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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归人·风雪(2 / 3)

沉。“两不相欠。雍哥你说的好轻松。如果躺在那儿的是我。你也会给我挖个坑吧。”

“会。”完颜雍心头一颤。不加思索。

“还是了。就算我岳震今天死在这里。也要谢你的安葬之恩。更何况现在我还活着。”说罢。岳震跳下坑去。一把抢过來歪歪扭扭的刀。顺着痕迹。低头砍挖起來。

完颜雍太累了。早春的冻土也太硬了。已经把他好不容易回复的体力消失殆尽。他沒有力气去抢。抑或是不愿去抢那把刀。手里空了。完颜雍一屁股瘫坐在坑沿上。愣愣出神。

两个人交替换手。挖了整整一夜才勉强挖出來个一人长短。约有二尺深的土坑。

天光大亮。完颜雍把完颜昌放进坑里。不让岳震插手。他一边往坑里推土。一边念念有词。细声低语。

“二哥。一路走好。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二哥。记得小时候。你是最喜欢欺负我的。最爱骂我契丹杂种的也是你。你知道那个时侯我有多恨你吗。天天都想。长大后一定亲手杀了你。呵呵。三弟我沒想到。沒想到二哥你竟然真的死在我的箭下。怪你。还是怪我。三弟我不知道。二哥你知道吗。这或许就是咱俩的命吧。”

“有人说。兄弟前世是仇人。唉。我今世杀了你。也算是仇人吧。那。下辈子咱俩就还做兄弟。说好喽。三弟一定让二哥你随意欺负。绝不再记仇。”

岳震看着土坑慢慢的填满。听着完颜雍颠三倒四的忏悔。心里很乱。很重。

活生生。凶蛮霸道的一个人。随着一捧捧泻下的黄土烟消云散。虽然他是你的敌人。也不免会让人有些兔死狐悲的感慨。起死回生來到大宋已经整整一年。岳震第一次想到自己的归宿。想到‘死’这个字。

我知道父亲的宿命;大哥、姐夫的宿命;姐姐和母亲的宿命;却唯独不知道自己将会怎样死去。因为知道了亲人的宿命。就不得不去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就不得不去以一人之力试图阻挡历史的巨轮。难道这就是我的宿命。就是我的魔咒。昨天若沒有完颜雍。可能我的宿命就已经终结。是幸运。还是不幸。

岳震茫然抬起头。土坑已然填平。四季轮转。沧海桑田。用不了多久这里便会恢复原样。谁会知道。这下面埋着的尸骨曾经贵为王侯。曾经显赫一时。

“震少。咱们走吧。此去前途未卜。但愿咱们不要像我二哥。埋骨荒原才好。”

两个人共骑着一匹马再次上路。他们也都明白。经过这件事。两个人的心态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只是谁也不愿意说出來。

刚刚走了不大一会。天空开始飘起雪花。而且越來越大。丝毫沒有停歇的迹象。完颜雍不停地抽打着马。可是两个人的重量压在马的身上。战马沒办法跑出平常的速度。完颜雍愈來愈显暴躁。岳震也不由烦躁起來。这样的天气下假如找不到躲避风雪地方。到了半夜。岂不要冻死在荒郊野外。

当远远地看到一间孤伶伶石屋的时候。岳震和完颜雍忍不住异口同声的仰天欢啸。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一口气冲到石屋前。两个人又不禁色变。屋里有火光。有人。

“來者何人。”显然屋内之人也发觉了他们。

汉话。河北口音。岳震激灵灵打个冷战。使劲的甩甩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在这个地方遇到他。 完颜雍也听得很清楚。同样看到了岳震的异样。心中恍然间亦喜亦忧。察觉外面突然静下來。屋里的人厉声暴喝道:“再不出声。我可要不客气了。”

“宗哥。是我。”转瞬间就想到宗铣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岳震忍不住有些哽咽。生死兄弟不远万里到这里。只有一个理由。

风雪遇故人。风雪无情。故人情重。

还好。石屋不是很小。两匹马。三个人。勉勉强强的挤在一起。

最让岳震意外惊喜的是。宗铣偷來的战马上不但带着行军干粮、毛毡、披风。酒囊。水袋居然也都是一应俱全。

围着暖暖的火堆。宗铣看着两个饿死鬼一样的人风卷残云。狂吃大嚼。心里拥挤着一大堆的问号。却也不知道从何问起。临來之前。他搞了一份很详细的情报。自然不会缺少西辽人萧雍的画像。种种迹象表明。眼前这两个人应该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才对。怎么搞來搞去又搞到了一起。

岳震却沒向他解释的觉悟。刚刚填饱肚皮。又拎起了酒囊。抬手就灌。

“嘶···咳咳。。”辛辣的烧酒浸到嘴里伤口的感觉。巨疼之中不及吐出來的酒水。把他呛得直翻白眼。

“呵呵呵···”他狼狈的模样让宗铣忍俊不禁。摇头失笑。

“咬牙忍住喝下去。酒对你的伤口有好处。”完颜雍的脸上也抽动了几下。并沒有看向岳震。但这句话显然是说给他听的。

酒精能够杀菌消炎。岳震比谁都清楚。可当他咬牙闭眼。强喝了几口后。还是疼出了一头冷汗。猛烈的咳嗽了一阵。看到他脸色白的吓人。宗铣将毛毡围到他身上。顺手把那件披风递给了完颜雍。

舒适安逸的氛围会让痛苦的感觉更加强烈。也会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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