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你,我信得过苍月门的师兄,绝不会先走的,”洛天舞头也不回,只是微微向叶萧那边看了一眼,又是数支水箭发了出去,
顺着洛天舞的目光,那个叫燕云的年轻人,用忌恨的眼光,狠狠瞪了叶萧一眼,神色微一犹豫,沒有再出口劝说洛天舞,转头和别的人交流起來,
不过片刻,燕云就说服了其他几个人,看到白魅老祖将周身盘旋的黑白两色雾气,凝成一块如小山般有着尖锐棱角的两色大石,轰向了头顶的几张经文,明显是要毕其功于一役,燕云他们不约而同地低叱一声,各施手段,护住了身体,然后猛然升上半空,向脚下那座台子,俯冲而下,
“轰,”半空中突然传來一声巨响,白魅老祖的黑白两色大石,一连洞穿轰散了数张经文,破困而出,泰山压顶般落向叶萧他们的立足之处,转瞬间就重新化作黑背两色雾气,将那里整个都笼罩起來,
看着洛天舞连同叶萧等人的身影,隐沒在翻滚的黑白两色雾气里,消失不见,燕云遗憾加后怕地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向随他一起冲出的几人招呼一声,继续埋头向台子上冲去,在即将接触到那层灰气的时候,神色不由都变得凝重起來,试探性地发出了攻击法术,
不料那层灰气却甚是奇怪,踩在上面和地面是一个感觉,但面对燕云他们的攻击,却又似根本不存在,刷地一声,连续几道人影,已顺利地冲出了灰气,燕云心中大喜,不及细想,就调整方向,向台子上落去,
令人吃惊的事情转眼发生,一团密密麻麻,如蝗虫样的绿色和白色的光点,骤然从台子上涌了出來,将最先落到上面的,一位云麓派的女弟子围了起來,拼命地钻进了她的身体,那名女弟子先是一愣,继而狂喜,随即却又面色大变,骇然之极,身体就像充气了一样急促地膨胀起來,
“燕师兄救我,”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名女弟子只來得及发出一声惨呼,身子就“砰”地一声爆裂开來,但却连血肉也看不到半点,而那些可怕的绿白两色光点,却又像从未出现过一样,消失不见了,
剩下几人面色大变,纷纷施展手段,止住了下冲的势头,望着脚下几乎如同悬浮在空中的台子,又抬头看看那层灰气,和灰气上正在冲他们狞笑的白魅老祖,以及那团围困着叶萧和洛天舞等人的黑白两色雾气,心中惶然一片,又惊又怕,不知如何是好,
被黑白两色雾气轰破经文的刹那,叶萧就意识到大事不好,匆忙地召回威力已然大减,无力再进攻的大钟,将几人的身体都罩在了里面,看着钟身上持续黯淡下來的光芒,心中也是有些着慌了,
现在的他们,就如一群被困在铁锅上的蚂蚁,感觉着铁锅的温度越來越高,却只能束手无策地坐以待毙,脱身,似乎已变成了一种奢望,隔着钟身,和白魅老祖围困他们的黑白两色雾气,就算是想继续攻击那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禁制,也办不到了,
“乌师兄……”无奈地苦笑一声,叶萧将目光投向了乌天,
乌天皱眉不答,目光在钟身内部扫來扫去,似乎是在考虑什么,叶萧见状,也好奇地随着他的目光看了起來,
叶萧以往施展这道灵器符,都是将其护在身前的,既未曾全力施法,将大钟幻化得这般巨大,更不曾将自己罩在里面,像乌龟一样缩起身子,因此这大钟内部的情形,却还是首次见到,
无数生灵,有人有兽,有虫豸飞鸟,也有恶鬼罗刹,但凡是在这世间存在过的,抑或是传说中的生灵形象,钟身内壁上都应有尽有,或悲或喜,或生活生,或痛苦挣扎,或欣然享乐,众生百态,都活灵活现,表现的淋漓尽致,
一尊闭目盘坐,埋首诵经的古佛身影,悬浮在他们头顶,身上的淡淡毫光,通过钟身,散发到了外边,抵挡着黑白两色雾气的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