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一看,一袭清新的水蓝,裙子和幽远的湖泊似得,在雾色中显得非常明快,加之骑在马上,飘飘若仙,再定睛一看,白钊恭恭敬敬行了大礼,谦慎道。
“太子妃千岁,微臣有失远迎。”
哎呀!
众下人未想到来人竟然是当朝太子妃,坊间传言太子妃性格大气洒脱,姿容秀丽可人,今天一见果然非常出众,于是都忙跪下行了大礼,不敢大声出气。
安暖织平和道,“平身吧平身吧!都先下去吧!”
众下人心里激起一片惊艳,原来太子妃不仅容貌惊为天人,连说话的声音都非常好听,就像是水波静静流淌,众下人带着欣赏暗赞,陆续退下。
白钊不发一语,可他心里已经猜得出安暖织为何而来,他刚想找一个推辞和借口转移话题,安暖织却先开口了。
“白将军,你们府上的叶子落了这么多,看来秋天已经不远了…………”
白钊迷茫,怎么话题突然转到了叶子上?太子妃不是为了他和连翘的事情特意来找他的吗?难道他的预感不准?
白钊一个措手不及,他笨拙地接道,“是呀,今天一场雨就凉爽了许多,估计再下几场雨,就不能穿丝纱单衣了。”
安暖织眼神中滑过一丝了然,她凝望远方,“嗯。随着季节的变化,衣服可以随时换,随时新,可是人的感情却历久弥香,就像是陈年老酒一样。”
白钊很少能见到安暖织这个样子,深沉的仿佛不像之前,成熟,冷静,理性,高贵不可反驳,他心里已经有了起伏,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想听听她的见解,她实在太与众不同,也实在让他折服。
白钊终于认真起来,他突然觉得,他想把内心最深处的话告诉她。
“太子妃…………其实微臣有个问题想要问您。”白钊沉声道。
“什么?”安暖织下马,一张小脸几丝淡然。
白钊清声道,“女人是不是虚伪和善于撒谎的动物,她们喜欢表里不一?”
安暖织挑眉反问,“本宫也是女人,你觉得呢?”
白钊拱手一揖,“太子妃懂事聪颖,很识大体,沉静淡然,和旁的女子有太大的不同。”
“没有什么不同的!女人的心有特性,也有共性,白将军不要因为一些误会而冷落了爱你的人,白将军听过一句话吗?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但拥有一个人就一定要好好地去爱。因为只有这样才做到不会后悔。”
白钊久久沉默,她的最后一句话让他醍醐灌顶,他想起连翘最后来找他眼神是那么的受伤、痛苦,难道他误会了她了?
“白将军,我还有事,先走了。剩下的人生理想我们以后再谈。”安暖织告辞,其实她已经觉察到他神色中的松动,她来无非是起一个抛砖引玉的作用,目的算是达到了,真正能想通的还需要是白钊自己。
等安暖织一跃上马,白钊还在沉思着,说实话,他的确是被安暖织的一席话触动了,甚至,他心里涌起了莫名的尊敬,他想,这样的奇女子百年难遇,一句话就让他久久积存在心里的死结打开,对啊,他们太子妃说的没错,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在感情方面,他更要慎重一些。
说实话,他们的小小太子妃实在是太厉害了!
安暖织一挥马鞭,向后招招手算是告辞,潇洒而去,雾霾散去,一身明快的颜色是如此惊鸿明媚…………
白钊看怔了,看呆了,他久久的,久久的都没有收回视线,所以他并没有发现有一道清丽的身影一跃进入了他的院中……
将军府喜庆的婚堂,烛火摇曳,红盖头盖下的惊鸿一瞥,一个高挑的女子端坐正中,周围的颜色到处都是火红火红。
“砰————”房间的门被推开了,白钊走了进来,虽然今天是他的“大喜”迎进了将军府的第一个小妾,可他并不感到高兴。因为他更加明白了安暖织说的那一席话,他决定明天就接连翘过来,他只要她成为他的新娘子。
可即使已经决定和连翘复合,但眼前这个年纪颇小的女子该怎么安置呢?他既已经娶了她,难道还要退回去?
白钊心烦意乱,他在喜娘的怂恿下掀开盖头,只见一张比较出众但不算惊艳的脸,白钊只看了一眼,吩咐喜娘出去自己倒头就睡了,那女子知道自己的姿色平平,无缘分得到太子身边红人——殇羽国第一将军的宠爱,索性自己识相的睡在了屋外。
睡到一半,女子留下了一封信便离开了,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白钊的属意非她,既然她不被爱,留在将军府除了让自己下半生痛苦就无它了,而她的果断让她成就了另个爱情传奇,当然那也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白钊并不知道他娶来的小妾竟然不告而别,等他翌日醒过来的时候,他的枕边躺着一个光溜溜的女人,她的身体严丝合缝地缠在他的身上,媚眼如丝。
“又是你?”
对于端木闻滢的出现,白钊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厚脸皮的女人。他内心像是吃了一只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