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越与月神缠绵一夜,水ru交融,尝尽了人间极乐,可是,狱典司曹世杰却傻小子一般的在黑狱门口等了一个晚上,双目赤红,眼神游离,眼巴巴的希望能看到石越将韩方给带回来。
曹世杰真是被石越吓蒙了,毕竟剿灭蒙古反贼的事情,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他可不敢被扣上一个绝不配合、甚至于通匪的帽子,所以,再被石越劈头盖脸一顿谩骂之后,心神憔悴,才慌里慌张的将韩方交了出去。
但是,曹世杰让石越把韩方带走之后,稍一琢磨,却又觉得不对劲。
韩方一个蝇营狗苟、纸醉金迷的纨绔,而且在京城中的势力极为浅薄,能与蒙古反贼有什么联系?再说,不是瞧不起他,就他那点蛇鼠一般的胆量,哪有魄力与蒙古反贼沾上一丁点儿的关系?
再者,就算是真要捉拿蒙古反贼,那为什么只有石越捉拿,田焚可是副指挥使,他也一样捉贼,而且捉拿反贼乃是大功,田焚没有理由不去做,但是……却偏偏就是石越一系闹得欢,这不是很奇怪吗?
曹世杰越琢磨越不对劲,联想到韩方是田焚抓进来的,而且石越与田焚之间针尖对麦芒的关系,他心中惊出了一身冷汗,狠狠的一拍大腿——哎,糊涂啊,我肯定被石越这小子给算计了。
一时间,他就急出了一身冷汗,茫然无措。
现在人已经被石越带走了,可怎么办?
曹世杰自己不敢去石越家中询问,那不是自找死路吗?他立刻派人去韩家在京城的据点搜查,但却一无所获,而且,人家韩家的掌舵人韩圆根本就不承认见过韩方,你拿人家有什么办法?
你敢抓韩圆?哼……韩圆这厮可不是轻易动得的。
曹世杰彻底蒙住了,预感越来越差,但心中总是抱着一丝侥幸,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不该将石越想得那么腹黑。
他就站在黑狱门口望眼欲穿的等的等,一直等到天放大亮,却没有看见韩方的人影……
“石越没来!石越果然是在骗我,石越果然是在骗我……”
曹世杰神情沮丧的呢喃自语,无力的依靠着牢门,心中气得想哭,他不知道如何承受田焚的暴风骤雨——韩方就是田焚的钱袋子,现在钱袋子丢了,还是丢到田焚的死对头手中,田焚哪里会放过自己?
曹世杰心情复杂,拖着无力的身子,回到了镇抚司,蔫头耷脑的坐在椅子上,沉闷不语。
艳阳高照,微风吹拂!
田焚一大早就来到镇抚司,路过校场,就看着石越一身短打,正与雷大虎、付强、孙练士兵。
田焚眯着眼睛看了一阵,就觉得从心里往外冒凉风——奶奶的,这只军队还真是厉害啊。
“怎么?田副使鬼鬼祟祟的,你是在偷师学艺吗?”
石越不知怎么就发现了田焚,隔得远远的,就扯着嗓子大喊,“田副使可以过来看,别偷偷摸摸的,我不要钱,。”
那些黑衣卫听着石越说的有趣,哄然大笑!
“无耻的东西!”
田焚被臊的脸红,本来心情大好,一遇到石越,心情就变得糟糕,冷冷的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进了镇抚司,看到那几个与他分道扬镳的千户:刘宝和、陶磊、王宏策,心情更觉得郁闷,怒吼一声,“都躲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出去训兵?领着军饷,你们是吃干饭的?滚,滚去练兵。”
王宏策、刘宝和、陶磊等人虽然跟了石越,但单独面对田焚,依然心存畏惧,而且田焚骂的有理,又是上官,他们心里找恼,但也只好憋在心里,不敢表现出来,‘灰溜溜’的躲出去,找石越诉苦。
“这帮不开眼的,触怒了田副使,就是在找死!他们的瞎了吗?”千户马长治抢过来怒骂刘宝和等人,争着向田焚讨好。
郝建、罗东升、贾丰三位千户也只是笑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复杂情绪,但无论如何,他们已经被绑在了田焚战车上,想下也下不来,就得跟着田焚走——这口气憋在心里,可真是委屈啊。
田焚对马长治的溜须tian腚极为受用,刚坐下喝了口茶,与马长治等四位千户说笑,就见副千户张云海、崔龙刚进了镇抚司。
对这两个‘吃里扒外’的副千户,田焚心中更气,啪的一拍桌子,怒道:“你们也滚出去,这地方也是你们两个杂碎能进来的?”
张云海、崔龙两人一愣,问道:“为什么不能?田副使何故骂人?这是镇抚司,我们为什么不能进来?”
田焚道:“镇抚司乃是重地,副千户以下者,不得而入,你们懂不懂规矩?”
张云海冷冷道:“我们两个是副千户,进入镇抚司,乃是正理,就不知道哪里不懂不规矩了?”
“谁说你们是副千户了?”
田焚一脸阴森的笑,冲着身边的心腹马长治道:“马千户,张云海、崔龙是不是你手下的兵?我问一下,他们是副千户吗?”
马长治恨透了张云海、崔龙——自己手下一共三名千户,但是却有两个背叛了自己,投靠了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