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碰到了一起。溅起了酒花。也溅起了少年的笑声。
“哈哈哈···”
“干啦。哈哈···”
放下碗。多吉忙不迭的抢过酒坛。“我说两位大酒鬼。咱们慢点喝成不成。今个只用碗。谁也不许用坛子灌。”岳震与萧雍相视而笑。萧雍逗他说:“怎么。大名鼎鼎的吐蕃多吉胆虚啦。也有告饶的时候。”
“你。”多吉不禁怒目而视。随即一想自己确实不是他们的对手。立刻转颜摇头晃脑笑着说道。
“非也。非也。老哥我只是觉得那种喝法太粗鲁。有辱斯文。是不是。震少。”
岳震被他搞怪的神情逗乐了。点头笑答:“呵呵···多吉大哥说的有理。雍哥啊。今天咱们就陪着他做一回斯文人吧。”
萧雍对他这种临阵‘变节’颇为不满。立刻刁难说:“哼哼··要做斯文人也成。可斯文人喝酒自有斯文人的喝法。东坡先生说文章本天成。饮酒自得文。”他强忍笑意看着多吉说道:“咱们就效仿一下古人。杯酒之间吟诗做赋如何。”
多吉立刻变成了苦瓜脸。可这家伙在商场上这么些年。毕竟有几分急智。眼珠一转计上心來。一边拿着酒坛给岳震、萧雍斟酒。一边说。
“吟诗做赋。酸了吧唧。怎么能祝酒兴。让老哥俺给你们唱一曲怎样。”
立刻想起多吉古怪的强调。岳震慌忙摆手道:“大哥。还是免了吧。恐怕您一曲唱罢。小弟喷出來的酒要把雍哥淋成落汤鸡啦。”
“哇。这么厉害。哈哈哈···”萧雍闻言顿时笑了个前仰后合。
“去。小瞧人。”多吉不以为然的嗤之以鼻道:“先说好。老哥我只唱一遍。若听得不过瘾。莫要再央求我唱二遍哦。”说着。吐蕃汉子将整碗酒倒进嘴巴。一抹嘴唱道。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咦。岳震已经凑到嘴边的酒碗停了下來。凝神细听。虽说和自己教他的曲调相去甚远。但多吉略带沙哑的高音却也别有一种韵味。萧雍干脆放下了手中的酒碗。竖起了耳朵专心致志的聆听着。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几多娇。清风笑。竟若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一曲苍凉低沉的‘笑傲江湖’。被冲索多吉加入了很多高音。令闻者仿佛置身于一望无际的青藏荒原。又好像要随着他的歌声振臂嘶喊。喊向那近在咫尺的天空。
“好。”岳震只觉得热血一下子便涌上了头顶。一口灌下酒后。拍打着桌面。哼唱着为多吉和起了节拍。
“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啦啦···啦啦啦···”
随着萧雍的加入。三人的歌声融到了一起。虽然有些生涩。但高亢宏亮了许多。岳震恍惚觉得这首歌原本是该这样唱的。多吉唱到兴起。不用别人央求。便又率先从头唱起。萧、岳二人早已带进豪迈飞扬的歌声里。不知不觉的跟着他高声唱响。
“啦啦啦···啦啦啦···”
“哈哈哈···”也不知唱了多少遍。三人才意犹未尽的收起了歌喉。相互拍打着大笑起來。
唱罢笑过。萧雍向多吉挑起了大拇指。“多吉老大你是真人不露相呐。一曲唱尽了江湖儿女的苦辣酸甜。全篇未言一字杀伐。却让小弟热血贲张难以自抑。高。太高了。”
多吉仍旧沉浸在兴奋里。酒意把脸庞染的红彤彤。“好吧。当初震少唱出这支曲子的时候。我就深深的喜欢上了它。虽然说不出为什么。但就是喜欢。就好像曲子是为我写的。唱的也全是自己的心事。”
他直白的评价。让岳震听得也不禁暗自点头。这首歌曲。在文化生活丰富多彩的现代仍能被很多人记着。绝对可以称的上是一件好作品。
“噢···”萧雍这才恍然大悟。弄明白了曲子真正的出处。半开玩笑的埋怨道:“震少。这就是你的不对啊。这么好的东西怎能厚此薄彼呢。”
岳震急忙叫屈说:“那有这回事。上次我俩一道來临安时。在船上闲着无聊。才瞎唱了几句。刚好多吉大哥喜欢。自然就要教喽。”
“是极。是极。震少唱罢此曲。意气风发之际立刻就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呢。”
萧雍被多吉的话头提起了兴趣。含笑问道:“呵呵···还有这回事。那位女孩子一定是国色天香、花容月貌喽。要不怎能入震少之眼。”
“那还用说··”多吉瞥见岳震得脸色很难看。猛然醒悟。汉人的风俗不似吐蕃和契丹。这样议论岳震的意中人显得有些不够尊重。他急忙给萧雍使着眼色。改口说:“震少就在这里。让他自己说吧。”
萧雍也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再追问。两人就一起看着埋头想心事的岳震。
岳震却是浑然不觉。多吉的一句‘英雄救美’。怎能不让他想起梅家桥头。再想想和柔福的近况。他此时心里充盈着女孩的一颦一笑。满是酸楚的苦涩。
多吉和萧雍都是聪明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