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虎满头大汗的回到屋子里,稍作休息后,便往毒医家中走去,此时月黑风高,钱虎又是一脸痛苦悲愤的神情,看上去着实有些吓人,不过他倒沒有找毒医算账的心思,因为虽然他是郎中,但毕竟救不救人还是的他说了算,
來到毒医家门前,屋子里面依然亮着光,他也知道毒医睡得比较晚,所以这会屋子里面亮着灯很正常,况且之前他还來过呢,看毒医的样子也不是很累,今晚是不会早睡的,
钱虎推开院门就往里走,全然忘记要敲门,而且走到屋门前时也同样推门就进去了,正好屋门也沒锁,一下便推开了,不过屋子里面却沒有人,钱虎不禁想起自己之前來换解药的时候,毒医也是等了半天才开门,想必应该在后院忙什么吧,
这外厅不大,一眼就看完了,儿子小虎的遗体并不在外面,很显然应该就是在后堂了,虽然擅自进入后堂有些不礼貌,不过钱虎此时伤心之极,也沒想到那么多,而且就算自己不进去,以毒医那瘦弱的身板,想要将儿子的遗体抱出來也会费一番事,倒不如自己进去抱算了,
想到这里,钱虎便大步往后堂去了,不过心里也有些好奇,因为毒医这后堂他并沒进去过,他知道这后堂乃是毒医配制解药的地方,里面一定放着不少毒物,或许还有许多他不曾见过的新奇毒物,
钱虎走到门口,伸手掀开门帘,眼前却放着一张长条桌,上面胡乱摆着些草药,右手边放着一张很厚的柜子,以至于站在门口也不能看见里面的情况,将视线完全遮挡住了,钱虎吸了口气,迈步进了后堂,
刚一绕过大木柜,眼前的一幕又一次让钱虎震惊了,如果说见到老母悬梁自尽时的神情是无比痛苦伤心的话,那现在钱虎的神情便是恼羞成怒,怒不可揭,
只见毒医正站在那张长条桌子的尾部,手上拿着一把小刀,另只手则拿着一节肠子,桌子上,自己心爱的儿子小虎正躺在上面,只是肚子已经被破开,似乎心肝脾肺都不见了,里面空空的只剩下一堆肠子,其中便有一节正抓在毒医手上,
毒医瞧见巧虎,倒沒有显得吃惊,反而有些不高兴,只听他说道:“你怎么进來了,你不知道敲门啊,手上也沒拿着毒物啊,怎么,想求我给你药剂啊,”说着毒医用手中的小刀将一节肠子割了下來,
钱虎呆呆的站在那里,虽然沒有说话,可眼中已经充满了怒火,自己最心爱最宝贝的儿子,竟然被他开膛破肚,内脏也全都不见了,本來儿子就死的很惨了,现在他连死了的人都不放过,居然还如此糟践儿子的遗体,
钱虎一下冲了过去,一把抓住毒医的衣襟,怒道:“你干什么,为什么将我儿子开膛破肚了,为什么,他人都已经死了,你还想做什么,”
毒医似乎从來沒有被人这样对待,愣了一下,随即也怒喝道:“你给我放手,从沒有人敢这样和我说话,我干什么,你自己把尸体扔给我了,那就管不得我干什么了,”
钱虎眉头一皱,说道:“我扔给你,我只不过是让小虎的遗体在你这儿放着,过几日便來取,谁让你将他开膛破肚了,,,”
毒医哼了一声,说道:“你自己说不清楚,还來怪我,罢了罢了,你要尸体那就抱回去吧,反正这堆烂东西也沒什么用处,我还省得处理了呢,那些心肝我都装在那个坛子里面,你要的话也抱回去吧,”
钱虎闻言不禁松开了手,回头一看,果然看见一个柜子上面摆着两个坛子,其中一个坛子很是精美,他认得这个坛子,这个坛子是毒医装毒风酒的坛子,在旁边还有一个小一点的坛子,他快步走过去将盖子打开,顿时一阵腥臭之气散发出來,钱虎闻了差点吐出來,
毒医瞧着钱虎的样子,冷笑道:“怎么,自己儿子的内脏看了也想吐啊,”
钱虎双目一瞪,强行按捺住内心的怒火,毒医被他这一瞪,倒是突然心颤了一下,不过随即就冷笑说道:“怎么,你还敢报复不成,除非你不想要洗眼睛的解药了,哼,赶紧抱着尸体滚回去吧,”说着毒医便转身将小刀放下,走到一个木架旁,那木架上面放着一个脸盆,毒医伸手在里面清洗着手上的鲜血,
钱虎一听毒医这口气,彻底怒了,不想要洗眼睛的解药了,我当然不要了,我妻子都已经死了我还要什么解药,你这个东西害得我家破人亡,如今还敢如此嚣张,钱虎大喝一声,从怀里摸出那瓶解药來,说道:“老东西,你看看这是什么,”
毒医回头一瞧,钱虎手中正拿着一个瓷瓶,正是自己给他的药瓶,他不禁奇怪钱虎把这药瓶拿出來做什么,倒也沒去多想刚才那句老东西,毒医不禁问道:“这不是我给你的药瓶吗,”
钱虎将塞子拔开,冷冷的说道:“哼,你看好了,”说着他突然手腕一番,将里面的药水都倒了出來,
毒医一愣,忙说道:“你做什么,你不要这药了吗,”这药是他自己亲手调配的,虽然两人还隔着几步距离,但是那股药味是绝对错不了的,这是突然一个念头在毒医脑子里闪过,莫非他妻子死了,难道我之前配制的解药不灵,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