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越早就发现了这四个才子鬼鬼祟祟,不是个好东西,听着他们煽风点火,蓄意挑衅,就猜到他们是收了钱的五毛,急忙带上头套,带着人将四人抓到了密林中。
四位‘才子’醒来,才发现自己被绑票了,吓得求饶:“各位好汉,请饶命,请饶命呀,我们都是穷酸书生,囊肿羞涩,可不是肥猪,还请各位英雄能网开一面,我等日后必衔草结环,努力报答各位好汉的不杀之恩。”
“窝囊废!”
雷大虎瞧不起软骨头的书生,上去踢了几脚,这四个书生受不住痛,刚要大叫,雷大虎又呵斥道:“谁敢叫,老子割了他的舌头。”这些软嘴的书生果然不敢再叫。
石越眼神锋芒如刀,斜眼看着瘦高的那一位书生,道:“你们刚才说什么来着,大燕诗礼传家,儒学治国,格物杂学无什么用处?呵呵,那好啊,你们知道衣服是怎么制作出来的吗?是纺纱作坊一针一线制出来的,你们既然觉得这个没用,不如就别穿衣服了,来人,将他们的衣服扒下来。”
“哎,饶命,各位好汉,不要把扒掉我们的衣服。”
这四人立刻求饶,但雷大虎哪里管那么多,带人上去,带人上去,嘁哩喀喳一顿撕扯,将四人扒得光溜溜的。
四人这才明白过来是四人煽风点火,犯了口舌,他们哪里见过这等阵势,一个个夹紧了腿,懦懦的蹲在地上,羞臊的不敢抬头。
石越等人饶有兴趣的在四个书生身下扫过去,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原来都是小鸡仔,没一个大家伙。”
四人脸红的像个猴屁股,捂着裤裆,却没勇气反驳。
第一个瘦高的书生居然还拿着一本诗经捂在裤裆处,石越扑哧一笑:“诗经高洁雅致,用来遮挡下.体,岂不是亵渎了读书人的灵魂,还不立刻拿开?”
那书生诺诺的争辩,“你不能亵渎读书人,我等乃是国家栋梁,后起之秀。”
石越笑道:“我哪里是亵渎你,我是怕这本诗经亵渎了公子。”
瘦高的书生道:“诗经怎么会亵渎我?”
石越道:“这本诗经是怎么来的?”
那书生道:“自然是印刷刻板出来……”说到这里,嘎然而止,脸憋得通红,无法再说下去。
“怎么,不敢说下去了?”
石越接着说道:“这诗经也是印刷作坊制作出来的,印刷之术,也算是杂学之类,你每日捧着诗经读个没完,可曾想到,你离了杂学左道,恐怕连书也读不成吧?”
这一番话说出来,将四个方才还在众才子前侃侃而谈的家伙挤兑得无法说出话来。
石越目光威严的在四人眼前飘过,忽然又道:“你们是读拉牛牛中是怎么教你们的?读书人,不能见利忘义,摒弃气节,可你们是怎么做的?难道别人给你们一点小恩小惠,就把你们的凛然气节买走了?你们是不是国子监的书生?信不信我告发到国子监监正朱朝那里,将你们逐出国子监?”
“这……”
那瘦高的书生激灵一下打了个冷颤,遮住xiati的书也丢在地上,脸色惨白,其余三人也被戳中了软肋,吓得魂不附体,居然向石越等人磕头求饶:“不要,我等寒门学子,能在国子监中学习,实属不易,还请英雄手下留情,其他书友正在看:。”
石越道:“好,我问,你们答,你们蓄意贬低格物院,到底出自于谁的授意?”
四人低着头,相互对望了一眼,不敢作答。
“死到临头,还死鸭子嘴硬。”
石越冷哼一声:“来人,将他们送到朱朝府上,让朱朝先生见识一番他的学生是何等的一身正气。”
“不要,我们说,我们说还不成吗?”
瘦高书生连连摆手,哆哆嗦嗦道:“是曾通,国子监监副曾通,是他让我们这么做的,因为我们在国子监中有些人缘,善于活跃气氛,曾通选中了我们,让我们诋毁格物院,让格物院开不成,事成之后,减免我们三年学费……”
“这样啊!”
石越一猜就是曾通这小儿在后面搞鬼,横了死命才子一眼,不屑道:“这点好处就把你们收买了?曾通这小儿也太抠了,你们也是没脑子,不知道待价而沽。”
瘦高的书生叹了口气,道:“各位英雄,我等出身寒门,家庭拮据,没钱读书为之奈何?说不得,只好用次办法来获取一些好处,而且我们当初也认同格物院过于言过其实了,不过是一些杂学,真当不得真的。”
“你们真是学而无术啊。”
石越心想着我们文兴书院的学生就比你们国子监的要开明多了,国子监也不过是官办的学府而已,言过其实了,张口问道:“你们家是干什么?都报一遍。”
瘦高男子道:“我家是纺纱的。”
“我家种地的。”
“我爹是铁匠。”
“我爹是郎中。”
石越等着他们说完,道:“你看,你们家中生活的好坏,就与格物院息息相关,纺纱的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