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在亭子里忙碌,燕荆、福王、白莫愁等人假仁假义的对刚刚唤醒的何旦嘘寒问暖,燕瞳与小萝莉躲在阴凉处,叽叽喳喳的说笑。_!~;
石越才不屑看何旦那张失魂落魄的脸,独自站在太阳底下,将身上的衣服拧干,心中却无比的兴奋。
魏召走过来,也拧着衣服上的水,几次鼓起勇气要说些感谢的话,面子上总是矮不下来。
“魏将军有话要说?”
石越笑着问魏召,“怎么像个大姑娘、小媳妇似的,还害羞上了?”
魏召讪讪的,挠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终究是难以启齿。
“魏将军不说,那我可走了!”
石越笑了笑,也不啰嗦,转身就走,他还真没指望听魏召那几句感谢的话。
看着石越拧干衣服要走,忙跳到石越身前,涨红着脸,期期艾艾道:“大恩不言谢,生死大恩,魏召铭记在心!”
“哈哈……”
石越就猜到魏召凑过来是要表示谢意的——这厮脸蛋红红,像个大姑娘,面子还真矮呢!
“魏将军,不必客气,我敬你是英雄,自然心甘情愿相救!什么恩不恩情的,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他大义凛然的回应,似乎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那怎么成?”
魏召心中更觉得亏欠,挺着胸膛,保证道:“我以前对石兄存有误解,今日才知石兄心胸开阔,不计前嫌,让我汗颜,石兄这位朋友,我是交定了,石兄若需帮忙,只要不涉及政治,魏召定会鼎力相助!”
“哈哈……魏将军果然是条汉子!”
石越大为赞赏,若有深意道:“那些感谢的话,魏将军不用多说,我倒是想知道魏将军是怎么掉进河里的?”
“这个……”
魏召捏紧了拳头,愤恨道:“黄欢这个狗贼,害我不浅,若不是他被鱼吃了,我魏召绝对不会让他这么痛快的死去!”他咬牙切齿的将黄欢刚才的所做作为描述了一遍。|i^
“啊?竟有此事?”
石越诧异道:“魏将军与黄欢有私仇?”
魏召哼道:“他这种小人物,我与他素无往来,何谈私仇?”
石越道:“那就奇怪了,若没有私仇,黄欢怎么会蓄意谋害你呢?”
魏召挠着头皮,蹙眉道:“我也想不通其中缘由呢?难道黄欢看我不顺眼,想置我于死地?”
“非也!非也!”
石越莫测高深的一笑,摇着头,说道:“我来给魏将军指出点蹊径,可好?”
“哦?石千户居然能揣测到端倪?”魏召大为好奇。
“也说不准,纯属我一家之言!”石越神神秘秘道:“魏将军可知道黄欢为什么要杀我?”
魏召愣了一下,没有言语!
石越进一步道:“想来魏将军也心知肚明,只是不愿意说而已,那就由我来说吧。”
他指着何旦,低声冷笑道:“这几日,我将曾经不可一世的何大人得罪个精光,至于怎么得罪的,不需我多说,魏将军心里也明镜似的。”
魏召讪讪一笑,却并不接口!
他很明白,何旦之所以会痛恨石越,一是因为明月楼之事让何旦栽了跟头,与孟家反目,二呢,就是因为长公主燕瞳亲石越而远何旦,让何旦有一种夺人之美的感觉。
其实……看着长公主与石越亲近,自己又何尝不觉得郁闷?只是不屑于做宵小之事罢了。
石越看着魏召脸色涨红,春风一笑,“其实我与魏将军也有些嫌隙的,但是魏将军有大度容天下的心胸,岂是何旦那等窃居高位的鼠辈比得了的?正因为何旦心胸狭窄,以至于对我外表谦和,暗中却恨我入骨,只是没想到啊,居然想要至我于死地啊!”
被石越不着痕迹的赞扬了一句‘大度容天下’,魏召从头到脚透着舒服,心中暗爽,同时却又被石越的话给深深震惊了,接口道:“石千户怎么确定是何旦要至你于死地?”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石越诛心道:“黄欢与我更无仇怨,魏将军觉得黄欢对我如此狠毒,该是受了谁的指使呢?”
魏召哼道:“黄欢是何旦的心腹侍卫,除了何旦,谁还能指使得动他?”说完了这句话,方才恍然大悟——原来暗害石越之人,果然就是何旦呀?怪不得这厮一力要在欢歌湖中演武呢!暗中有着叵测居心呀!
“魏将军高见!”
石越又继续诱惑道:“由此又可以推测出,黄欢蓄意加害于你,岂非也是何旦所为?”
魏召恍然大悟,脸色铁青,心中大骂何旦:我草你***,居然连我也敢杀!我是江南兵马大元帅啊,你***不想活了吗?
看着魏召脸色突变,石越就知道计成,又婉转道:“不过,这都是我一家之言,纯属臆测,也做不得真,魏将军不要受我的误导,其实,何旦虽然阴险了一些,但看起来与魏将军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