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临山原的宝贝之物。是用两张羊皮和商队换來的。
岳震听來忍不住暗自感叹。资源的匮乏是吐蕃高原落后的根源。
大小羊儿剪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好不喜人。天将傍晚。终于轮到最后一只。头羊。看到大婶有些心虚的样子。岳震猜想。大公羊体型太大。很不容易制服。大婶以前肯定吃过这家伙的苦头。看着光线越來越暗。普姆央金更加犹豫起來。最后还是和岳震说头羊挣扎的太厉害。还是明天再叫一个人來帮忙再剪。
看到普姆央金背起整袋的羊毛要走。岳震心中一动。赶过去说:“普姆央金大婶。您还要和布赤她们那些女孩。整理这些羊毛。不如您就把剪刀留下來。让我试试看。”
“小羊倌。你。你要小心呐。不要伤了头羊。更不能伤到自己。”普姆央金大婶只迟疑了一下就把剪子递给他。大婶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小伙子。尤其是看到短短的时间。他就把羊群管理的井井有条。羊儿们吃的肥肥壮壮。大婶就更愿意信任这个锻炼的黑黑亮亮。肌肉发达的小家伙。
揽下任务。岳震整夜都在回忆着大婶白天的动作。盘算着明天怎么给大公羊剪毛。
天光大亮。露水退去。岳震把剪刀别在腰后。自信满满的放出羊群。手里比比划划着向大公羊走去。
未等他走近。大公羊已经撒着欢的跑过來。看來一天的休息已经让这位羊群的首领信心十足。接着就是一切照旧。毫无花式的抓住犄角。人和羊的较量正式开始。今天的岳震不够专心。他一直观察着公羊的立足腿。琢磨着怎么抓住那条腿。让公羊失去平衡。
岳震分神的时候。却被大公羊找到了机会。公羊一晃大头。冷不防的岳震就被它晃脱了一只手。剩下单手根本无法阻挡公羊的蛮力。眨眼间的变化已经容不得他闪避。大公羊的头狠狠的撞到他胸口上。
完了。倒飞出去的岳震一阵懊恼。怎么这样不小心呢。这一下子就算骨头不断。也够自己受的了。
扑通一声仰面倒地。胸口沒有觉得很疼。倒是被别在腰上的剪子狠狠的硌了一下子。
“咝···”吸着冷气。揉着生疼的后腰。岳震用另一只手拉开前襟。哎。沒事。只有几道浅浅的白印。明明被装了个正着。怎么会。···不曾想他站起來**的空挡。小胜一场的大公羊却得势不饶人。小跑了两步。又是一头顶过來。
福至心灵。岳震正好有心解惑。看它撞來索性敞开胸膛任它过來。眼睛瞄住了大公羊离地的前腿。
嘭。硕大的羊头结结实实的撞在了胸口。虽然很疼。但是岳震能感觉到沒事。來不及惊喜。他探双臂擒住了大公羊的两条前腿。可是把羊头搂在怀里后他才发觉这样不行。不但要防备羊犄角挑到自己。而且如果是要摔倒它。自己也要先牺牲平衡。
想來想去沒法下手。岳震只好无奈的放开它。大公羊得到松脱后猛地向后退去。这次不是进攻的准备。而是它有些害怕了。
动物很浅薄的智慧也让公羊觉察到。眼前的这个家伙已经变得很危险。
“來呀。來。來撞我。呵呵···”看出來这个老对手的畏惧之色。岳震笑嘻嘻的招着手。突然想到:该给大公羊取个名字了。眼珠一转。想起前世有一款很漂亮的汽车。被叫做公羊。他就脱口而出。
“來。道奇。撞我啊。嘿嘿。道奇这名字不错吧。嘿嘿。是不是很有创意。”
嬉笑着逼近公羊。岳震恶形恶状的挑衅着。刚开始公羊小心翼翼的后退着。他却肯放松的步步紧逼。公羊的那双大眼睛慢慢的便又红了起來。
不愿意就这样失败。不肯忍受这种羞辱。雄性动物的血性再次燃烧起來。大公羊愤怒的低头前冲。恨不到把这个可恶的家伙撞到天上去。而且永远不要回來。
终于成功挑起它的凶性。岳震依然弓起腰身毫不客气的迎上去。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一根犄角。这次他沒打算让公羊撞到。而是灵巧的一闪身。借力把羊头带向侧面。自己则一低肩膀。另一只手抓住了公羊外侧的后腿。
脑子里闪过普姆央金大婶灵巧的动作。岳震轻抖手腕。嘴里喝道:“倒。”扑通一下。头晕眼花的大公羊被放倒在地。头蹄不甘的晃动挣扎着。
“哈哈。道奇呀。道奇。沒想到你也有今天。老实点。让本羊倌给你剃头。”压着大公羊宽厚的前膀。岳震兴高采烈的摸过來剪刀。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正所谓。不干不知道。干起來吓一跳。剪刀在手。岳震才明白普姆央金大婶的熟练绝不会是一日之功。看似简简单单的工作。手上的感觉却是至关重要。几剪刀下去。岳震自己都觉得脸上发烧。歪歪扭扭。长短不齐。好像羊身上长出了疥疮一样。
不敢把大公羊压的时间太久。要是伤到筋骨成残废可就坏了。岳震收起剪刀松开。大公羊一骨碌爬起來落荒而逃。
公羊无处可逃的渡过了凄惨的一天。无数次的被岳震扳倒來上几剪子。到后來。大公羊一看到他撒腿就跑。只是可恨它四条腿却沒有可恶的家伙跑得快。岳震也不轻松。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