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越第一时间赶到了醉香楼小花公子的府邸,值此关头,他需要向小花公子以及神医韩墨确定一些极为重要的事情。。
“哎呀,小兄弟,我可急死了,你再不来,我就要大哭一场了。”
欧阳流风看着石越出现在眼前,喜得心花怒放,眉开眼笑,拍打着衣衫,笑道:“小兄弟,你看我这身衣裳怎么样?有没有当年放荡风流的范儿?明日是祭祀大典,哈哈,我这颗老树要发新芽了。”
祭祀大典开始之时,也就是他与淑妃相见之日,又岂能不兴奋?
石越仔细打量欧阳流风,这才发现他整个人的精神面貌与往日迥异。
——曾经他蓬头垢面,头发脏兮兮的,散乱,多日不打理,脸上胡子拉碴的,身上的衣服与披着麻袋片儿没什么两样,活脱脱的就是一枚乞丐。
但此刻再一看见,却就不同了。
衣服焕然一新,头发用皂角洗过,隐隐还有香味,胡子刮得很干净,脸上那些脏垢也费心思的除掉了,尤其是那双因兴奋而闪闪发光的眼睛,让欧阳流风或多或少的展现出当年的风采俊采。
“欧阳先生,您是枯木逢春啊,您现在这股风流劲,都快赶上我了,佩服!真心佩服。”石越没大没小,笑着打趣。。
小花公子、韩墨也跟着起哄,一起奉承欧阳流风。
欧阳流风兴奋的大笑三声,很自信的说道:“就凭我这身打扮,一定仍然能打动淑妃的芳心。”
小花公子笑道:“欧阳先生风采依旧,必会马到成功。”
韩墨打趣道:“你个老东西,活了大半辈子,还是那副臭德行。”
欧阳流风向韩墨翻了个白眼,哼道:“老东西,你管不着,你个老处男,一被子没碰过女人,怎么知道这其中的好处?”
韩墨被欧阳流风揭短儿,一张老脸窘得通红,斥责道:“若不是看你腿断了,我就给你弄一杯毒酒,毒死你这个老不正经的风流鬼。”
石越哈哈大笑,上下左右看着欧阳流风,眼神中藏着深意,只把欧阳流风看得发毛,“小兄弟,你看什么?我这身行头,把你迷住了?”
石越对欧阳流风饱含深意的一笑:“先生,您也是风流一生的俊才,该知道,泡女人,可需要内外兼修啊,你现在外功修炼的不错,但内功吗?嘿嘿……可还差着好几层楼呢?弄不好,极有可能功亏一篑呀。”
“你……你什么意思?”
欧阳流风被石越拽糊涂了,反问道:“我不会武功,还能修炼什么内功?你小子一肚子弯弯绕,有话说,有屁放。。”
石越看着欧阳流风着急,心里好笑,说道:“修炼内功的事情,我一会与先生单独说,现在嘛,有件大事,却要请教小花公子与韩神医。”
“何事?”
小花公子顿时来了兴趣,也不坐在椅子上伪装,径直走到桌子前坐下,双目炯炯,显然早已经闹不住寂寞。
石越道:“我想打探一下,江湖中,可存在着一只武功奇高,身材奇高,下身消瘦,上身健硕的猿猴?”
“什么,你见过此人?”
小花公子听着石越描述,眼神圆睁,脱口而出,“此人或者只有我知道他的存在,田焚或者也应该知道,至于其他人嘛,其他书友正在看:!或者只闻其名,却不见其身。”
石越大喜,“这猴子到底是谁?”
小花公子眯着眼睛,回忆起往事,“他的身份相当隐蔽,几乎没有出现在中原,当年我北征蒙古,夜半之时,曾经被他暗算,但总算有惊无险,哦,田焚那个时候,还是我的兄弟,也曾见过此人。”
“他是蒙古人?”石越脑中轰然炸响,所有解不开的谜团,俱都找到了开解的钥匙。
“是的。”
小花公子点点头,“你口中的猴子,就是蒙古国师金杖法王的开山大弟子卡巴!”
看着石越陷入沉思,小花公子又说道:“卡巴也是金杖法王坐下第一护法,只是他为人低调,从追名逐利,以至于中原豪杰对此人分外陌生,以为他是个武痴,其实,我却知道,他骨子其实是个不甘寂寞的人,他的行踪一直很神秘,说不定暗中在进行着什么勾当。”
卡巴!
金杖法王大弟子……
石越听到这里,所有的谜团全部豁然开朗。
——卡巴心痛爱徒,念念不忘,将矛头直指自己,可是,自己杀掉的唯一一名蒙古人,就是何旦的心腹黄欢!
自己曾经推断过黄欢必定出身名门,再联想到卡巴的愤怒,就算是傻子也能联想到,卡巴就是黄欢的师傅,他之所以亲自出现,看来就是为了给黄欢报仇而来。
而且,听着卡巴的语气,那些造反的和尚也是由他在背后操纵。
卡巴利用皇太后,欲要除掉燕荆,在除掉康善真,还有自己,那大燕岂不是会乱成一锅粥。
皇上没有了,康善真也死去了。
那剩下的势力还有谁?白莫愁?田焚?萧炎?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