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在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竟然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
昏暗的树洞中,子爵看着一进洞就昏迷的纳坦,纠结到极点反而笑了。在树洞中央,魔法少女玛各人事不省的躺在地上,眉心紧皱小脸蜡黄,苍白的小嘴严重干裂。外面正在下雨,她确实一副严重缺水的样子。在不久前,她被一只巨型翼鲨狠狠咬了屁股,涅槃重生之后身体复原,但翼鲨的毒素留在她的体内。她持续的高烧,不停来大姨妈,站都站不起来。
子爵见玛各团长病情严重,只好派遣纳坦回去求援,哪知道纳坦出门一圈回来,变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重伤员,一声不吭就栽倒了。子爵把手指按在纳坦的腮帮下测试脉搏,发现纳坦的脉搏很虚弱,跳一会停一会,表明纳坦处于血压过低心跳紊乱的濒死状态。
“苹果,别盯着玛各,赶紧检查纳坦。”子爵没好气的说。
机械乌贼苹果外观怪异,其实是一个极其优秀的外科医生。与聒噪的受虐狂柠檬不同,它细腻温柔体贴,擅长无微不至的伺候病人。因为玛各病重,苹果一直守候在玛各身边。现在听到子爵的召唤,它才飘到纳坦身边,射出一束红光落在纳坦脚上,逐渐扫描到头部,然后吐出一连串滴滴答答的机械音,类似于收音机遭受电磁干扰时的杂音。
子爵听懂了苹果的电子语,皱眉说:“血压过低,需要输血。肚子里有寄生虫,需要手术取出。但外科手术会导致更多的失血。他已经过度失血,再失血会死掉。如果不开刀,寄生虫会快速生长,吃掉他的内脏,也会让他死掉。总而言之,纳坦横竖是死?”
苹果又发出一串唧唧滴滴的电子音,表示‘手术的死亡概率是70%。不手术的死亡概率是100%’,然后用触手把纳坦翻成仰躺着,两条触手对准腹部。子爵一听有70%的死亡概率,连忙说:“等等,用钢针扎死寄生虫。暂时不取出。这样可以吗?”
苹果唧唧叫唤几声,表示‘寄生虫的体液有毒,会直接毒死虚弱的纳坦’。
子爵叹了口气,端起枪到树洞口等着。苹果解开纳坦腹部的铠甲。露出黑褐色的结实肚皮。纳坦还有一些知觉,身体绷得紧紧的,双手在地上乱抓。苹果扬起一条触手,末端探出一根针头,扎入纳坦脖子注入麻醉剂。纳坦又微微痉挛几下。终于彻底的安静了。苹果把另一条触手移动到纳坦的肚皮上,弹出一把极薄的刀刃,缓缓刺向纳坦的上腹。
子爵在门口注视着这一幕,不断在心中祈祷。但手术刀贴着纳坦的肚皮时,苹果却停止切割,犹豫一会后拿开了触手。子爵心骤然沉下去,以为纳坦的病情恶化,手术与否都会死,所以苹果干脆不动手术。但苹果又射出红光。对着纳坦的腹部一直不停的扫描
“什么情况?”子爵问。
‘判断错误,寄生虫早已停止发育,没有吞噬他的内脏。’苹果说。
“早已停止发育,这是什么寄生虫,还能控制自己的发育?”子爵沉下脸问。
苹果戳了戳纳坦腹部的三个枪眼:‘应该是从这里进入。’
“该死的。看来不是他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子爵戴上特制的防雾夜视镜,探出头观察情况。防雾夜视镜能在迷雾和黑夜中提供一定程度的视野,大约有一二百米。子爵见周围没有人靠近,天上也没有飞行物。就出去拔几把草茎做草绳,再砍树枝做框架。做成两个简易的担架。他把纳坦放在担架上,沉声说:“敌人正在追踪纳坦,所以我们必须要分开,我带纳坦离开这里,你设法送团长回地道。”
‘你不能识别森林之眼。’苹果用电子音说。
“你看纳坦这个样子,还需要躲着森林之眼吗?”子爵单手扛起纳坦的担架,匆匆跑出了树洞,转眼消失在黑暗中。苹果的机械眼一眨不眨盯着玛各,两条长触手不停的蠕动,似乎在犹豫。过了好一会,它才把玛各放在担架上,抱起担架飞出树洞,消失浓稠的迷雾中。
子爵扛着担架大步飞奔,完全不去管谨慎潜行。治疗纳坦的唯一办法是找到一个售货机,购买足够多的人工血浆,然后一边给纳坦输血,一边掏出纳坦肚子里的虫子。他知道一个隐藏的售货机地点,距离不是特别远,快速奔跑只需要十分钟。如果他先一步到达售货机,追踪者们怕误伤售货机,肯定不会轻举妄动,那么他有一点时间处理纳坦。一旦纳坦复原,那么以纳坦在夜晚的战斗力,还是能带着他逃脱。总而言之,他还是可能逃生。
虽然逃生的可能性不超过百分之十,典型的九死一生。
子爵跑着跑着,突然感觉有人盯着自己,回头却什么都没见到。他知道被森林之眼发现了,忍不住暗暗咒骂,以更快的速度奔跑。轻型动力装甲拥有最佳的机动性,他现在跑得比马更快,树木不断从身边呼啸飞过。他满意这种速度,却不知道敌人会不会更快。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子爵距离那个秘密售货机越来越近。但突然间,动力装甲的预警雷达嘟嘟嘟的狂响,弹出‘被导弹锁定’的警告。子爵知道极速奔跑让动力装甲产生过多的热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