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太好吧?”
石越心中虽喜,仍假惺惺道:“曾尚与周玉清无亲无故,劳烦您亲自前去,委实不好意思,此乃多大的人情啊,还是我亲自前去的好。友情提示这本第一更新站,百度请搜索+”
“哎呀,石副使跟我客气什么?”
曾山真心急了,脸红脖子粗的,站起来急道:“我曾经是周玉清的上官啊,周玉清蒙冤,我有重要责任,该当义不容辞,为周玉清洗清冤屈,石副使,你再说什么见外的话,那就是不起我。”
哼,你以为我得起你啊,伪君子!
石越心中鄙视,但脸上却是一副感恩的样子,拱手道:“那……那就多谢曾尚仗义援手了,不过,曾尚什么时候动身啊?若是亲自前去,明日就会动身……”
“石副使放心,我明日一早便动身,此事只能急,不能缓。”
曾山真心是比谁都急着弄死刘殿忠,起身拱手道:“石副使放心,有我去审案,保证还周玉清一个清白之名。”
心中却狠呆呆的想着:清白?哈哈……带我毒死了刘殿忠,你就等着承受一桩糊涂案子吧。
石越、康善真俱都起身,激动道:“那就有劳曾尚了。”
曾山出了康府,直奔萧炎府上,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急道:“此事火烧眉毛,务必要急于灭掉,我需亲自前去平州,处置此案。”
“曾大人,你糊涂啊。”
萧炎一听,登时就拉下脸来,“现在程野领兵出成攻打暮平,你若是再离开京城,那我岂不是成了孤家寡人,遇到事情,找谁商议啊,不成,你不能离开京城。”
曾山手中掌握着大量人脉,许多大臣都是跟着曾山混的,曾山这么一走,萧炎如同断了一条膀臂,再加上程野一走,自己对于九门城卫的控制力也大为减弱,那万一遇到什么事情,那不是疲于应付?
听着萧炎的话,曾山心中冷哼:这时候知道我的重要了?前几日到底是谁把我骂的跟孙子似的?他一边腹诽着,一边有些自得的说道:“不是还有赵硕赵大人与您相商吗?”
萧炎一瞪眼睛,“赵硕?哎,他到关键时刻,与车无病又有何意?”
曾山冷冷一笑,没有作答。
萧炎又道:“而且,赵硕虽然是兵部尚,枢密副使,但人脉,权重与曾大人相比,还差着不止一筹啊,京城中离了曾大人,那是万万不成的,总之,你不能走。”
曾山急了,道:“那刘殿忠一案,到底该如何处置?真要牵连上我,证据确凿,就是大罗金仙下凡,也救不了我。”
“你怕什么?”
萧炎得意的哼了一声,“程野攻破暮平,你我推翻大燕在即,还怕什么周玉清的案子吗?你就是作奸犯科成千上万,我也能保你封王拜相。”
“远水解不了近渴。”
曾山忍不住拆萧炎的台,阴阳怪气道:“平州一案,若是石越亲自前去,十日便有结果,程野攻打暮平,十日可能攻下?就算是攻下暮平,车无病十日可能赶到京城?这样算起来,谋逆之事未成,我曾山却已经人头落地了。”
萧炎为之一窒,憋了好半天,才气呼呼道:“曾尚不要害怕,本相必可保你无事。”
曾山心中却不以为然。
此事若非惊动石越,就算是得罪了徐天红、赵国荣,甚至于白莫愁,曾山都不会害怕的,他有足够的力量自保——身为大燕常委级别的人物,哪有几件令他害怕的事?
但是遇到了石越,他心里就没底了,而且,他很明白,被石越咬住,就如同被老虎咬住,无论如何也挣脱不掉的,就算拿出刀来威胁石越,石越也会先咬死他,更何况后面还站着一位康善真?
而且,石越恨萧炎比恨自己还厉害,萧炎出面只会加速局面恶化——他不出面,自己还能多活几天,只要萧秃子一出面,说不定自己直接就就被判了死罪,用虎头铡斩了。
曾山蹙了蹙眉,见萧炎态度坚决,只好隐晦的提醒道:“萧丞相,您莫要忘了,刘殿忠可是您的一条狗啊,这条狗虽然被您给逐出去了,但若是承受不住拷打,说不定就会将对您一些不利的消息给说出来,若是这些消息落在石越手中,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
一语惊醒梦中人!
萧炎顿时就有些心浮气躁了,他刚才只顾着留住曾山,才言词决绝的不让曾山离京,现在被曾山这一提醒,才意识到受到牵连的不光是曾山,自己也是受害者。
“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
萧炎气呼呼的拍着桌子,“当初,我真该狠下心肠杀了刘殿忠这条老狗,一念之仁铸成大错,铸成大错。”
他也是真心怕被石越抓住了痛脚,直接铤而走险,将其一刀杀了,那什么谋逆啊,造反啊,都成过眼云烟了。
曾山小声提醒,“萧丞相,此时不是后悔的时候,刘殿忠一案,绝对不能落在石越手中,我为了萧丞相,为了咱们的千秋大业,尽管京城事物繁杂,也不得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