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五微愣,似乎沒有听清楚,
叶萧不再说话,只是微笑地看着王五,眼神之中,却含着一丝哀痛和不舍,似乎要将这张脸,永远镌刻在心间,
海水翻涌起來,方才飘散的金色血液,随着倒卷的暗潮,拍打着叶萧的胸膛,沿着那道巨大的伤口,重新流回了金身之中,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愈合,叶萧的如同黄金铸造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悲苦,悠悠地叹息起來,
叹息声中,王五的脸庞,就如一张面具般块块碎裂,露出一个容颜绝美,白衣赤足,身形虚幻,如云烟散聚一般的年轻男子,风采翩然,浑然不似凡尘中人,只是眼中那一抹惊怖,完全破坏了这股出尘之意,
“你已经坠入了魅幻迷境,怎么可能摆脱出來,,”年轻人的面色,简直就如见了鬼一样,除头之外的身体,在海水中飘來荡去,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化开,指间的那朵玉莲,光华全失,莲瓣残败,
“你经常与佛宗修士打交道,怎么不知佛宗的神通,”叶萧心中一动,不露声色道,
以他的眼光,却是可以看出,如今这年轻人,已经近似油尽灯枯,虚幻的身体,也并非幻术,而是真的快要消散了,这让叶萧十分奇怪,因为他只是破了这年轻人的幻术,并沒有直接伤害到他的肉身,
“其它的佛宗修士,面对本门的魅幻迷境,都只能抱禅守定,固守灵台,不被迷惑则已,一旦失心,便只能入魔,或者涅槃,可你方才分明已经坠入了幻境,又怎么可能摆脱出來,,”年轻人如疯似魔,身形愈发地虚幻了,
叶萧皱眉,不再说话,那年轻人却愈发疯狂起來,似乎神智错乱:“你现在回不回答,都沒有关系,反正你不可能真正的杀死我,总有一天,我会搞清楚这个秘密的,小子,你就等着本公子无止尽地纠缠吧,”
笑声之中,年轻人的身体终于完全消失,任凭叶萧如何搜索,也找不到年轻人的一丝气息,似乎真的灰飞魄散了一般,只留下一朵残败的七彩玉莲,顺着海水缓缓飘去,
“咦,就这么死掉了,”叶萧见状,对这个轻松的胜利,却是有点难以置信,心头微动,伸出金光灿灿的手掌,破开海水,将那朵残败不堪的七彩玉莲抓起,仔细地端详起來,
七瓣七色,只是如今都已萎蔫,黯淡灰败,看來就似一朵普通残花,只是普通的残花,如何能在这万丈水下保持完整,叶萧皱起眉头,双掌一合,搓揉了几下,以他显化出的罗汉金身的力量,居然也沒有对其造成损害,依旧是那副萎蔫蔫的样子,
叶萧一时大奇,不由起了兴致,释放出一丝元离命火焚烧起來,不料无物不焚的元离命火,这次居然也失去了效果,不仅如此,火光之中,那朵玉莲甚至还恢复了一点色彩,仿佛得到了雨露的滋润,有点起死回生的意思,
“不可能真正的杀死他,难道就是因为这朵奇怪的玉莲,不管了,先到霹雳鳗的洞府里去,看看有沒有什么收获,”叶萧心中狐疑,想了想,就先将其收了起來,收了罗汉金身,步入了霹雳鳗的洞府之中,
虽然失去了水罩的防护,不过洞府之内,还是有着一层无形的禁制,隔绝掉了海水、潮气,使其干燥无比,也许是因为霹雳鳗经常与人类修士打交道的缘故,这座洞府虽然简陋,却也五脏俱全,静室,厅堂,园林,甚至还有一间丹房,只是丹房之中,灰尘扑扑,也不知到底多长时间沒有打扫过了,
尤其是那座一人高下的丹炉,锈迹斑斑,如同爬满了绿苔,将炉盖和炉身都连在了一起,就如一块巨大铜锭,看样子足有几百年沒有动用过了,惹得叶萧一阵轻笑:“这条老鳗鱼,当真是附庸风雅,丹炉越大就越好吗,而且是用普通青铜铸造,估计是从那间糊弄人的道观里顺手牵羊的吧,”
“哼,小蛟早就说过,这老鳗鱼穷鬼一个,那里值得主人你跑这一趟,还沒來由地为此打了一架,”青蛟见状,当即发泄起來,
叶萧搜遍整座洞府,沒有得到一点收获,也不知是被那神秘年轻人搜刮过的原因,还是霹雳鳗当真如青蛟所说,就是这么一穷二白,正觉失望,再听得青蛟这么一抱怨,脸上却是有点挂不住,当下面色一沉,指着那座丹炉道:“那不是还有一座丹炉吗,我要为阿秀炼丹,正好需要,”
“这么大个,想先收起來,再偷偷扔掉都是个麻烦事,”话说出口,叶萧却是不得不走上前去,装模作样地围着丹炉转了几圈,上下端详,敲敲打打,好歹也得在青蛟面前做个样子,
轻轻一敲,丹炉顿时发出沉闷至极的响声,仿佛实体,一层碧绿的铜粉,悉簌簌地掉了下來,隐隐竟有一丝清香,
“咦,莫非霹雳鳗还真是个炼丹奇才,用这种劣质丹炉,也可以炼制出上好的丹药來,只是药力怎么会散发出來,都溶进了铜锈之中,”叶萧顿时有些小吃惊,这种味道,只有品质上佳的丹药才能散发出來,
叶萧这才真的來了兴趣,一把抓住炉盖上的一截把手样的东西,想要看看丹炉中究竟有些什么,不料一抓之下,炉盖竟然纹丝不动,直到叶萧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