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什么事情!”
石越蹙着眉头,眼神惆怅,嘴角却带着坏坏的笑意,叹了一口气,说道:“除了赚钱,没有比泡妞更重要的事情了。”
孔立仁呵呵一笑:“哈哈……也不知道是哪个流氓刚才当着田焚的面吹嘘,说什么黄白之物都是铜臭,对之不屑一顾,怎么?现在又说赚钱比泡妞还重要了?田焚若是知道你言行不一,还不得被气死?”
“此一时,彼一时,若不能随意应变,那就是根榆木疙瘩。”
石越讪讪一笑,“格物院要真的办起来,可是一座消金窟啊,不知道要往里面填多少银子呢。”
“说吧,你又想着怎么黑银子?”
孔立仁耸耸肩,“反正我三百万两银子已经交出去了,孑然一身,以后只能在明月楼白吃白喝,你想打我的主意?哼……门都没有。”
石越嘿嘿笑道:“你是没钱了,被田焚抓起来的韩方不是有银子吗?”
“我一猜你就是打韩方的主意。”
孔立仁道:“韩方可是田焚手里的牌,你怎么把韩方抢过来?田焚还不找你拼命?没有你这么欺负人的。”
石越道:“本来呢,韩方这个大金主,被田焚抓住了把柄,关进了大牢,我想把他抢过来,还真有些难度,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啊,可现在不同了啊,那副《牡丹亭》是被小小损毁的,与韩方无关啊,甚至田焚还触犯了妄抓无辜,屈打成招的罪名,所以啊,这个时候把韩方抢过来,是最为明智的,人逢难处,我拉他一把,这不是无上功德吗?”
“对!对!嘿嘿……石越是在救人,可不是为了那么一点银子。”
孔立仁一脸不鄙视的笑,“韩方还用你救吗?真相已经大白天下,田焚肯定会把韩方放出来的,用得着你无事献殷勤?”
“这你就不懂了。”
石越道:“你知道韩方被关在什么地方?是镇抚司的黑狱之中,黑狱的名声你没有听过?只见生人进,不见活人出,当年你的叔叔孔清风孔大人不也在黑狱中呆过吗?若非我与白老流氓运作,你叔叔就算有权有势,也只能冤死在黑狱中。”
“他韩方在京城有多少势力?哼……要是不经任何运作,能从黑狱中放出来,我石越以后倒着走路。”
“这么厉害?黑狱可真够黑的。”
孔立仁情不自禁的的打了个寒颤,可怜兮兮道3a“那韩方根本无罪啊,难道田焚就真的能屈打成招?”
“什么叫无罪?没损毁《牡丹亭》就是无罪了?你想的太简单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石越拼了一口茶,眯着眼睛,解释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生来就是有罪,活着就是在赎罪,这话虽然听起来像是放屁,但却有些臭香,耐热寻味!怎么说呢,这个罪名啊,就像是女人的胸沟,挤一挤总是会有的。”
孔立仁道:“何解?女人的胸沟我很明白,这个罪名我还是不明白。”
“死脑筋。”
石越一脸腹黑的样子,“进了黑狱,先审问,不招?好办,十八般酷刑轮番上,就是铁打的汉子也撑不住?而且罪名可多了,杀过狗,宰过鸡?是不是罪?与人斗殴是不是罪?、赌博真追究起来,是不是罪?尤其是经商之人,偷税漏税,是不是罪?一番拷打下来,韩方浑身都是罪啊,怎么可能出得来呢?”
“而且,田焚这厮吃人不吐骨头,即便是得了钱,也不会放人,最终肯定会把人弄死的,若无人暗中相助,韩方最终也会经受严刑拷打,死在狱中,黑狱中也不知道残存着多少冤魂呢。”
“好阴险的手段。”孔立仁吓得背后冷汗淋淋,“田焚这厮真的敢这么做?”
“你以为呢?他啊,是真的敢!不然他是如何发家致富的?我调查过,他在京城中就有是所府邸,若真的算起来,就算比之孔兄你,也不遑多让了吧?这些银子,不都是这般弄来的吗?”
石越叹了一口气,又道:“所以,田焚这种玩弄权利,自私自利的人,是绝对不能让其得势的,从现在开始,我就死磕田焚了。”
“草的,田焚居然这么有钱?是个大老虎啊,哼……石兄,你死磕的好,我四脚朝天的支持,老虎就要狠狠的打,往死里打!”孔立仁稳住慌乱的心,真怕有一天也被田焚弄住,皮鞭沾凉水,严刑拷打。
石越笑了笑:“老虎哪里是那么好打的?猎杀老虎,是要循序渐进的,先不忙着打老虎,先虎口救人,在虎口拔牙,然后,剁了他的爪子,嘿嘿……没了牙,没了爪子,老虎就是指糊的,还不就随便的打了吗?”
“嘿嘿,这个主意好。”
孔立仁竖起了大拇指,疑惑道:“石兄,你就直说吧,我能做什么?”
石越想了想,说道:“田焚今晚估计要与程野密室事情,马长治等人也会去吃喝piao赌,所以,今晚上韩方是安全的,但是,也仅仅局限于今天晚上,明日一大早,田焚去了镇抚司,韩方必然受刑,到那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所以要救韩方,只有今天晚上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