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此案与刘殿忠有……有关系?”
曾山本以为此案已经天衣无缝,加上过去这么久了,该断的线索都已经断了,该死的人都已经死了,真相可以长眠于地下,但却没想到,最终还是查到了刘殿忠的身上来。
但曾山毕竟是大官啊,声来有大官的气度,只是慌了一下,便迅速调整好神情,作出关心的样子问道:“哦?石副使、康指挥使,原来还真有新线索啊,那可太好了,我早就说过,周玉清乃是清官,断断不会是贪腐之臣,此案中定有蹊跷。”
白莫愁凑过来,不屑的哼道:“刚才是谁言之凿凿的说周玉清就是贪官了?好像就是曾大人吧?现在曾大人又说周玉清是清官?怎么的?我就不明白了,曾山你身为当朝礼部尚书,怎么嘴上还没个把门的?你当你是在放屁吗?放出一股臭气就完了?你是二品大员,你要为你的言行负责,亏你还是状元郎呢,连这点基本德行都不检点,小心本流氓参你一本。”
“白御史,你……你休要在此大放厥词。”
曾山刚才确实是那么说的,被白莫愁抓住了痛脚,而且群臣也听得真真的,他还真无法抵赖,臊:“的满脸绯红。
白莫愁嘿嘿一笑:“究竟是本流氓在大放厥词,还是你曾山在胡乱放狗屁,群臣自有判断,无需多言。”
“你……”
曾山还要跟白莫愁斗嘴,却见石越、康善真转身欲走,急忙上前拦住,热情道:“康指挥使,石副使,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康善真道:“回府商议周玉清一案,有了眉目,总要追查下去。”
曾山急忙开心一笑:“恩,此事不容半点马虎,我曾经是周玉清的顶头上司,自然责无旁贷,也要跟着一同研讨一番,走,我也去府上一坐,探讨此案,已尽绵薄之力。”
“哈哈,曾老儿,你为何前倨后恭啊?”
白莫愁笑得前仰后合,“刚才你还百般推诿,现在又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嘿嘿……曾老儿,你可真是个重口味。”
群臣也根跟着哄笑,曾山虽然窘迫,但此事事关重大,可比脸皮重要多了,只好再次向康善真示好。
康善真淡然一笑:“曾尚书不是府上有客人品茶吗?周玉清一案,哪有曾尚书品茶重要?曾尚书的心意我领了,但却不好讨扰曾大人,此事,我单独与石副使商议吧。”
“哎,别!”
曾山连忙说道:“是我刚才失言了!康指挥使、石副使勿怪,喝茶事小,查案事大,岂能本末倒置?更何况,周玉清还是我的得力下属呢,下属蒙冤,我岂能袖手旁观?”
“恩,既然曾尚书由此良心,那就请随我一行吧。”康善真心中得意,向石越眨了眨眼睛,上了轿子,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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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指挥使,周玉清的案子怎么会与刘殿忠联系上吗?刘殿忠可是京城人士,怎么会在平州做什么案子呢?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猫腻啊?我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呢。”
康府书房中,彭五过来上茶,曾山没心情喝茶,就迫不及待的询问起此事来,他现在是急于弄清楚康善真到底将案子查彻到什么地步了,是确定刘殿忠的罪行了,还是紧紧怀疑刘殿忠。
要是确定了刘殿忠的罪行,那可就糟了,自己一定会被牵连上,要是处于怀疑阶段,那还有婉转余地。
当然,最要紧的是刘殿忠消失了,要是找不到他,这案子还是一桩无头案子——哎,早知道就将刘殿忠灭掉好了。
康善真当然明白曾山的心思,说道:“曾大人有所不知,刘殿忠以前确实曾在平州做过盐铁生意,而且路子比较野,三教九流,俱都有所涉猎,势力大得很,直到后来,才迁徙到京城,洗白之后,成为京城第一商会的会长。”
“哦,原来是这样啊。”曾山又试探着问道:“那此案已经确定是刘殿忠所为了?”
“那到是没有。”康善真说道。
曾山忐忑的心终于放下来一半,又问道:“若仅仅是怀疑,离着破案还差的很远。”
石越说道:“但此事一定与刘殿忠有所牵连,可恨我早没有发现,否则我……”
曾山心中冷笑:幸亏你早没发现,否则我不是被供出来了?附和着说道:“是啊,早知道此案与刘殿忠有关,就把刘殿忠抓起来,好好的审问一番,此案必定水落石出。”
石越笑看着曾山,云淡风轻道:“但曾尚书应该听过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刘殿忠就算不在京城,也难以逃脱恶贯满盈的罪责。”
“啊?”
曾山心里咯噔一下,浑身的汗毛口都舒张开来,急忙问道:“石副使有了刘殿忠眉目了?”
康善真道:“皇天不负有心人啊,不瞒曾尚书,刘殿忠离开京城,却回了平州,刚好被我一位旧部发现,立刻就抓捕起来……”
完了!
听着康善真这般娓娓道来,曾山心中慌乱异常,再也坐不住,屁股像是安了弹簧,蹭的一下就跳起来,慌里慌张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