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瀑布镇难民的代表之一,一个身形厚实的如同棕熊的中年人,“大狗熊”巴达尔瓮声瓮气的问道:“威廉先生,请问是什么样的坏消息?”
威廉一指旁边蜷缩在地上苟延残喘的黑剑军团剑士俘虏,道:“我从这些俘虏身上拷问到一个可怕的消息。散提尔堡的领主已经下令,要把你们这些被大洪水冲毁了家园的灾民都抓起来,作为奴隶送到他的领地发卖。现在散提尔堡的军队早已封锁了这附近的所有关卡和路口,今天我们碰到的这群邪恶的家伙只是其中的一支小分队。相信更多来自散提尔堡的捕奴队将会接踵而至。”
“啊?怎么可能?”
“天哪!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
一时间,无数的惊呼声从难民们的口中发出来,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太让人难以接受了,所有人本能的不想去认同,但是出于对散提尔堡的恐惧和了解,他们又难以驳斥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只能用充满了强烈感情的语气词作为发泄。
大狗熊巴达尔无疑是所有人当中最冷静的一个,虽然他的面色同样很难看,却神情坚毅的说道:“威廉先生,这个消息实在是坏的不能再坏了。我们很感激您能够把这个坏消息告诉我们,我想知道我们能否确认一下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吗?”
威廉颔首道:“当然!你们可以尽情的审问这两个俘虏,包括如何处置他们也随你们的便。”
巴达尔抚胸做了一个略显滑稽的感谢礼,然后大声道:“拉比!贝尔德!叫几个有手段的人来,我们需要对来自散提尔堡的老爷们干一些令人愉悦的事情。”
机灵的拉比尔和另一个几乎跟大狗熊巴达尔一般强壮的男人立刻跑向后面的难民群,不多久,他们就领着几个稍显老迈的男子,并且各自还拿着一些绳索棍棒等器具,迈着紧迫的步伐跑了回来。
众人来到近前后,其中一个老家伙瞪着冒血丝的眼珠子,急不可耐的嚷嚷道:“让我看看来自散提尔堡的杂种!来吧!老约翰的手艺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散提斯亲近一下!”
这个从头到脚散发着暴虐和自毁气息的老头一下子就吸引了威廉的关注,他能感觉到这是一个危险的家伙。当然不是说这个老头的实力有多么强大,就力量上来说他就是一个普通的人类糟老头,最多也就比一般的老人强壮一点而已。
这个老人危险的地方在于他的精神状态,他就像一个不可捉摸的神经病,你无法预测他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发狂,然后在毁灭别人的同时也毁灭自己。
大狗熊巴达尔似乎发现了威廉的关注点,他为威廉解释道:“老约翰曾经是镇上最好的猎人和皮匠,他的儿子小约翰也是。但是有一天散提尔堡的军士闯进了他的家中,杀死了小约翰、老约翰的妻子和年幼的孙子,掠走了老约翰漂亮的儿媳和女儿,然后他就变得有些疯癫起来。”
威廉叹了一口气,道:“一个被仇恨扭曲了灵魂的可怜人!”
几个强壮的男人把两个黑剑军团的俘虏架起来绑在木棍上,老约翰和另外几个老头各自掏出一些器具,其中以老约翰的器具最为瘆人。
锋利的小刀子,小锥子,小钩子,小剪刀,小钳子,小夹子,还有缝合的粗大针线,只是这些玩意儿被掏出来,两个早就被威廉折腾过一阵的俘虏立刻就被吓尿了。
当一个内心充满了仇恨的皮匠想要折磨人的时候,你最好祈祷自己不是被折磨的那一个,显然两个散提尔堡的士兵就没有这么幸运。
他们拼命的挣扎着,嚎叫着,乞求威廉或者其他人饶恕或者立刻杀死他们,而这一切却让老约翰变得兴奋起来,他流着口涎,嘴里嗬嗬有声的观察着挣扎中的俘虏,就像在观察两个即将被分割的猎物,他在寻找着下第一刀的位置。
哪怕老约翰还没有下刀,一股令人正常人难以忍受的恐惧感已经在众人心中升起。威廉同样有些头皮发麻,他上前一把抓住老约翰那有些颤抖的手,握着剥皮刀的手。
实际上每一个皮匠握着剥皮刀的手永远都是最稳定的,只是老约翰控制不住自己内心那沸腾的情绪和奇思妙想,当他的手即将被握住时,老约翰想也不想的弹手就划,他相信就算是一头老虎也足以被这断筋的一刀逼退。
只是恍忽间,老约翰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却被一支巨钳一般的大手牢牢的抓住,他的断筋一击尚未划出去就被消弭于无形之中。
他蓦然回首,一双血眼瞪着抓住他手臂的人,那是怎样的一双血眼,就算荒野中最疯狂的野兽也没有这般凶戾的眼神,即便意志最坚定的勇士与这双疯狂的眼睛对视之后,也难免会心底发凉,背生寒意。
威廉也为这个疯老头那危险至极的眼神感到惊讶,不过他却不会害怕对方,不仅仅是他的实力足够强横,而且老约翰的心底还保留着一丝独属于人的东西。
威廉握着老约翰的手臂,说道:“这里有太多的孩子,不适合你展示自己的技艺,孩子们会做噩梦的。去那边的哨站里面吧,他们将会任你处置。”
老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