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骏却没想到燕燕瞳会突然变得这么执拗,通过那眸子中闪烁出来的坚韧目光,也知道她并非说笑——自己利用兄妹情深的牵绊,在这一刻,终于完全没了效用。%&*";
燕骏心中冰凉,手心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从没有像今日这般茫然失措过,恍若燕瞳这一句执拗的话,就将自己的宏图霸业给打懵了。
很多事情突如其来、却又不可想象,谁知道蒙古铁骑会不会利用燕瞳改嫁事件作为借口,将战刀对准江南?
“二妹,你……你这么快就做决定了?”
一时间,燕骏心慌意乱,上前拉了拉燕瞳的袖子,可怜兮兮,委屈求饶:“皇兄不是不心疼你,皇兄虽然是有些利用二妹的心思,但绝非你想的那么龌龊,二妹,你再等等好不好?二年,二年足矣!难道你真就铁了心的嫁给石越那个小小千户?”
“胡说什么?谁说要嫁给石越了?皇兄再敢乱讲,我真不讲情面,撕了你的嘴巴。”
燕瞳将燕骏狠狠的推搡到一边去,燕骏没有防备,又被燕瞳推搡得狠了,脚步虚浮,踉跄摔在地上,屁股摔得七荤八素,尾椎骨涌上来难忍的痛意,禁不住五官扭曲,低声哀嚎起来。
“二妹,你……你就这么狠心对待大哥吗?”
燕骏捂着屁股,坐在地上装可怜,毫无半点位居高位的气势,“大哥奋斗了半辈子,喜欢的女人跟一个江湖杂匠有了孩子,花花江山虽然锦绣,但劳心劳力十几年而不可得,二妹虽然凄苦,大哥也一样的辛苦,你忍心看着大哥哥一事无成吗?”
“我若真心眼睁睁的看着皇兄一事无成,又怎么会为你隐忍,甘心做了十年寡妇?但是……”
燕瞳上前将燕骏拽起来,温柔而执拗说道:“说句不要脸的话,二妹想男人了,无论是从心理上,还是从身体需求上,都再也忍受不了孤单寂寞的苦难,这股成熟的**冉冉升起,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
燕骏摇头道:“二妹,我真后悔让你来京城了……”
燕瞳指了指天,抿着红唇,一字一顿道:“有什么后悔的,这是命!谁都无法改变。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石越,他居然敢与我作对!我……”燕骏攥紧了拳头,一副瞠目结舌的模样。
“我有嫁人的想法,关石千户什么事?”
燕瞳咬着红唇,辩解道:“我只是觉得石越有些特别,至于其他的,却没有多想,也没有皇兄想象的、月下定情那么不堪。”
“事实上,我们也仅仅就是脾性大致相似的朋友,手段也一样的别出心裁,不走寻常,彼此惺惺相惜而已。”
看着燕瞳月夜下泛着绯红的脸蛋,看着她提及‘石越’两字、眸子泛着的异样温柔,福王心中愠怒而又无奈,暗暗想着二妹的心,果然是被石越那厮给俘虏了。
“那皇兄该……该怎么办?”
燕骏无奈的叹息:“若是二妹的心思传了出去,只怕江南就再也不会太平了……”
“我再说一遍,皇兄不要把你的成功与否、全部压在我的肩膀上,我骨子再坚韧,表现得再强势,也是一个渴望被人疼爱的小女人,你不能强求我付出终生的幸福。”
燕瞳媚眼迷离,挤兑道:“再者,我虽然不知兵士,但也知道打仗最重要的就是补给,江南内库充裕,金银堆成山,粮仓满库,可以称得上要钱有钱,要粮有粮,又怎么会害怕蒙古的铁蹄呢?又怎么会害怕京城朝廷的夹击呢?”
“二妹,你不懂,粮草补给只是一方面,还有……”燕骏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皇兄,人无完人,兵无完备,难道你还指望着将所有的缺点都抹掉,所以的兵事都准备好,所有的谋划都掌控在手中,再去与敌人决战吗?那敌人会傻到什么样子,才会老实巴交的眼睁睁看着你日渐强大,而不出兵找你的晦气?”
燕瞳望着燕骏那愁眉不展的模样,哼道:“皇兄所缺少的,不过是能打仗的士兵与骁勇善战的将军而已,但就这点缺点,又不是无法弥补。”
“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江南人口绵密,兵源自然不缺,所急需者,不过是良将而已。”
“是呀,就是缺少良将,二妹终于说道我心坎里去了。”
燕骏搓了搓手张,为难道:“我这次来到京城,不仅仅是筹划政局,更想拉拢几个骁勇善战的将军为我所用。”
“拉拢?”
燕瞳嘴角一撇,“哼……最出色的那个将军,已经被你得罪了个彻底,何谈拉拢?”
“二妹指的是石越?”
燕骏不屑的嘴角一撇:“他一个小小千户,也能称得上将军吗?”
“皇兄,你仍旧是以官职排位论英雄,识人之见,短浅无极,甚难让二妹苟同。”
燕瞳眸子狠狠的瞟了燕骏一眼,对燕骏对石越的不屑甚为不满。
“又怎么短浅了?个人勇武,与指挥作战有何关联?”
燕骏脸色涨红,反驳道:论起个人勇武,魏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