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鸟不满地哼唧几声,得意道:“本鸟这几日静心参悟岳齐两人留下的玉简,终于有所小成,小子,你就等着看吧,”
“如此最好,”叶萧暗自点头,火鸟虽然有时说话不着边际,不过做事还是蛮让他放心的,
转瞬之间,青蛟尺距离绝壁上的圣女宫,便只剩数十丈距离,叶萧按照火鸟吩咐,将青蛟尺停下,悬浮半空,让萧鹰焦沟在里面安心等候,神念一动,便现身在外,唤出火鸟,看着它忙碌起來,
圣女宫中,被九座宫殿环绕的中心,有一座圆形矮塔,通体莹白,占地约有十几亩,但却只有三层,地下两层,都有数十个房间,最高一层,却只有三间,呈品字排列,矮塔之上,便矗立着那座巨大的,跟慕容红叶极为相似的圣女神像,
矮塔三层,左边那间房间之中,此刻正有声音传出,一男一女,似在争吵,
“师兄,机会难得,你当真不愿跟我脱离拜月神教,隐居山林么,我拼得背叛苍月门,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结果先是在不见天日的山腹中呆了两年,接着又被困于这所谓的神宫之中……就这一个小小愿望,你也不能满足,”一道哀怨女声响起,正是云梦,听口气,自从叶萧带走阿秀之后,两人之间的误会,却是沒了,不过这个要求,也显然不是第一次提起了,
另一人自然就是云飞,此刻他满脸都是兴奋之意,听到云梦旧事重提,顿时感到不满,不过眼珠一转,还是安慰道:“师妹,你一心对我,我怎会不知,这样吧,等今日我为师傅立下大功,便求他让我带你脱离拜月教如何,”
“此话当真,”云梦当即大喜,脸上幽怨,一扫而光,
“那还有假,”云飞压住心中得意,微微笑道:“此次一举两得,既能替师傅找出杀害他侄孙的凶手,又能帮师傅想要拉拢之人,找到一具合适的庐舍,立下如此大的功劳,我提些许要求,师傅怎么会不答应,”
云梦连连点头,十分认同,旋即神色又是一黯,幽幽叹道:“只是有些对不起阿秀那个丫头了,此前我还对她多有误会,”
“你呀,就是喜欢胡思乱想,”云飞责怪地一点云梦额头,又一把将她搂进怀中,终于还是忍不住狂笑起來,心中却暗自思付:“到时候那里还有什么拜月神教,你的这个要求,不提也罢,”
房间之外,一块略微有些凸起的墙面,忽然诡异地膨胀起來,化作人形,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此地,下了矮塔,匆匆忙忙地來到了出宫的门户之前,徘徊起來,月色之下看得清楚,他正是伪装成齐姓修士的王五,
“被云飞这贼子算计的,分明就是师弟,可是我又该怎么出去,找到师弟提醒他,”王五满脸焦急,在他面前数尺,便是一座由根根白玉柱子组成的巨大门户,连门也沒有,可王五就是不敢踏出一步,
“不管了,只要能见到师弟,将云梦就是云雨妹妹的事情告诉他,我王五便死而无憾了,”面色数变,王五终于紧咬钢牙,下定了决心,他畏惧的不是死亡,而是他曾答应过云雨,要替她找到妹妹,并且照顾一二的事情,
火鸟果然有些手段,神不知鬼不觉地便避开了圣女宫的禁制,在岩石层中掏出了一条通道,叶萧也不唤出焦沟和萧鹰,收起青蛟尺,施展土遁之术,悄悄地从矮塔外露出头來,正要利用隐体术潜形匿迹,先找出慕容红叶和云飞的踪迹,就感觉脚下地面微震,接着便是急促地钟鸣之声不绝于耳,
“死鸟,夸那么大海口,结果还不是出事了,亏我还那么信任你,”叶萧暗骂,同时又觉得有些奇怪,禁制被触动之后,里面的人当即便会察觉,这些钟鸣之声又有什么用,难道这圣女宫中还有凡人护卫,
“禁制是从里面被触动,莫非又有兽兵逃出,”钟声响起,房间之中的云飞,当即面色微变,一把推开怀中云梦,根本沒有理会云梦眼神渐冷,便走了出去,推开中间房门,却是一座大厅,比他方才所在的房间,不知要大了多少倍,
大厅中央,摆着一张长丈许,宽三尺的白玉祭台,祭台之上,并未供奉神像,却躺着一名女子,眼睛微闭,隐隐透着寒气,看似已生机全无,看相貌正是慕容红叶,不过此时却被换了一身白衣,
祭台之下,布有一座阵法,如同圆月,透着白光,显然正在运转,丝丝缕缕的乳白寒气,从阵法溢出,将白玉祭台连带慕容红叶一起托在半空,而慕容红叶的七窍之中,也有数道浅灰气蛇來回穿梭,十分诡异,
云飞來到大厅之中,当即打出一道阵诀,圆月一般的大阵,当即晃动起來,如同水波荡漾,水波之中,显出圣女宫门户那里的场景,却是王五一人,正在和数十个神志不清的兽兵苦斗,地下已经躺着几个尸体,另有十余位修士,正在朝那里赶去,
“此次我立下大功之后,师傅一定会重用与我,也是时候培养一些心腹了,这个齐宵霆就不错,有眼色,修为也不差,也罢,我就先去试探一下,”云飞见此,却是微微放下心來,看着阵法显示出的画面,连连点头,起身离开了大厅,
看到那十几名修士电驰而來,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