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笑笑,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焦沟就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面对着家长老师的责问时那样手足无措,叶萧长叹一声,忽然间明白了一些什么,一把将焦沟拥进了自己的怀里,拍着他的肩膀轻声道:“兄弟,咱们又在一起了,别的事情慢慢再说,认识一下,这是五哥,”
“五哥,”直到这时,焦沟似乎才想起房间里还有一个人,不好意思地抹去了脸上的泪痕,冲着王五笑了笑,随着叶萧叫了一声五哥,看到王五气势迫人,一时间自惭形秽,就沒再继续说话,
王五向他还以微笑,眼神中满是赞赏:“哭笑随心,是真性情,师弟说得沒错,阿狗你是条汉子,既然你愿意叫我五哥,那我王五托大,以后也就将你当亲兄弟看了,”
焦沟本來只是一个混迹市井的小人物,即便是开始修行,也因为修为低下,不得不低调做人,四处拍人马屁,以求得到些好处,如今却有王五这样天神般的汉子,亲口称赞自己,还愿意和自己做兄弟,顿时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半晌之后才一拍脑袋,跑來跑去地开始沏茶倒水,
叶萧对焦沟可谓十分了解,也看出焦沟和阿秀之间似乎出现了什么问題,这样转移掉注意力也好,便示意王五不必理会,径自道:“五哥,刚才在拜祭仪式上,你的样子似乎不大对劲啊,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你运转一下法力,看看有沒有什么变化,”
王五闻言一愣,似乎并不想提起,不过他知道叶萧不会无的放矢,依言将法力运转了一个周天,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法力沒有什么变化,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刚才在拜祭仪式上,我不知怎地,突然想起了云雨,所以有些走神了,”
“果然是这样,在场的人都被极其高明的手段迷惑了心智,所以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一点都察觉不到,而且抽取的法力也极为细微,事后无论如何检验,都发现不了,”确定了心中的疑问,叶萧就将自己发现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來,暗自对这种迷惑人的手段产生了一丝好奇,觉得与玄心道有些相似,同样也是从人的感情着手,
至于自己为何不受影响,叶萧却是百思不得其解,说起來自从他将玄心道修炼至第三层境界之后,性情似乎就变得冷漠了,不但不像之前那样动辄入魔,而且还有了点喜怒不惊,太上忘情的味道,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更说不上是喜是忧,
听罢叶萧的话,王五也是大为震惊,不过那尊神像的眼睛虽然灵动,却实实在在沒有生命的气息,吸纳再多的法力,又有何用,两人推敲了半天,也只能暂时认定,那尊神像就跟灵石一样,可以储存法力,以备他用,
看到两人停止了讨论,焦沟才殷切地奉上了两杯热茶,略带了些拘谨地坐了下來,王五见此哈哈一笑,轻轻地锤了他一拳,自储物袋里拿出了一柄法刀,还有一张灵器符,道:“阿狗,你小子不错啊,两年时间,就修炼到了开光中期,比你叶大哥当初可强多了,五哥來得匆忙,再说别的东西你也暂时用不上,这柄法器和这张符,就先凑活用吧,”
听到王五用自己打趣,叶萧顿感哭笑不得,不过这也提醒了他,在储物袋里搜罗半天,发现适合焦沟使用的,除了饮雪针之外,也就是灵石和道符、灵器符了,想了想,就拿出了几张道符和大约百块的低阶灵石,至于饮雪针,倒不是说叶萧舍不得,只是他总觉得此针有些古怪,不大放心交给焦沟使用,
骤然得到了这么一大堆足以让其他开光期修士嫉妒到发狂的东西,焦沟心中的激动可想而知,然而最让他高兴的,却是叶萧和王五眼中的真诚,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关切,沒有半点怜悯和施舍的意思,
焦沟也是孤儿出身,除了阿秀母女之外,就再沒有体会过被人关心的滋味,甚至连尊重也很少,现在猛然间多了叶萧和王五这样两个实力地位高高在上,对他却平等相待的兄弟、朋友,那种感觉,更好过在他面前摆放一座金山银山,这两年多以來所受的苦楚和委屈,也霎时间找到了宣泄口,不等别人过问,就主动倾诉起來:“我这进度还算不错么,可是比起阿秀,却还差得远……”
两年多之前,焦沟和阿秀得到了叶萧赐下的青玄气,一试之下,果然有效,想到自己也能修炼成仙,两人的激动可想而知,考虑到三年之后和叶萧的约定,两人便就近在云麓山脉边缘隐居起來,专心修炼,
云麓山脉起始的那段,海拔不高,气候并不寒冷,跟双龙关里也差不多,林木繁茂,水源充足,又无大型猛兽,既适合修炼青玄气这种木系功法,也适合还是普通人的他们生活,两人心无旁骛,虽然沒有人指点,但相互探讨摸索着,不久之后,就先后突破至开光中期,而阿秀在得到一块寒玉之后,更是以极快地速度达到了开光期大圆满,只是苦于沒有筑基丹,迟迟无法筑基,
那块寒玉,自然就是和上官婉夫妇交换所得的万年寒冰,叶萧也沒必要去点破,不过听到阿秀居然可以利用寒冰增进修为,心中却是一动:“阿秀莫非竟是难得的冰系天赋,”
想到这里,叶萧就微笑道:“阿狗你好好修炼,几颗筑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