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震无法得知西北已然风起云涌,虽然他有心想让完颜雍的计划成功,但是将要走出大宋边界时,他还是和完颜雍起了争执,
“震少,你怎能出尔反尔,言而无信,”望着坐在界碑上的岳震,完颜雍哭笑不得,
“完颜兄,你还真会恶人先告状哎,”岳震很无辜的摊手道:“刚刚离开临安的时候,是谁说过,只要出了大宋的国界就让我见到申屠他们,现在我一只脚已经踏上吐蕃的疆土,我的朋友们在那里,”
“震少你也忒心急了吧,难道你想让大队人马风餐露宿的奔波几百里,來与我们会合,”
“前面,哼哼···”岳震丝毫不为所动的冷哼说:“事到如今我还会信你,见不到申屠希侃,小弟绝不会再往前一步,还是那句话,大不了一拍两散,”
完颜雍看着他脸色渐冷,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说辞,只好将目光投向土古论,
“咳咳,让老夫说句公道话吧,”老尊者也不愿意看到这样僵持的状况,清清嗓子道:“小岳先生的要求不算过份,三公子呢,也有不得以的苦衷,老夫看來三公子你还是派人传讯,让大队也向这个方向來,我们则继续往前赶,尽量的提早碰头,小岳先生以为如何,”
岳震不好意思在这位老前辈面前摆臭脸,却也沒有立刻答应,只是静静的看着完颜雍,看他怎么应对,
完颜雍更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横生枝节,想了片刻后,招手唤來一位随从低声的说着什么,岳震虽然听不清楚,看到那个随从飞奔而去,也就从界碑上跳了下來,“好吧,姑且再信你们一回,咱们可有言在先,释放申屠他们的地点一定要在大宋边界上,否则一切免谈,”
一场小风波过去,完颜雍却不甘心主动权被岳震一点点的夺去,立刻接口说道:“那是后话啦,尚需震少听从为兄的安排才成,”
举步要走的岳震闻听忍不住停下來,含笑盯着他,“完颜兄可不可以先给一点提示,也好让小弟有些心理准备,”
“呵呵···”完颜雍好像很喜欢这种感觉,开心的笑着,双手一指土古论,“为兄已经将如何处置震少的权利交与尊者,震少要问,就问他老人家好了,”不等岳震看过來,土古论沒來由的一阵烦闷,抬腿就走,嘴里嘟囔道:“小岳先生稍安勿躁,到时候你自然就会明白,老夫一大把年纪,算是服了你们两个小狐狸啦,这件事了,老夫一定有多远就躲多远,我惹不起你们还不行吗,”
岳震、完颜雍尴尬的相视而笑,随着尊者一起继续赶路,
完颜雍果然不是在敷衍岳震,又走了大约七、八日,他派走的那个随从便带着一队骑士迎面而來,可是人数却只有十余人,和完颜雍所说的大队人马相去甚远,
“二哥,,”
不但岳震看到吐蕃人打扮的來客觉着奇怪,完颜雍和领头之人四目相对,语气也很惊奇,
哪來的丑八怪,待岳震看清楚这个人的长相时,忍不住暗暗皱眉,大脑袋,大嘴巴,凶光烁烁的小眼睛,让人最不舒服的是满脸大大小小紫红色的疙瘩,比完颜雍还要魁梧的身形并沒有让他平添威武,一袭略显窄小的吐蕃袍子穿在他身上,活脱马戏团的小丑,又好像一只满身戾气的大狗熊,
“怎么,我不能來,听奴才讲,雍三你快要把这个小南蛮子当大爷供起來了,哼哼,老大让我來看看你还行不行,不行就把小南蛮交给我,”
來人不但看着岳震的目光充满敌意,对完颜雍也毫不客气,火药味十足,
完颜雍脸色一沉,飞快的瞥了岳震一眼,显然是在强压着怒气,“來震少,为兄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家二伯的长子,完颜昌,”
岳震勉强挤出一点笑意,对完颜昌拱拱手,谁知道他却沒有任何还礼的意思,依旧高倨在马背上挑衅的打量着岳震,咧开大嘴露出满嘴的黄牙,放肆的笑起來,“嘎嘎···我当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呢,原來是个半大屁孩子,不过皮肉倒是蛮细嫩地,以后做个小相公肯定生意兴隆,嘎嘎嘎···”
完颜昌猥亵的的眼神让岳震猜到,‘小相公’绝不是什么好话,积蓄了大半个月的怒气在他胸中燃烧起來,目光猛然降温中,他握紧了拳头,
“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完颜雍的脸上挂不住了,大声的质问道:“临來之前,大伯、二伯再三叮嘱,对震少一定要以礼相待,二哥你是忘记啦,还是觉得雍三份量不够,这样肆意的侮辱我朋友,,”
一句朋友从耳边闪过,岳震心头一热,暗自开解着自己,算了吧,申屠还在他们手里,暂且不和他计较了,
完颜昌转过脸理直气壮的逼视着完颜雍,“嘎嘎,还算你雍三有些自知之明,如今你老子和咱们英明神武的三伯,都已是穷途末路,你还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就凭你手里的金龙令,”
兄弟二人火花四溅的对视片刻,完颜雍收回了目光,轻叹道:“唉,当年接管金龙令时,我曾在皇祖父面前发誓,绝不参与长辈们的争斗,就算二哥你不给我雍三面子,也要看在灵儿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