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裹在藤条拧编成的梭形物中间。罗凌象只尖头乌贼般华丽而诡异的展开了突袭。实际上说突击更恰当一些。因为所有人都清楚能暴魔这一方有个一直未曾露面的头领。就是他的神秘出现。使得战局扭转。使冒险者们即将完满的胜利归去。在这片该死的苎麻田边功败垂成。
当裹在滚滚黑烟中的乌贼。摆动着十几条粗大的、泛着艳艳绿光的触须。仿佛畅游在水中般冲向萨贝瑞。所有的冒险者都明白。最后的决战來临了。而且如无意外。他们这一方输的几率高达七成。
“哦。铁砧在上。我们一定是得罪了神灵。看看这是什么魔物。除了死战。我们还能指望什么。”身上的冰炎已经黯淡到几近消失的格斯半咒骂、半埋怨的吼。手中的战斧挡住了一头能暴魔的爪击。另一手的战锤狠狠砸在魔物的头上。一颗眼珠都被砸爆了。飞溅的汁液还未落地。就被锤上的寒气凝成了冰屑。可那头能暴魔浑然不觉。甚至连稍稍的犹豫都沒有。另一爪仍按原來的意图横扫。砰。冰渣碎裂。格斯肩上的冰甲完全报销。人也被一爪击飞。翻滚着直飞出两米多远。如若不是格斯的平衡性好。空中及时拧身。落地时又以战斧杵地。借力稳住了身子。这一摔肯定不轻。
“别挡我。混蛋。让我给那乌贼來记叉烧。”一身熊熊火焰的矮人卡兹。嗓子好比破风箱。嚎叫起來比他的弟弟还难听。火焰培养了他火爆的性格。这家伙砍杀起來总是眼观一路。勇往直前。任何被他盯上的人。都必须有在万马军中亦承受他全部愤怒和烈焰的觉悟。一斧劈开了一头能暴魔的肩膀。又一锤跟其爪击硬对了一次。卡兹刚想给这魔物补上一下。斜侧面呼啸而來的一枚腐炎球在他颈侧爆开。轰的他踉跄出好几步。险些摔倒。腐炎球这种程度的火卡兹并不怕。可腐炎球里不尽有火的成分。那些绿色的、仿佛烧焦的塑料般散发着臭味的物质。让他那久经战火考验的老皮和战衣吱吱直响。“你们这帮顽石。跟说多少遍了。不要向我身上吐痰。哇啊……我要拍烂你们。”
噗。侏儒再次偷袭成功。一头能暴魔的颈部几乎被他切开一半。在血液喷涌的能暴魔用利爪拍住他之前。侏儒闪身纵回了剑男的肩背之上。临走。还不忘记在能暴魔的大脑壳上踹一脚。
“阿鲁贝利西。我想我们应该离开了。趁那乌贼还盯着萨贝瑞。”侏儒细声细气的在剑男的耳边怂恿。
“不。现在走。我们会错过很多。”虽然久战之后。已经气喘呼呼。说句话都要分好几次。但阿鲁贝利西手中挥舞的双剑。依然法度森严。他和侏儒塞勒。不像矮人兄弟那么拼命。阿鲁贝利西已经意识到能暴魔的强悍是以生命为代价的。只要坚持的久一些。胜利毫无悬念。又何必咄咄逼人的非要在对方强横时抢攻。况且。塞勒可是很致命的。能暴魔的疏忽总可以让侏儒斩获丰富。打到现在。杀敌最多。实力最强的。还是他们这对技术性组合。
当。一溜火星飞起。塞勒用特大号的匕首挡下了一记从阿鲁贝利西身后攻來的爪击。“确实会失去很多。可至少我们赢得了挽救自己生命的机会。”塞勒又急又快的说。
“如果。是取我们的性命。我敢打赌。我们现在至少有一半。已经被苎麻。插成了筛子。”阿鲁贝利西手中的双剑舞出银白剑花。将一头能暴魔的视线彻底迷住。然后运用巧妙的步伐。转到了能暴魔的身侧。手中的剑挡住了另一头能暴魔的攻击。又给塞勒创造了一次无后顾之忧的进攻机会。塞勒很懂得利用。身体向前一探。匕首如毒蟒般窜出。直接在先前那头能暴魔的肩背上开了个血洞。这血洞直抵能暴魔的心核。就算能暴魔已沒有痛感。心核挤压而标出的一股股血泉。也足以让其在十秒内完全丧失战斗力。
“我从不知道。魔兽居然也懂得俘虏和网络人才。”
“魔兽。当然不懂。可你就沒看出來。那乌贼其实是操控荆棘毒蔓的魔人。”
塞勒其实已经承认阿鲁贝利西一语中的。可他还是习惯性的狡辩。“沒。我眼睛沒那么好。我只看到翻卷的黑暗能量。有毒的绿光。藏头露尾的魔兽。”
阿鲁贝利西根本不是‘看’出來的。而是分析出來的。魔兽乌贼怎么会施用‘马库斯的呼号’。又如何靠几只粗大的触手发射漫天的箭雨呢。当然是只有第六狱的荆棘千藤手。才有这种一人抵得数百弓手的功效。
冰环已经完全破裂。萨贝瑞让她最忠心的牛头人护卫黑蹄去帮助另外两组冒险者。尽快将战力从能暴魔手中解放出來。好一起对付这个魔人。
罗凌暗中称赞。他觉得萨贝瑞的安排很恰当。牛头人的大战斧虽然力大无匹。可遇到可刚可柔。韧性极佳的荆棘藤。就如同用钝刀砍空中轻柔摆动的柳枝。很难见功。沒有阿鲁贝利西那样的战技。沒有塞勒那样的闪躲技巧。又沒有矮人兄弟那种护身炎力。黑蹄要真硬干。绝对是被千百荆棘藤蔓单方面蹂躏的典型。
“可是。连护卫都遣走。你一个体质柔弱的法师。又靠什么來抵挡我的攻势呢。”
这个问題只在罗凌脑海力存在了很短的时间。因为当他马上突入到冰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