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风从西山出来,便直去安徽齐云山洞天福地找侠医穆子陵。一路上心情烦忧,苦闷不已。
到了齐云山,便将剑光降在穆子陵洞府门前,刚一落地,就听洞府内说道:“真是稀客啊,清风兄,难得你肯来我这洞天福地啊,哈哈。”
张清风真要说起来,是比穆子陵要低一辈的。因为穆子陵是天地老祖习明义的师弟,而清风明月这两师兄弟两人则是在此之后由习明义在深山中带回抚养。
起初是作为道童培养,不过后来慢慢感情深厚,加之他们两人一心向道,所以习明义和慕连秋也传了他们不少道法。
但他们两人始终未得习明义正式收入门中。这就使得他们两人在门中身份超然了。
例如白御风本该称他们为师兄,但他们两人又未被天地老祖正式收入,所以便不能如此称呼。加之他们二人跟着天地老祖时日甚长,白御风反倒是得称声前辈。
不过虽是后辈,但身为掌教,却又高了他们一截。是以总以道友相称,而张清风为人向来洒脱,也不去计较这些。
要说这洒脱,那张清风又比穆子陵要差一些了。而张清风之所以很少来这洞天福地看望穆子陵也是因为如此。
原来穆子陵虽然现在岁已有两百余,但是因为他精通丹道,时常服用,所以容颜并不显老。而且最近他更是炼出千春万年丹,号称只要吃下,那便是青春不老,永驻万年。
之前桑雷多带着昆西来找穆子陵求药,不就被穆子陵这年轻容貌给骗住了。但是张清风却从不在意容貌,任由自然。
不过终究是修道之人,容颜也比常人要衰老得慢些,但起码也是中年人模样,须发飘然,仙风道骨。
而那穆子陵岁有两百,但容颜依旧如他二十来岁时一样,十分的俊俏。当真是返老还童,青春永驻了。
如果各位看官认为是张清风因为自己貌若中年,见了这俊俏公子穆子陵后,要喊他声师叔或者前辈而觉得奇怪的话,那就错了。
穆子陵性情洒脱,对于礼教设防更是毫不在意,做事总是率性而为。这张清风如果叫他师叔前辈等称呼,他反倒是要生气,不仅不让他叫,还和他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这可就让张清风觉得有些不好了,虽然他也比较率性洒脱,但总归是还算比较遵守门中教规,所做的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事。
但是要和穆子陵称兄道弟,这可就问题严重了。这就等于让他搭着习明义的肩膀,然后说,老习,最近可好啊。
张清风站在门口,心里一阵郁闷,因为之前一直想着木桃的事情,竟然把穆子陵这事给忘记了。一直等到了他洞府门口听见他叫自己清风兄时,才想起来。
但是来都来了,也只能顶着头皮进去了。于是张清风迈步走进洞府,见穆子陵依然那副俊朗公子哥的模样,不禁吸了口气。
穆子陵此时正在炼丹,见张清风进来,说道:“清风兄,你可是让我好生挂怀呀。上次在西山明月兄那里小聚后,说好之后你们师兄弟二人也到我这洞天福地来相聚一番。结果你们也不来找我。”
张清风说道:“呃。。。。。。这个我平时云游惯了,也就少有去各道友那里叙话交谈。怕打扰了各位道友清修。”
穆子陵侧头盯着张清风,说道:“这喜欢到处云游是真,不过你云游不就是去那些道友洞府聚会叙话吗。”
张清风平时确实喜爱到处跑,反正这御剑门中隐修同门甚多,也就落得这里去探望下,那里去小聚一下。
听穆子陵说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又转了话风,说道:“这些日子以来我都忙着那四派道门大会之事,少有精力再去闲游了。”
穆子陵笑了笑,也不知是不是又看破了他的说辞,不错这次并未再说此事,问道:“清风兄,你平时少有来我洞府。今次前来,恐怕是为了求药吧。”
张清风被说中心事,一时间又想起木桃的事来,顿时显得有些黯然,叹了口气,说道:“此来正是为了求两颗延年益寿的灵丹。”
穆子陵见他模样,似乎心事重重,觉得奇怪,又问道:“清风兄,这要两颗丹药,那是小事。不过我看你神色黯然,莫非出了什么事?”
张清风也无意隐瞒,便将事情又说一遍。穆子陵听罢,也只摇头叹道:“一切皆乃命数。清风兄,你不必过于伤心。我这就取了丹药与你。”说完便转身走到木架前,取了一个羊脂玉瓶,扒开瓶塞,然后倒了两粒青色丸子在手掌中。
穆子陵走到张清风前面,将药丸递给他,同时说道:“清风兄,丹药你拿去吧。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同那孩子的父母说起此事。只说此丹药乃是他的孩子为他夫妻二人所求,他随你入山修炼,不定何时才能返回。”
张清风接过丹药,点头说道:“多谢子陵兄了。那我就此告辞,他日再叙。”
穆子陵也不留他,送张清风出了洞府,说道:“清风兄,闲来无事,便来寻我小酌两杯。”
张清风拱手回道:“好,告辞了。”说罢脚一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