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再也不用被噩梦折磨,每天睡得份外香甜,”
福王腾的站起身來,怒目圆睁睚眦欲裂,心中的猜测变成了现实,怎能不让他肝肠寸断怒不可遏,,
“谁,,莫非是大天宁寺倾巢而來,”
静真一阵心悸,实在不想说出这个名字,但她也明白,沒有一个交代师哥是决不肯善罢甘休,“是···是伽蓝叶大国师出关了,”
“伽蓝叶,伽蓝叶···”福王咬牙切齿的重复着这个名字,身体却颓然的坐到师妹的身旁,垂下头颅把面颊深深的藏在双掌里,不言不语,
好久后,福王才抬起头來,神色也平静了许多,“十二长老怎么样了,”
“和我一样,”静真轻轻的说着,神态安详无怒亦无喜,配上她的佛衣僧帽,好一位看破红尘的出家人,
“大国师迫散了我们十三人的‘残经真气’,我们现在和常人一样,再也不必忍受真气反噬的痛苦,说起來,大国师还是有恩与我们,”
事到如今,静真更关心的还是师哥,福王带去临安的二代弟子全是十二位长老的门徒,此事一旦传回京城,弟子们势必要大批的离开侍卫步兵司去找伽蓝叶寻仇,‘残门’经此一劫,与灭门并无多大的区别,
不但失去了一条可以依仗的臂膀,师父传下來的基业也就此灰飞烟灭,双重的打击,对师哥來讲实在是无法承受的,
“都沒事就好,就好···”福王低声的喃喃道,原本就白皙病态的面容更是沒有了一丝血色,看的静真好一阵心焦,
福王此时的状态也确实吓人,高瘦的身躯仿佛是被抽去了所有的精气神,整个人软踏踏的佝偻在山石之上,好像刹那间就苍老了好多岁,
“师哥,看开一些吧,人家大国师菩萨心肠,只是毁去了‘残经’,废了我们的武功,相比当年咱们在大天宁寺抢夺‘残经’时犯下的罪孽,这算是最好的结局啦,”静真心疼之下,努力的开解着师哥,说出來的却也全是心里话,
“师妹,”福王涣散的目光中,突然迸发出闪亮的异彩,猛的抓住了静真的手,
“师妹,跟师哥回临安去,做我的王妃,”也许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在他心里埋藏的太深太久,当他一字一句的说出來后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刚刚还是宝相庄严的女僧人,瞬间的木然与惊愕后,两行滚烫的热泪已是奔涌而出,也许是她等待了太久太久,猛然间听到了这句话怎能不让她恍惚如梦,,
“是不是太迟了,,”师妹泪如雨下,福王赶忙着急的抢白道:“如今已经沒有了‘残门’,也沒有了祖师留下來的门规戒律,师哥就是要补偿你,给你多年前本该得到的幸福,从今往后,你就是大宋朝福亲王的王妃,亲王府的主人,”
“傻师哥啊,”泪眼婆娑的静真,用力的握着师哥的大手,“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师妹就永远是你的师妹,是你的妻子,做不做王妃有什么打紧,”
福王爷仰天长笑,声震山谷,
“哈哈哈,,,祖师呀祖师,您订下门规的那一天,可曾想过‘残门’有烟消云散的这一天,哈哈,老天待我赵榛还算不薄啊,”
有喜有怒,亦甜亦苦的笑声穿过了云雾,飞跃了山林,传的很远,很远,
与此一峰之隔的半山腰上,正在小山洞里盘膝打坐的柔福蓦然睁开了眼睛,站在洞口护法的白衣僧人也在此时回过身來,慈眉善目,银白的须发和洁白的僧袍迎风飘动,竟然就是助岳震穿越时空的中印大和尚,
将心中的诸般情绪宣泄一空,福王这才想起,乖侄女一直沒露面呢,赶忙四下眺望着,问起了师妹,
静真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嗔怪中却有几分的欣喜,“这次和伽蓝叶大国师同來的,还有咱们的一位老熟人呢,”
“哦,···”福王微微一怔,伽蓝叶是西夏国的国师,能与他一起联袂而來的决不会是什么泛泛之辈,莫非是···王爷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张面孔,同时也想到了这个人和柔福之间微妙的关系,不知自己猜得对不对,福王询问的眼神递给了静真,
师兄妹心有灵犀,静真含笑点头说:“不错,來的正是中印大师,此刻陪着柔福在后山练气呢,师妹猜想,大师此來多半也是为了柔福,”
福王无言的点着头,中印和震少的这层关系知道的人很少,也被‘招讨府’列为了高度机密,中印此举自然不难推断,爱屋及乌之下才会对柔福亲睐有加,
想起在临安码头上与震少的不快,福王不禁又愁上眉梢,柔福和岳震,一个是皇亲贵胄,一个是将门虎子,能不能有一个圆满的结局呢,,
“十叔,十叔,您可來啦···”
远处柔福清脆的喊声打断了福王的思绪,王爷立刻换上了一付笑模样,含笑凝视着穿梭跳跃在林木间飞奔而來的少女,
静真想挣开两人拉在一起的手,却被福王死死的握着不肯松开,凤目瞪过去,却正好迎上师哥温柔的眼睛,她心中一甜也就放弃了挣扎,师哥的心事静真也是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