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御史有所不知,我最近身体委实出了大碍,我……我确实是浮肿啊。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萧炎被白莫愁损了一句,满脸通红,再咬了咬舌头,吐出血丝来,证明自己真是病的很重。
“别咬舌头了,多疼啊,我信你快要死了还不成吗?”
白莫愁一下子就戳穿了他的把戏,嘿嘿的坏笑:“人啊,真是奇怪,居然还有咒自己死的,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萧炎心中愠怒,但也没办法堵住白莫愁的嘴,当务之急,是要让程野平平安安的撤军,才是正道,哪有心思与白莫愁玩这种口舌之利?他眼望着胡公公,道:“胡公公,程野这个孽畜可还听得进人言?”
这分明是在要胡公公表态,证明程野没有谋反之心,萧炎这厮也是精通曲线救国的诡计的。
胡公公此刻也无法将屎盆子往程野头上扣,虽然明知萧炎是在为程野开脱,但也只好说道:“程提督一路规矩,咱家甚为满意,只是程提督接到萧丞相的家信,执意回城,不听咱家之言,委实让咱家气愤,这不是藐视君上、藐视朝廷吗?咱家一定要向皇上严明此事,请皇上决断。”
“胡公公此言甚有道理。”
萧炎又开始煽情了,叹气道:“为将者,应该先国而后家,哪能本末倒置?虽然这孽畜有一片孝心,但却是用错了时候啊,也都怪我,忍不住相思,才给这孽畜写信,以至于酿成了大错,仔细想来,我也有错啊,我今日就递上折子,请皇上降罪,否则,于心何安?”
这厮还真是有一套。
与胡公公这一番对话,既澄清了程野没有谋反之心,还表彰了程野的‘孝心’,更是将浙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为程野分担了一部分责难,可谓是一石三鸟,用心良苦。
白莫愁气得胡子都快翘上了天去,但却是无可奈何。
石越却是心态好,现在还真是抱着看戏的态度来处理此事,而小花公子依旧是那副不怒自威的样子,看不透他的心思。
程野多么聪明啊,哪里会听不懂萧炎的心思,急忙顺着萧炎的话接下去,先是一脸懊悔的向萧炎作揖了:“多亏了岳父大人将我骂醒,否则我还蒙在鼓里呢,还败坏了岳父大人的一生清名。”
程野转身向胡公公作揖,道:“悔不听公公之言,险些酿成大祸,恕小子鲁莽,还请胡公公今后多提点我,我一定谨遵胡公公的话,再也不敢如此冲动,因小失大了。”
胡公公急忙还礼,心中暗叹程野高明——这厮,还真是不好对付,居然躲过一劫!
事已至此,萧炎与程野的戏份完美无缺,再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白莫愁气得鼓鼓的,狠狠的瞪了萧炎一眼,冷冷道:“行啊,萧秃子,算你厉害,记住,以后别咬舌头了,多疼啊,下次准备点鸡血,笨!”
说完,背着手,负气而走。
萧炎不理会白莫愁的讽刺,继续将戏份唱足了,道:“孽畜,既然知道自己错了,还在这里磨蹭什么?你担心我干什么?关心则乱啊,现在,是到你将功赎罪,报效皇恩的时候了,暮平反贼岂容他猖狂?孽畜,你立刻赶回暮平,心平气和,万众一心,携万钧之力攻克暮平,我虽然病危,说不定哪天归天了,但只要你能攻克暮平,我收到胜利的消息,说不定一高兴,病情就好转了也说不定,孽畜,听明白了吗?”
程野眼皮子直跳,心中大感镇痛,只好应声道:“小婿听岳父大人一席话,方知轻重,请岳父大人放心,小婿无论多难,也要攻克暮平反贼,为皇上、为朝廷送上一份大礼,也让岳父大人因此而病情好转。”
萧炎见程野听懂了自己的话,暗暗点头,想着这些也是无奈的选择,心中叹气,向程野摇摇手,道:“去吧,到了你建功立业、报效皇上的时候了,切记,万勿轻敌。”
石越闻言,笑着摇头,他已经很明白萧炎与程野对话中暗藏的猫腻。
萧炎想要传达的意思无非是说:现在啊,咱们没有退路了,谋反之事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乖女婿,我在城中虽然危机四伏,说不定啥时候就被整死了,但只要你攻克暮平,占据了暮平城,我就可以安全了,至少是相互拉锯的形势,不会太差,再加上车无病大军驰援,局面也还能稳定下来。
而程野也心领神会,明白攻打暮平才是燃眉之急,其他的事情,那都是扯淡的。
石越稍微一琢磨,就品味除了其中真谛,心中却想着:攻克暮平?可能吗?呵呵!
程野蹙眉,向萧炎抱拳,鞠了一躬,心想着这一次分别,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
转身之时,眸光在石越、小花公子、白莫愁脸上扫过,眼神中满是愤恨。
但是,程野虽恨,也没有任何办法,重重哼了一声,率领大军,折返,直奔暮平。
萧炎看着程野的身影一点点模糊,眼眸中湿润了。
这就是在打赌了,赌程野能尽快攻克暮平,否则,他们会输的连裤衩都穿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