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萧沒有丝毫还手之力,被吴飞羽逼得狼狈不堪,幸好云飞还在“关切”着他,这才成了一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的局面,
掌掴、腿踢、尾扫……蛮不讲理的吴飞羽,让叶萧苦不堪言,双方每一次肉体的接触,都让叶萧有一种蝼蚁撼大树的感觉,所幸他这只“蚂蚁”,还算比较结实,沒有被撞得七零八落,筋折骨断,
“砰,”一声闷响,吴飞羽一抓劈下,叶萧抬臂去当,却扛不住那股大力,被狠狠地掼到了地面上,吴飞羽狰狞地扯了扯嘴,大踏步地逼了过來,猛一蹬地,身子高高跃起,凌空就踩了下來,
在这场混战当中,这般境地,叶萧已不是首次遇到,最初还会心慌,王五他们也会施以援手,可随着吴飞羽的杀手,一次次地被云飞阻止,慢慢也都变得熟视无睹起來,可这一次,也不知云飞是不是存心想让叶萧吃个苦头,还是什么别的原因,竟然沒有插手,等叶萧明白过來,吴飞羽那只好像马蹄一样的大脚,已将踩上他的胸膛了,
关心叶萧的人也纷纷察觉,弃正在对抗的妖兽于不顾,术法不要命地轰了过來,可那里还來得及,
咔嚓一声脆响,叶萧匆忙间加持的金刚罩,如蛋壳般被踩碎,一缕青色的火焰,却突然自他的胸膛冒了出來,如一朵青莲般,支住了那只大脚,就像无意间被滚烫的烙铁碰到,吴飞羽惨嚎一声,长尾猛然击地,借力翻了出去,
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转眼发生,那微弱得仿佛一阵微风都可以吹灭的青色火焰,竟然诡异地附着在了吴飞羽的脚面上,长蛇一般蜿蜒向上,所过之处,留下了焦糊的烂肉,还有细微青烟升起,
“咦,叶师弟还玩得一手好火,”云飞在虚空中惊异一声,饶有兴致地问道:“这是什么火,叶师弟当初就是用它來炼丹的么,”
吴飞羽震怒无比,却怎么也熄不掉身上的元离命火,想要攻击控火的叶萧,又不知被云飞施了个什么法,只能呆在原地,暴躁得锤着胸膛大吼,叶萧瞅见便宜,那里还顾得上云飞的问话,五指一弹,体内留存的元离命火尽数涌出,如一道青色的闪电,射进了吴飞羽张开的大嘴,
正在仰天大呼小叫的吴飞羽,恰恰在此时合上了大嘴,察觉到了口腔里的异物,头脑已不大清楚的它,竟然顺势将那道元离命火吞进了肚子里,
时间仿佛刹那静止,在吴飞羽震天动地的惨嚎发出之前,青色的火苗,已自它的七窍中冒了出來,丝丝缕缕,跳跃不息,吴飞羽疯狂地弹地而起,跃上了数十丈的高空,将将碰到悬浮空中,不知是生是死的白魅老祖,便砰地一声,化作了漫天洒落的血肉,上面还有青色的元离命火,在袅袅燃烧,
那些惨绿色的血肉,被火焰烧尽之后,就化作一缕黑烟,飘飘荡荡地升上空中,被白魅老祖身上的白光所吸收,变成了一条细细的黑线,
仿佛是从一场千年的大睡中苏醒,在吸收了所有的黑烟之后,那两点绿色的光芒,又开始跳跃闪烁起來,一个仿佛是來自于幽冥地狱的声音,阴测测地响了起來:“魂魄的滋味,真是美妙啊……”
这声音分明还是來自于先前的那个白魅老祖,可叶萧那一般人的心,却无止尽地跌落下去,沒有一点希望地跌落向深不见底的渊薮,
这个腔调,语气,那里还有半点先前的天真,
“弟子恭迎老祖归來,”云飞的声音,也从虚空中传出,兴奋,激动,隐隐还有一丝惧怕,
“你是老六,”白魅老祖缓缓地从半空中飘落,身上黑白两色光芒相互纠缠,慢慢融合,最后变成了一个身披黑白两色道袍,面容冷峻,眉宇间充满邪异气息,双眼之中绿光闪动,散发着一股凶残之意的年轻人,
“正是弟子,弟子无能,让老祖……”云飞慌忙答道,显得非常紧张,但却不知为何,始终沒有现身出來,
“罢了,”那邪异的年轻人轻轻地挥了挥手,制止了云飞告罪的话,他的手晶莹如玉,苍白得沒有一点血色,就仿佛是用万年的寒冰,雕刻而成,如两点鬼火跳动的眼睛,望向虚空中的某处:“你为什么躲在那里不出來见我,”
“以弟子目前的实力,却是斗不过这些人的,所以不得不躲在这里,”云飞惶急地解释着,似乎稍慢一句,就会有性命之忧:“现在有老祖做主,弟子自然不必再惧怕他们,只是这里的禁制,弟子还未摸透,要稍后才能拜见老祖了,”
“这个倒是不能怪你,老秃驴若是沒点本事,老祖又怎么会险些着了他的道,”年轻人很宽容地摆摆手,示意云飞不必紧张,诡异地双目一扫全场,声音骤然变冷:“不过这些杂鱼,如今却是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正好给老祖我进补,”
语气高高在上,充满视万物为刍狗的无情味道,只是场中众人,被这年轻人的眼光轻轻扫过,便觉全身冰寒,心神如遭重击,脑子禁不住晕沉起來,等到回过神來,体内法力已然受制,
“这么可怕的人,他到底是谁,,”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里,那年轻人玉雕冰琢般的手,只是伸出轻轻一抓,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