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康大人明事理,理解本宫的苦衷!”
皇太后刚才还慌乱不堪,听着康善真为他出头,心中稍安,示威的向石越瞟了一眼,不屑道:“石千户,你不听本宫的话,难道连康大人的话也敢不听?”言语中似乎吃定了石越。
“康大人字字箴言,我自然无条件顺从,只是……”
石越了康善真一眼,又对所有人说道:“回太后,极乐寺百官云集,还有皇亲国戚,以及后宫妃嫔,兹事体大,安防安危不容小觑,末将时刻将太后、皇上,以及文武百官的安危放在心上,一时一刻不得松懈,所以,为了这次祭祀大典的安慰着想,还请太后下轿步行。”
“石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皇太后听得心惊肉跳,身体激灵的激动一下,那股涌潮后慵懒的感觉一扫而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气势汹汹的从轿子里走出来,指着石越,疾言厉色说道:“你把本宫当成什么人了?当贼吗?你的意思是本宫的轿子中有不干净的东西,会碍着众臣安危?你……你给我说出个道理来。”
石越毫不被太后的气势所吓倒,不卑不吭的说道:“未雨绸缪,乃是末将的本分,太后不懂得贼人险恶,自然不知道其中凶险,康大人经验丰富,相信康大人会理解末将的苦衷……”
康善真虽然心里疼爱太后,但也知道石越说的在理,冲着他使个眼色,那意思就是:石千户,我知道你是在替我出气,好啦,我知道你的心思了,事情到此为止吧!但又不忍拂了石越的心,说道:“石千户之言,乃是谨小慎微之正道,他身负安防重任,理应有如此态度,只是……”
“只是什么?你别说了!”
皇太后心中火大,狠狠的横了康善真一眼,也没心思听着他说下去,指着自己的轿子,对石越说道:“你不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吗?一个小小的千户,岂能如此猖狂?信不信本宫今日就扒掉你的官服?”
石越心中冷笑:今日,恐怕你扒不掉我的官服,我却要扒掉你的裤衩呢!他淡然的面向燕荆,说道:“皇上虽小,但心智非凡,慧眼如炬,敢问皇上,我身负安防重责,如此做法,可有失礼之处?”
燕荆毫不犹豫,朗声道:“石千户一心为公,不畏强权,此乃铁骨铮铮,不仅没有失礼,反而展现出石千户的真性情,。”
“皇上,你……”
太后气得嘴都歪了,小皇帝大肆抬高石越,岂不就是在贬低她的地位吗?此子其心可诛,但石越打着公事公办的模样为难自己,还真是不好对付。
燕荆挥挥手,打断太后的狡辩,对太后假仁假义的说道:“母后,您也您的委屈,石千户有石千户的职责,如果您非要乘着轿子上山,莫不如就让石千户检查一下轿子吧,如此折中,您该没有异议吧?”
“不行!”
皇太后吓得腿一软,差点尿出来,脸色煞白,说道:“本宫乃是母仪天下的后宫之主,怎么能随便让人进轿子检查,传将出去岂不是失了皇族尊严?”
燕荆针锋相对,直接将皇太后顶回去,“石千户例行排查安危,是为了大燕皇族,以及群臣安危着想,与皇族尊严有何相干?母后难道觉得受了委屈吗?嗯……我不如这样,石千户,你先来检查朕的轿子,然后再去检查太后的坐轿不迟!太后,朕不怕受委屈,先做个表率,这下您满意了吧?”
不给皇太后反应的时间,燕荆对石越说道:“石千户,请!”
石越自然要配合燕荆,走进燕荆的轿子转了好几圈,才说道:“皇上的轿中并无他物,恕臣莽撞了。”
燕荆道:“这是石千户份内职责,何谈莽撞?”转头又对皇太后说道:“母后,现在可以让石千户检查您的坐轿了吗?”
太后心想着:小燕荆,你够狠啊!今日不弄死你,我就不是叱咤后宫二十年的主子,眼珠一转,又道:“本宫乃是女流之辈,而本宫的坐轿就相当于闺房,女人的闺房,岂能让男人随便进去?”
楚玉公主扑哧一笑,对太后说道:“石千户乃是白御史的准女婿,其人品能得白御史欣赏,母后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石千户,麻烦你检查我的坐轿,我虽然是公主,但绝对不会利用皇族的特权难为你例行公务。”她又出来给太后上眼药了。
石越暗赞小萝莉机灵,挤满凑过去查一番,出来后说道:“楚玉公主,得罪了,您坐轿中很安全。”随后,又站在了皇太后的面前,一双眼睛瞪得溜圆,一眨不眨的望着皇太后,竟似不干不休!
——那意思就是说:什么女人闺房?楚玉公主的我都检查过了,你个半老徐娘,老寡妇一枚,还装什么清纯?
燕荆与楚玉两人同时夹击皇太后,瞬间就让皇太后毫无退路可走。
二百多位文武官员,以及数百位民间名士都向着这边望过来,眼神中分明流露出对皇太后横栏竖档的疑惑,这种苗头只要一出现,就会让所有人浮想联翩——有些事情,越拦着,越有猫腻,现在那些名士以及大臣都是这般想的。
太后心中气得要命,又想着座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