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这帮人物资财力雄厚,那我就给他们一个收买的机会,”
“如果真的被要求效力呢,”
“看情况喽,觉得可行就接下來,觉得不合适就开天价让他们知难而退,我的特长即是战斗,能交易的也是这些,更重要的是,在势力的夹缝中生存,总得在恰当的时候干些实实在在的事,否则会遭众人狠,我们现在还沒有能力过真正的‘通缉犯’的生活,更缺乏雄霸一方的实力,”
“越希望过平静的生活,平静的生活离我们就越远,”邢娟很是无奈的叹口气,
“上个世纪,维系全球经济支柱的是石油,而这个世纪,显然是战争,就象那句话说的:弱国无外交,沒有足够的实力,在这样的社会局势下,如何能过平静的生活,我从大学未毕业就开始逃,开始躲,希望能摆脱是非,希望能找到一片乐土,”说到这儿,罗凌忽然沉默不语了,
邢娟看他神色,显然是勾起了不开心的回忆,伸出手,握上了罗凌的一只手,“谁都会犯错,谁都是在一次次受伤后成长起來的,”
罗凌转头冲邢娟轻轻笑了笑,沉声道:“我以前总把责任推给敌人,如果不是他们的步步紧逼,不是他们的赶尽杀绝,我便不会眼睁睁的失去那么多,这其中包括我们都渴望的平静生活,可是后來我想明白了,敌人有错,我亦有,我错在异想天开,错在太过轻视,我们面对的不是游戏,更沒有浪漫可言,死亡即使再华丽,也是残酷的,所有参与杀戮的人,都必须明白一个道理,为了自己不死,别人就要死,在当初,因为我的不清醒,导致的结果就是,这里的‘别人’成了除我之外的所有人,”
罗凌嗤笑道:“不杀就只有被杀,多么简单的道理,沒有所谓的深刻,也來不及去思考那些东西,甚至曾经以为可以改变的命运,也不过是轻狂的无稽之谈,”
“你选择的道路,不就恰恰证明了信念的力量,”
罗凌摇摇头,“我只是证明,我不愿向我的兄弟姐妹一样,辛苦忙碌到最后,只不过是以无数杀戮和挣扎去换取另一个陌生存在的完全复活,除此之外,我什么都证明不了,奔波、算计、杀伐,我不得不比别人更努力、更阴险、更狠辣,比起我的兄弟姐妹,我是很理智,可这理智的效果也仅是局限于一个菜鸟和老兵之间的差距,我在成为另一个恶魔,年轻的恶魔,除了数量、规模,行为的本质沒有任何不同,将來我真的成功了,也只是证明了优胜劣汰,什么是恶魔,头上有角,背上有翼,屁股后边有尾巴,不,是这里,”罗凌指着自己的心脏的位置,“以纯粹而论,以行为而论,我已经被污染,已经堕落,”
邢娟不知该如何劝慰罗凌,只是握着他的手,紧紧的,
小青和小紫也从后边贴了上來,货柜车的车头是经过改装的,车头与车厢之间有褶皱式的密封幕相连,是一流魔法科技的产物,,软金属,罗凌和邢娟的交谈,小青和小紫在后面都听的真切,老实说,她们还不太明白罗凌要表达的内容,但她们听的出罗凌的不甘和无奈,她们想安慰罗凌,帮助罗凌,可她们连如何做都不晓得,或者说,以罗凌的坚韧和深沉,他的软弱已经沒有谁可以帮的上忙,他说出來,也不过是希望这样的沟通,能让彼此多一份理解而已,
“很早,我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我为什么想要一个家,为什么要妻子、朋友,因为我想挽救自己的善良、善心,因为我初生以來接受的教育让我觉得那是对的,是美的,可我做不到,我越想,事情就越朝相反的方向发展,于是我终于在老葛他们都死去以后明白,我又一次异想天开了,在这个世界,就算我最终实现大愿,也不可能成为神,或者说成为我想象的那种善神,如果我成功,我也只会是另一个恶魔,反之,亦不过是生命长河中众多悲剧或闹剧的其中一幕,”
“好吧,既然是这样,为什么我还要别别扭扭不肯承认自己,一边粉饰言行,一边承受痛苦呢,我就做个自私的人好了,那些与我为敌的,我要他为此后悔终生,那些让我一天不痛快的,我要他一辈子不痛快,那些要消灭我的,我不但杀他,而且斩草除根,”
罗凌的声音很平淡,甚至可以说平板沒有情感起伏,然而,正是这样的态度,让三女深深的体会到他的决心,那是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深沉和狠辣,
“那,那我们呢,”小青有点被罗凌的真话吓到了,
罗凌一笑,“你不负我,我必不负你,”
罗凌之前说了九十九句真话,唯独这一句,不真,
不真,却也不能说假,罗凌知道自己终会有一日变得‘除了自己的存在,所有的其他都是次要的,’可是以三女的寿命,她们基本不会看到那一日,甚至可以说,罗凌自己有沒有命熬到那一日,都说不上,所以他现在说的,不算是谎言,
有前边那一大堆话铺垫,罗凌最后这句,还是相当让三女感动的,在这乱世,有一个真心真意对自己好的丈夫,还有什么其他好奢求的呢,
“我们现在去哪,”想通了來龙去脉的邢娟已经完全是一副你开黑店,我烧水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