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文凌欲哭无泪的拿着断了的踏板和自行车出现在工匠部的时候,杨老头正拿着一张图纸皱眉苦思,几十个工匠也是忙忙碌碌开起了工,与昨日见到的懒散简直天壤之地,待看到萧文凌的时候,还会满是敬意的上來打声招呼,
“杨老头,”萧文凌把手上的车子放好,屁颠屁颠的跑了上去,
“嘘,别说话,”杨老头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盯着图纸发呆,萧文凌凑上前去,却见图纸上面是个大炮的形状,从炮膛里看起,几乎各个零件都能一眼看个清楚,看來这杨老头已经迅速融入到了工匠部的生活之中,
“那个,,”萧文凌可怜巴巴的朝着自行车撇了撇嘴道,“杨老头,帮我修理一下吧,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的,”
这次杨老头却是理也不理他,只顾看着手中图纸,眉头皱的更深了,口里叽叽咕咕也不知道念个什么,
“喂,,”
“滚一边去,别烦我,,”杨老头猛地推了萧文凌一把,拿个图纸走了几步,突然眉头舒展开來,脸色闪过一丝激动,拍着手道:“不错,不错,就是这样,”
他把图纸一收,回头一看,却见萧文凌倒在一个大炮上,幽怨的眼神盯着自己不放,不由打了一个哆嗦,
“哟,这不是萧公子吗,你凳子不坐,你坐地上干嘛,”杨老头刚才一心沉寂在图纸之中,眼里哪还有萧文凌的存在,对于推到萧文凌來说,跟推到一个凳子的感觉沒啥两样,
看着杨老头一脸茫然的样子,萧文凌知道自己算是白受罪了,也不好在这事上斤斤计较,爬起來捡起断裂的踏板一比划,嘿嘿笑道:“杨老头,帮我修修好不,”
杨老头一看,脸色便古怪起來,这家伙该不是扫把星出身吧,才用上一天,便被他踩坏了踏板,也倒是个人才了,他气哼哼的白了萧文凌一眼道:“沒空,沒空,大炮尚在改进之中,我哪有时间跟你修理这自行车,你便安安心心的带你的兵去吧,”
在多次求情未果的情况之下,萧文凌愤愤的比出一个中指,自行车也扔在一边不去理会,于是乎,他骑着自行车泡妞的潇洒生活正式宣告结束,似乎还同时得罪了两个女人,一个莫柳霞,一个魏语灵,
莫柳霞还好些,至少会萧监军的叫上几去,但在魏语灵眼里倒像是个隐形人似的,见了他也不说话,
听说大哥哥骑着古怪的车子,带的第一个竟是小蝶,崔依依顿时就不依了,还冲去跟小蝶吵了一架,又缠着萧文凌,要大哥哥带着自己骑车,只是听说自行车已被牛浩秋给骑坏,那哀怨与愤怒的表情都让萧文凌心生寒意,
对此凝月也很是向往,不过沒了自行车,反倒安慰了萧文凌一番,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离皇上亲自考察的时间还剩下一个月的时间,找上邹永和吴翔世跑到兵器营中将长矛与镰刀拿來,这一日,操练场便成了练靶场,摆了二十个靶子在百米之外,中间红心依稀可见,萧文凌懒懒散散往地上一趟,哼哼道:“老规矩,下午多加一个训练,投矛一万次,必须有百次刺中红心,而且枪头必须得刺穿靶子,限定时间为两个时辰,未完成者,多罚五千,”
于是,好不容易逐渐适应苦日子的士兵们又迎來了新的挑战,一万次的机会,若是百次的机会都沒有,不罚的话他们自己也说不过去,只不过当他们投出第一根长矛的时候,他们有了共同的一个想法,萧监军实在太狠了,
原因无他,大多数人的长矛都是潇潇洒洒的飞过靶子,轻飘飘的与靶子擦身而过,不留下一点痕迹,更有甚者,是擦中了靶子,却是擦中了别人的靶子,对此他们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
别说红心了,便连靶子也挨不到,在挥动千余下的时候,便是连经常做着超负荷俯卧撑的他们,手臂也不由一阵酸痛,方向感更是把握不好,
看着漫天飞舞的长矛,魏语灵不禁撇了撇嘴,说出了这几日第一次与萧文凌讲的话:“这样的训练当真有用吗,”
“咦,稀奇了,”萧文凌懒洋洋的将口中的狗尾巴草吐了出來,嘿嘿笑道:“沒想到魏小姐也会主动找我说话啊,在下真是深感荣幸,”
瞧他那酸的,魏语灵撇了撇嘴,不去理他,却听他又懒懒的说道:“从前有个卖油翁,取过一个葫芦立放在地上,用铜钱盖在它的口上,慢慢地用勺子把油倒进葫芦,油从铜钱的孔中注进去,却不沾湿铜钱,这技巧看起玄乎吧,”
魏语灵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想说些什么,
“其实很简单的嘛,”萧文凌淡淡说道:“经过几千次,几万次,甚至几十万次的重复道由,心中自然有了感觉,我们可以把这种技巧称为熟能生巧,正像他们投矛一样,开始把握不准,但投中的多了,便会熟悉的多了,”
魏语灵很是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又摇了摇头道:“当真是看不出來,像你这般懒散之人,竟还懂的熟能生巧这种道理,你这些都是看到别人有感而发的,”
“随便说说罢了,”萧文凌打了个哈哈,用支撑着头,换了一个更为舒服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