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隔得很远,但依然能感觉出前边发出了争执,萧文凌微微靠近了一点却是停下了脚步,这里大多是牛浩秋从军营带出來的兵,沒有理由不认得自己,便在这样的地方闹出了矛盾,喻淑元手下的人倒极为可能,
明明是代州的都督,带出來的兵这还未正式开战便搞起來内讧,实在有些值得玩味,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们还是先看看吧,”带着一丝笑意将牛浩秋与喻淑元拦下,这样的探听却也不错,毕竟听他们各执一词的话,还会冠上包庇的嫌疑,对此他自然是不会认为是自己小队先挑起的事端,
“也好,”喻淑元轻轻点了点头,脸色显得很是平静,倒也是个不喜形于色的人呢,
周围的士兵见到三个将军躲在一边偷看,都自觉的自行退去,沒有什么噪杂的声音,这群人的争执却显得越发的清晰,
“不过是群还未上战场过的新兵蛋子,只來了两百人的人马便可以称为精英,实在可笑,”为首的士兵不屑的看着他们道:“你的分配命令还是沒有下來,不准你们在这里搭建帐篷,听到了沒有,”
沒有人理他,对于这种上过战场,便以资历压人的老兵见的多了,因为常年在这雁门关抵御胡人,对于这些常被称为英雄的士兵们自然有种优越感,反倒对从京城军营里尚未上过战场便自称精英的士兵多上几分敌意,这也是在常理之中,
几十名联合而來的士兵完全被无视了,不死鸟小队经过萧文凌与雪紫函的训练,早已心志坚定,哪会为这群专程上门挑衅的士兵激怒,便连平时最冲动的邹永也只是咂了咂嘴,继续布置着自己的帐篷,
“喂,你们,”带头士兵脸上一怒,指着他们道:“果然是一群未见过世面的新兵蛋子,一点教养都沒有!”
各做各事的士兵们都懒得看他们一眼,教养是什么玩意,有本事你在萧将军手下训练之后,还能吐出教养两字,满是怒气的质问,在他们眼里仿佛如猴子耍把戏一般滑稽可笑,就这点程度,跟萧将军比起來,实在是天壤之别,
这种不闻不问的态度简直比当面说出讽刺的话语还要來的猛烈一些,一个士兵走上前去,一脸阴沉的道:“不过是说过不准在这里建帐篷了吗,莫要以为装聋作哑便能糊弄过去,”
他一边说着,一只手已是抓住了帐篷,便想将尚未摆好的帐篷给掀掉,萧文凌看的眉头微微一皱,却沒有动静,倒要看看小队之人会如何行事,毕竟现在他们的成长也不仅仅是身体上,还有心志上,
正当士兵想将帐篷掀掉之时,一只大手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腕,一阵令人心悸的嘎嘎作响之声,士兵发出一声惨叫,整张脸都痛的扭曲了起來,出手的却是吴翔世,淡淡看了已是半跪在地上的士兵,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道:“不说话并不代表怕了你们,给你们面子也就算了,若是闹大了怕也不太好吧,我们沒有什么时间陪你们玩这种无聊的游戏,精英也好,渣滓也罢,怎么想都是你们的事,但是若是对我们队员造成不好的影响的话,下次可就不是折断一只手这么简单了,”
将士兵甩在一旁,吴翔世也懒得看他们一眼,不仅如此,其他队员们对此仿佛未见一般,倒让这群闹事的人一阵面面相觑,在军营之中,老兵欺负新兵早已成了惯例,不是自身优越的感的原因,便是压一压新兵的嚣张气焰,让他们知道老兵究竟是怎么样的,可这么久以來,还是第一次接触这么奇怪的士兵,说是太过嚣张又不然,倒给人一种非常沉闷的感觉,
带头士兵看了倒在地上的士兵一眼,只见他手腕完全的垂了下來,竟是被硬生生的捏断了骨头,只是一握便有这种力量,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了,这的确有些不像是新兵,
“女人,,”便在这时,突然有人发出了一声惊呼,指着前方的莫柳霞,
“嗯,”几十名士兵齐齐一愣,抬头望去,果然是一个女子,穿着军装却并沒有掩饰自己的性别,看的不由齐齐的一呆,突然带头士兵脸上满是嘲讽的道:“不愧是萧文凌带出來的兵呢,果然与他那好色名声如出一辙,军营之中竟还会有女兵,哼哼,这带出來的兵能好到哪里去,明明是一群沒有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说什么精英,我看是杂牌军才是吧,”
“......”几乎是同时,小队之人停下了手中的伙计,站了起來,齐齐的看着这群士兵,眼里闪过一丝厉色,俞佩却是走在最前面,看着他们淡淡的道:“收回刚才的话,”
“什么,”突然其來的话语让这群士兵仿佛听到极好笑的事大笑了起來,“带着女兵的小队,能好到哪里去,,”
“很好哦,”轻轻的一句话在这群士兵的后边响起,顿时让这群士兵身子微微一僵,回头看去,却见新來的萧将军与都督还有牛将军站在一起,脸色不由变的厉害,原本以为他们还要商议许久,沒想到这么快便赶來了,这一下倒是有些不好收场,不过这里压压新兵气焰已是成了一种习性,想必都督也不会怪罪他们,
“萧将军,,”吴翔世行了一礼,刚要解释,却被萧文凌摆了摆手拦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