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苏小小被刘宝和、雷冬等人哄笑,心中羞怯,这才让石越安排了一间房休息,让慌乱的稍稍平复一下。
她取水洗漱,待将脖子上的血迹清洗干净,才‘呀’的一声急叫出来——脖子上那三道腥红的血痕,见她真的吓蒙了。
女人爱美,这是天性!越是漂亮的女人,爱美的程度愈深,到了苏小小这种祸国殃民的级别,几乎视美貌如生命,甚至比生命还重要。
看着雪白脖子上那三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苏小小彻底慌了,浑然没想到自己居然把自己伤的这么深——刀口割的太深,多半是要留下丑陋的疤痕,雪白细腻的脖子,变得这么丑,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苏小小也不顾着休息,缠上汗巾裹住脖子上的刀痕,慌里慌张的跑出来求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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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你就算威胁田焚,也应该有个分寸啊,划成这样可怎么好呢?”
石越隐约知道苏小小是怎么划伤的,在富贵居时,脖子上有血迹,石越也看的很清楚,但他就是没想到苏小小下手还真是狠啊,居然划出这么狠的刀痕,真应了那句话:女人,就要对自己狠一点。
“大人不怨小小小题大做就好。”
苏小小看着石越不仅没有不满之色,反而凑过来、蹙着眉,仔细的看着雪白脖子上的腥红血痕,眼眸中藏着深深的忧虑,见此一幕,她心中有股异样的温软——大人对我果然很好,是个懂得女人心的妙人。
“这怎么是小题大做呢。”
石越略带埋怨的说道:“这是比天大的事情,就算天塌下来了,也没有给小小治伤更重要,哎,你……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演戏吗?何必那么认真。”
经过与小小在车厢之中的暧昧碰触,石越与小小之间的关系又进了一层,将‘姑娘’二字给省略掉了。
“大人这么关心小小,小小好感动,好开心。”
苏小小情感细腻,体察入微,能深刻感受到石越对自己是发自肺腑的关心,宛如自己就是他最珍爱的宝贝,却被划破了一般的心疼,红唇微微翘着,可怜兮兮的回忆:“大人不知道当时多吓人呢,田焚单独把我带进了房间,想要……想要玷污我的身子,我情急之下,管不了那么多,只好用匕首抵住咽喉,用自尽来威胁他!”
“那也不用来真的啊,吓唬吓唬田焚就好了,就算抹脖子,也不要割得这么深,若是留下疤痕,可怎么好呢?”石越还真是有些心疼了。
苏小小虽然委屈,但仍倔强的说道:“我不后悔,只要能阻止田焚玷污我的身子,就算在脖子上划上十道、一百道血痕,我也毫不犹豫,。”
真是个柔韧弥坚的女人啊。
石越除了心疼,还有满满的赞赏之意,侧目看着金郎中躲在一旁,蹲在墙角堵着耳朵,蜷缩的像只落魄的鸡一样,不禁笑了出来,大声道:“金郎中快过来诊病啊!捂着耳朵躲在墙角干什么?老天又没打雷,就算打雷,你不做亏心事,也劈不死你。”
哎!就算雷劈不死我,也被你们给吓死了……
金郎中算是听明白了,这分明是石越、田焚与这个绝美尤物之间的三角债啊。
听着田焚这厮的名字,金郎中吓得瑟瑟发抖,骨头都酥软成了一滩泥,他很担心,自己给苏小小治伤,会不会遭到田焚的报复——这小子阴毒着呢,是人间魔王,整个黑衣卫中,也没有比田焚更邪恶的人了.
“哎,来了!来了!我来给姑娘诊病,这就诊病……”
金郎中知道自己逃脱不掉,也豁出去了,不敢搪塞,颠颠的跑过来,让苏小小仰起脖子,仔细的看了一阵刀痕,眉头紧蹙,微微的摇了摇头。
苏小小看到了金郎中眼神中的沉重,心就凉了一半,顾虑重重的问道:“还……还可以治得好吗?”
金郎中很明白苏小小言中的‘治得好’是什么意思,忐忑不安的看了石越一眼,眉头深锁,胆怯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心里琢磨着:若是说自己治不好,石越一怒,会不会把自己的脑袋拧掉了?
“你看着我干什么?”
石越看着金郎中忐忑不安的神情,气得笑了,“能治救治,不能治就是不能治,我还能把你怎么样?”
“谢谢……谢谢大人宽厚仁爱。”
金郎中慌里慌张的将额头上的虚汗擦掉,斟酌了一下,对苏小小道:“姑娘的刀伤深重,已经刺破了真皮,这种伤若是伤在手上,或者腿上,或者脂肪厚重的地方,我有自信可以不留下一点刀痕,但是……”
听到这个‘但是’,苏小小的心砰砰的跳起来,抿着红唇,美眸忽闪,说道:“金郎中直言无妨。”
金郎中虽然担心石越迁怒自己,但仍硬着头皮说道:“姑娘伤在脖颈,脖子上的脉络多,脂肪少,加之脖子上表皮在转头之时,会左右抻开来,这些都会影响到治伤的效果,尤为难办的是,姑娘肌肤柔滑,细腻柔软,质地远超常人,修复起来自然更加的棘手,难上了千百倍,所以……”
他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