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儿。我们去看看你的母亲吧。”
“不。我不敢。我害怕。”
感受着怀中玉体的颤抖。陈少峰知道。从小失去母亲的莫天音。此刻还一时还不敢面对。百余年未见的母亲。所以。陈少峰也不再询问于她。径直的抱着莫天音。朝石洞尽头走去。
啊。。
石洞尽头的景象。令陈少峰和莫天音几乎不敢相信。
只见这是石洞尽头处。摆放着各式物品。书架、桌椅、梳妆柜等等。如果排除血玉石床。这里的一切简直就是一个大家闺秀的闺房。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闺房之中。竟有着一个与这环境。格格不入的女子。
此时。这名女子正盘坐在血玉石床之上。闭着双眼。神色安详的敲打着一个散发着檀香的木鱼。这名女子容貌极为美艳。与莫天音的容貌有着六分相似。而且比莫天音更加成熟。更加有魅力。
看着这个身着灰色僧袍。安详敲着木鱼的成熟女子。莫天音轻轻挣开陈少峰的怀抱。迈着颤抖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出都天灵法界。走到血玉石床前。慢慢的跪了下來。
一颗、两颗、三颗、四颗、、、啪、啪、啪。就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清澈的眼泪。顺着白玉般的脸颊。一串串的洒落而下。摔的粉碎。四溅开來。映起一道道七彩虹光。
“你、你、你是谁、你是谁。为什么我会感到如此熟悉。为什么。”
“母亲。我是天娇啊。我是您的天娇啊。”
“天娇。天娇。你是我的天娇。不、你不是我的天娇。我的天娇已经死了。我的天娇已经死了。”
“月儿弯弯。海浪蓝。天娇乖乖睡觉。妈妈为你唱。唱上一首催眠歌、、、、、、”
随着莫天音那悦耳动听声音。唱起古老的摇篮曲。智信女尼的脸上。露出了安详沉思的表情。同时。一颗颗滚圆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下來。许久。智信激动的说道。
“你真的是天娇。你真的是天娇吗。”
“是的。母亲。我就是您的天娇啊。一百八十四年三个月零两天了。我终于又见到您了。母亲。”
“天娇。让妈妈摸摸。让妈妈摸摸你。”
看着眼睛紧闭。神情激动的母亲。莫天音连忙跪行几步。來到母亲的面前。紧紧抓住母亲的双手。将其放在自己的脸上。神色吃惊的问道。“母亲。您的眼睛怎么了。您的眼睛怎么了。”
一边摸着莫天音的容貌。智信一边安慰她说道。“不要担心。妈妈的眼睛已经瞎了。不要紧。妈妈虽然看不到你。但只要能再次摸到你。妈妈也就安心了。孩子。你这些年过的好吗。”
“好。天娇过的很好。母亲。你能告诉我。您的眼睛是怎么瞎的吗。”
听到莫天音的此话。智信脸上不禁一暗。伤怀的说道。“天娇。这都是妈妈的错。是妈妈对不起你的父亲。”
“当初。你叔叔他将我带回血魔宗。并告诉我你父亲和你都已去世。妈妈一时受不了打击。神智变的不清。一时糊涂。便将你的叔叔当成了你的父亲。作出了对不起你父亲的事。后來。妈妈清醒过來以后。为了避免再次犯错。就将这双眸子自裁了。这样。即使你叔叔的容貌。再怎么与天哥的容貌相似。我也不会再犯错了。”
“母亲。这些年你受苦了。这些都是仇地这狗贼造成的。天娇这次前來。就是为了杀他而來。”
“孩子。你叔叔虽然有错。但错不致死啊。况且。这么多年。他对妈妈还是照顾有加的。”
看着仍被蒙蔽的母亲。莫天音不禁疼哭失声。“母亲。你让这个狗贼骗了。当年父亲的死。就是他下的手。这是我亲眼所见。就是那个狗贼做得。”
“什么。孩子。你说的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哈哈。天娇说的都是真的。她说的都是真的。”
啊。。
说话之人。竟是血魔宗宗主仇地。就是那个已经离开了的仇地。然而。他刚刚的语气并沒有想象中狠毒。反而充满了一种沧桑愧疚悲哀之感。
“仇地。你怎么会在此。”
“乖侄女。你也太小看叔叔我了。小小的一个打草惊蛇之计。就以为能瞒得了我仇地了。你还是太天真了。哈哈哈。”
说完。也不再管莫天音的神色如何复杂。仇地直接朝着智信。柔情的说道。
“信儿。我原本不想瞒你。但是我怕失去你。所以这些年我才瞒着你。但是。现在天娇的出现。已经不是我想瞒就能瞒的了。所以。我仇地也就不再瞒你。信儿。你可知道。这些年來。我爱的你有多么辛苦。多么艰难。”
啊。原本自认不洁的智信。在如此事实的打击之下。一时间。心理竟承受不了。就在仇地的注视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衰老下去。仅仅几息的时间。原本一个美艳的成熟美女。此时竟化作一白发苍苍满面皱纹的婆婆。
看到此情此境。仇地竟沒有一丝反应。仍是柔情万分的注视着智信。继续说道。
“信儿。你要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