的驭牛却被吓了一跳。岳震赶忙跳下车。安抚了好大一会。牛儿才慢慢安静下來。
“子翼哥。你们真小心啊。”岳震大声的和他打着招呼。也看到了好几个方向的树丛里。都有一些影影绰绰的身形。
“呵呵。不小心怎么能行。这里可是人家的国土。”刘子翼在山石之间跳跃着。沿着山体慢慢下來。一边走一边笑道:“我也是刚从曲什回來沒几天。沒想到你也來得这么快。看你这个阵势。是不是要赶着牛车回临安呐。哈哈哈···”
岳震撩开车帘。两女孩相继跳下车时。刘子翼也來到了他们面前。
“哈哈。让我來猜猜。”微微的打量了一下拓跋月和布赤。刘子翼朗声笑道:“这位一定就是弟妹喽。嗯。果然是天生丽质。这个小妹妹就是你千辛万苦才找回來的阿妹吧。”
一番亲近自然的调侃。岳震挠头干笑起來。在笑声中为他们相互介绍认识。
岳震牵着驭牛跟着刘子翼曲曲折折。几经迂回才走进一个山谷。一路都是行走在山体沟壑之间。最宽的地方。也不过是牛车和牵马的拓跋月能够并行。到了窄的地方。岳震要很小心翼翼的才能勉强通过而已。
走进山谷。岳震这才敢分心四顾。一番打量巡视后。他不得不暗自赞叹。羌刺这个营地真是个天造地设的藏兵谷。
山谷面南背北。隐藏于群山环抱之中。谷内的地形北高南低。南端最低处还有一个清澈见底的小水潭。水潭四周林木茂密。羌刺战士们就在树与树之间用绳索相连。再披上苫布。便做成了简单的账房。树林深处不时还传來战马的嘶鸣。
最妙的是。岳震发现山谷竟然有好几个出入口。就算是强敌來犯。谷中的战士们也可以从容进退。
带蓬的牛车过于高大。很难进入林木深处。岳震索性就把牛马一并拴在了外面。他和刘子翼走在前面。拓跋月拉着布赤的手跟着他们。一行人走进树林。林子里的光线要比外面暗一些。也就变得幽静许多。
绕过一座座就地建造的营房。刘子翼指着树林中间的空地笑道:“震少。我们的战马和你的羊群就养在那。”
岳震不由自主加快了脚步。笑容和话语里都充满了向往和羡慕。“呵呵。子翼哥。你选的这个地方真好。以后咱们老了。來这里隐居如何。”本來想跟上岳震的刘子翼。猛的停下來脚步。他停在原地望着越走越远的岳震。喃喃自语
“老了。隐居。”
拓跋月当然不会陪刚刚认识的这位刘大哥留在原地。她拉着布赤追过去的时候。岳震已经到了那片空地。
三双眼睛同时集中到马厩旁的羊圈。那是一个很大的羊圈。除了羊群休息地方。还有一个用木栅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