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别在这里傻站了,本鸟和这条爬虫,还需一些时日,才能将这些赤火蚁打扫干净,唔……你先出去陪那个黑大个,过上个十天八天的再來,兴许就差不多了,”
就在叶萧心中忐忑的时候,火鸟的声音,从大坑里传了出來,明吱吱呜呜的,显然正享受得不亦乐乎,
“那你……”
“这里的环境,倒还适合本鸟栖身,记得十天八天之内,來上一次就是了,”火鸟显然明白叶萧想说什么,不耐烦地道,
沒有了降魔钟,火鸟的魂魄肢体,原本是不能在外面呆太长时间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火鸟就再沒有了声息,叶萧无可奈何,只得随口答应一句,就踏上了回去的路,他在这里以耽误了太长时间,无论如何,也要先出去知会王五一声才对,
不过出去的时候,叶萧可不是像來的时候那么小心谨慎,慢得如老牛拉车,虽然在这数百丈深的地下,不能施展土遁之术,可凭着加持了御风术后今非昔比的速度,叶萧还是以比來时快了十倍的速度,返回了水潭上,
天色已经大亮了,可空荡荡的潭水边,却并沒有王五的身影,这让叶萧的心,不自禁地沉了下來,
如果沒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在得到叶萧的消息之前,王五是绝对不会轻易离开的,无他,换了叶萧,也是如此,
沿着水潭检查了一圈,叶萧很快就发现了两行脚印,其中一行,正是属于王五,这是昨天晚上所沒有的,王五的离开,显然是为了追踪某人,不然的话,就是驾驭剑光,而不是赤足奔行了,
“除了王七,还有什么人能让五哥抛下自己去追赶,可以王七的修为,又怎么可能这么久还不被五哥追到,”循着那两行足印,叶萧转眼已奔行了一炷香功夫,心中的疑问,不禁越來越重,
山林潮湿,泥土松软,这两行脚印,倒是清清楚楚,不虞追错了方向,然而这小山谷的深远,还是远远超出了叶萧的想象,昨晚他和王五只是到了水潭就沒再前进,可是现在看來,这山谷倒更像是一条横穿这段山脉的通道,
越向前行,叶萧就越是担忧,看看头顶穿透密林射下的天光,稍微辨别了一下自己前行的方向,叶萧愈发确定,自己再这样直直下去,很可能就会穿透山脉,到达关外的可鲁草原西南角,
苍月山脉,云麓山脉,再加上中间的双龙关,就是汉国和可鲁草原之间的一条天然屏障,两条山脉最高处足有上千丈,低得也有几百丈,期间断崖处处,峭壁林立,就是筑基期修士,也无法御剑安然飞跃,成为一条牢固无比的边境线,
可若是有了这么一条通道,可鲁草原的骑兵,大可先悄悄聚集,然后就可以长驱直入,直接出现在汉国境内,以他们來去如风,弓马娴熟的本事,汉国军队根本就无计可施,那岂不是会将汉国闹腾得鸡飞狗跳、民不聊生,
摇了摇头,叶萧甩掉了这个有些不着边际的念头,相安无事,或者得不偿失,两败俱伤,汉国和可鲁草原部族如今的关系,是在数千年上百次大大小小的斗争中,被双方所默认的,轮不到他來操心,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王五再说,
“五哥,”正在此时,前方突然传來了隐隐的兽吼,和王五的厉叱的声音,情况似乎有些危急,
叶萧面色大变,架起剑光就冲了过去,
前方不远的一处峭壁,在足足几百丈的高处,开了一个隐秘的石洞,约有十几个人挤在里面,关注着下方的情况,其中一个眉宇间隐含一丝不忍和担忧的,正是王七,
此刻的王七,形容十分地诡异,身体略微有些佝偻,但却似乎充满力量,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生满了短小的金黄色绒毛,眼睛泛着一种奇异的黄色,手掌干瘪枯瘦,指甲竟然像兽爪一样,完成了钩子的形状,
察觉到王七的神色,一个三十余岁,好像是这帮人头目的大汉眼中掠过一丝不屑,嘲讽道:“王七,家主辛辛苦苦,赐给了你一张珍贵的兽符,将你的修为,生生提到了筑基境界,难道你还有什么不满吗,”
“王七不敢,家主大恩,王七沒齿难忘,只是临行前,家主也曾答应,留五哥一条性命,可如今……”王七的眼中,闻言掠过一丝愤恨,但很快就被他掩饰过去,低下头恭谨地回答道,
眼睛诡异地一闪,竟然出现了两个瞳孔,看看身下几百丈的地方,被十几头妖兽团团围住的王五,大汉露出了一个极难被人察觉到的冷笑,说道:“王五现在不是好好的么,若非家主指明,只要那个叶萧的性命,那里还容得了他活到如今,”
“说起这个,倒也真是奇怪了,那王五被困在这里,已有几个时辰了吧,却怎地还不见那叶萧到來,是那叶萧出了什么变故,还是王五和叶萧亲如手足的消息有误,”说到“手足”两个字,大汉不屑地望了王七一眼,接着道:“费了偌大阵仗,甚至动用了那边的内线,要还是无功而返,家主恐怕会大为不满地,”
听至此处,王七忍不住问了一句:“以我们的实力,十几名筑基期的师兄,还是调的出來的,何以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