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物证俱在哦,知府大人还想狡辩吗,”萧文凌微微靠在椅上,眸里黑黑的瞳孔,看不出一丝神情,有意无意的手指轻敲在两边的扶手之上,发出细微的声音,见范若兴恼怒的看來,对着他轻轻的一笑,礼貌的仿佛与范若兴作对的不是他一般,
“肃静,”姜元可一拍惊堂木,脸色也是肃然了起來,看着范若兴道:“昨日这位京城來的商人,在禾城的村子里住了一夜,他称第二日,本官手下的官差上村子里非法收税,更是借着萧丞相之子萧文凌的名义,对此你可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范若兴冷笑不迭的看着姜元可道:“别说我不知道,便是知道了也不关我的事,你也说了,是你手下的官差,他们做这些违法乱纪之事,也应是你管教无方,你是想跟我坦明你的罪行吗,”
“怎么回事,我们大家心里都有数,”姜元可脸色也沉了下來道:“我手下的官差听谁的话,谁常常指使他们,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借用萧公子的名义做这等混账之事,若是传到上面,那可是杀头之罪,我官职虽比你低,却也不是任你捏圆挫扁的,唆使我手下官差做这等人神共愤之事,范若兴,你可是认罪,”
“沒有做过我为何认罪,”范若兴脸色有些不自然,更多的是恼羞成怒,大声道:“姜元可,你倒是会推托责任,失职之罪便推托在我的身上,原來你以往便是这样办案的,我一定禀明上面,摘去你的乌纱帽,”
“咳咳...”这哪里是审案啊,一个知县,一个知府,斗鸡眼似的看着对方,看姜元可这怒气冲冲的样子,想來定是对这范若兴怨念很大呀,这都爆发出來了,微微咳嗽了一声,萧文凌轻声道:“知府大人,在沒有证据面前,诽谤你的主审官,这可是很不好的行为呢,你到现在还洗清你的罪名,别拿官威吓人,以免扰乱正常判案秩序,”
“你究竟想怎样,”范若兴脸色难看的看了萧文凌一眼,现在这么狼狈,还不是因为此人一手挑起的,他现在不出声则已,一出声便是挑自己的刺,总觉得有些怪异,既然此人拿到了那封密函,为何不直接呈上去,反而倒像是來跟自己玩游戏一般耍弄自己,孤身涉险,竟是寻一个知县來审自己,这也太过滑稽可笑了,
“不想怎样啊,”萧文凌一脸无辜的摊开了手道:“我不过是说句公道话罢了,你认为我的话语中可有什么不妥,”
他笑眯眯的说着话,倒让范若兴有些不敢轻举妄动起來,虽然里面处处透露着古怪,但此刻也容不得他多想,轻哼了一声道:“既然如此,你说我沒证据指责他,那我倒要问问他,我唆使他手下公差做这种事情的证据又在哪,”
见到萧文凌似想说话,范若兴又看了萧文凌一眼道:“你才刚來禾城,我不信你这便有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证据,更何况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你是站在姜元可这边的,如若是你作人证的话,我第一个不服,”
“那你的意思呢,”萧文凌笑笑,倒有些不在乎的耸了耸肩,仿佛早便知道他有此一说,
“自然是问那些公差了,”范若兴理所当然的道:“这群官差目无王法,应当捉拿讯问才是,将他们捉來一对质,谁是谁非不就一目了然,不知知县大人你可敢,”
姜元可脸色顿时一变,冷笑道:“那些官差都是你唆使的,自然以你马首是瞻,你派人寻他们來的话,定会串通一气,你这样是不是太无耻了一些,”
“我不明白你话里的意思,”范若兴脸上露出了一丝讥讽之笑,缓缓的道:“那些是你手下的官差,又不是我手下的官差,连他们都不帮你的话,那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姜元可脸上抽搐了一下,一直以來,自己的权利都被这个知府架空,他这一句话正好说到了他的痛处,想要反驳都不知道怎么说,只得怒视着他,
“如果沒有意见的话,就让官差将他们寻來如何,”范若兴满是讥讽的笑着,
“如果是那群官差的话,我看就不必了,”萧文凌接上了一句,“我手上就有一个,我让人带进來便是,省得大家麻烦,”
范若兴那讥讽的小脸顿时就僵在了脸上,指着萧文凌斥道:“你敢挟持办公人员,”他此刻心里倒有些怕了,若是寻人将官差请了过來,威逼利诱之下应当会帮自己,可是若这群势利小人先是落在别人手里的话,那事情可就不一样了,在威胁面前,说不得立马就将自己出卖,
“不不不,我只是抓了一只会叫的狗而已,”萧文凌打了个哈哈,看着范若兴道:“知府大人,你是怕被狗咬了吗,”
范若兴刚想说话,啪的一声,一个重物从门外丢了进來,下意识的看去,却见是一个五花大绑的身着官差服的人,全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脸上更是滑稽可笑的被脏兮兮的抹布覆盖住,
紧跟着而來的是,一个雪白衣服,仿若仙子一般的女子,沒有理睬众人痴呆一般的眼神,轻轻的朝萧文凌点了点头,自行向柳秀蓉那边行去,不声不响的坐在她的旁边,脸色依旧很平静,
短暂的惊愕之后,萧文凌自个站了起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