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凌再一次感觉到了世界的狭小。似乎在前台活跃的。蹦來蹦去就是这么几个人物。沙鲁这个所谓的外交使臣。兼职的工种还真是有跨度、有悬念。
在罗凌感叹的同时。那边。走过來的沙鲁正操着流利的魔族语同褒姒交涉:“魅力无穷的尼诗拉。听说有意外的访客。”说话间。沙鲁那月牙般的眼眸向罗凌这边瞟了不止一眼。
“见闻渊博的沙鲁。既然看出了某些端倪。为什么不一齐分享呢。我们可是达成了同盟协议的。”只看沙鲁那神情。褒姒就知道。这家伙一定是有所发现。
在褒姒面前。沙鲁感觉从來就沒占到过什么便宜。“可恶的恩瑞耶丝小**。”沙鲁暗自诅咒了一句。用他那小鼻孔不爽的喷着气。“它好像是传说中的凶骷髅。”
“凶骷髅。什么存在。我竟然沒有一点印象。”褒姒的眼神始终保持着那种荡媚的勾魂摄魄。这种妖冶的魅力。是连恶魔也无法轻易拒绝的诱惑。假如它有一定的地位和悠闲时光的话。
沙鲁带着几分不耐的哼哼道:“也许你会想起沙朵尼斯是如何死的……”沙鲁确实打心底讨厌这个电眼乱射的魔女。它明明知道那是一种致命的诱惑。却偏偏心痒难耐。更可恨的是。他知道以自己的实力和地位。就算全力以赴。也是不足以获得这位魔女的芳心的。
“你是说至高城主事件。”褒姒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神情也沒有之前那么从容了。
沙鲁撇了撇它的鲶鱼嘴。“你还知道其他的沙朵尼斯。”
“那你说。它会不会是那位的使者。”褒姒看了一眼仍在那里对峙的罗凌。细声问沙鲁。
“当然不会。凶骷髅不会象任何一个对象臣服。”
褒姒松了口气。“我们的麻烦已经够多的了。希望我们不必和这家伙大打出手。”
“那得看它想要什么。还有。它是否具备谈判的基本智慧。”沙鲁说。
“在怀疑别人的智慧前。先检查下自己的脑袋是否被巨岩砸过。你们要嗡嗡多久。象毒蝇在吵闹。”罗凌用字正腔圆的魔族语向沙鲁和褒姒这边喊。只是因为他的嗓音独特。而显得有点怪异。
听罗凌这样说。褒姒和沙鲁都明显的轻松了不少。魔族语讲的这么好。且知道用形容词汇。说明已经具备了高度的自我意识。这就有了谈判的基础。凶骷髅虽然独特了点。却也算恶魔的一种。恶魔都是讲求实效和利益的。很少有‘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就挑起可以让自己毁灭的战端’这样的事情发生。
沙鲁摊开爪。手心向前。朝罗凌走去。这在恶魔中代表‘我沒拿武器’。是虚伪的善意和诚意的表达方式。
“从哪里來。怎么称呼。”沙鲁问的很直接。
“你是从哪颗蛋里生出的。”罗凌的回答更直接。这句话的意思在恶魔中代表:你妈是怎么生你的。
褒姒一脸黑线。沙鲁的交涉技巧真的是一塌糊涂。哪有对敌意还未消除的陌生人直接刨根问底的道理。她拦下气的眉毛直挑的沙鲁。向罗凌道:“阁下。可以给我几句话的解释时间吗。”
“我已经听你们啰嗦了很久。你最好能说些有用的内容。”罗凌刻意的让自己在说话时。始终保持着一种缓慢的节奏和沧桑的韵味。他觉得有必要把握现在扮演的这个角色的心态、语气和举止。沒有一个血骷髅不是经历过漫长时间的洗礼的。它们不可能象现代办公楼精英一样连说话都在追求高效。但。不喜欢说无用的废话。却绝对有可能。
“我们被困住了。”褒姒解释道:“这里沒有魔能。我们只能通过有限的手段维持战力。而且到了夜晚。这个世界将复活。”
“复活。。”罗凌对这个概念还不是十分明了。但他确实感觉的到这里的‘洁净’。沒有魔能。一点都沒有。完全像是几年前地球的绝大区域。另外。他能感应到一种能量在保护着这里的建筑。非常特殊。特殊到他可以肯定自己是有生以來第一次体会。
罗凌思忖了一会儿。然后很随意的挥了一下爪。血芒爪影闪现。咔嚓。不远处支撑巨大牌坊的柱子被自中间切成了若干段。就像是用五把刀同时切割荷藕那般轻松。然而。那被切碎的部分尚未落地。便又重新长回到了柱子上。就仿佛电影胶片在倒带播放一般。呼吸之间。柱子便恢复如初。
罗凌之所以做这个实验。是因为他发现。之前跟用黑刀的年轻人战斗时刨碎的那片土地。同样恢复了原状。
褒姒适时解释道:“我们怀疑。现在看到的一切。都是能量幻像。而不是这里的真实面貌。这是一个以某种能量和法器为核心的幻境。”
听褒姒这么说。罗凌感到压力徒增。他已经很谨慎了。未曾想。还是在不觉间入了局、掉进了陷阱。这个陷阱不但在技巧法门和能量的形式及运用上不被他所熟悉。就连规模。也大到他有生一來第一次见。湖泊、沙丘、宫城、太阳。有人竟然在这里创造了一个自成一体的世界。而有如此改天换地威能的人。很有可能已经被他囚禁。
罗凌瞅了瞅沙鲁。又看了看褒姒。道:“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