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越这厮最愿意说些‘诛心’的话了,这一番抛砖引玉,立刻让场中变得静悄悄的,无人敢答话。%&*";
燕瞳本来是佯怒,只想吓唬一下孟焦而已,但被石越这一番引诱,却觉得孟焦言语中对自己居然真有一丝威胁的味道,这让她顿觉不爽,以至于假戏成真,佯怒成了真怒。
“放肆!”
燕瞳凤目含威,脸蛋冷艳之色又加重了几分,指着孟焦,嗔怒道:“好啊!本宫待你孟家不薄,奈何却对本宫怀恨在心?恩将仇报?亏你们孟家能做得出来……”
孟焦被燕瞳这一声呵斥,吓得浑身筛糠,忙分辩道:“长公主,我们孟家对长公主感恩戴德,哪里会怀恨在心,况且我们孟家只是商人,命根子都攥在您手上,哪里会有触怒长公主的胆子?”
“哦?”
石越笑着接口道:“听孟公子的言外之意,你们只是被长公主抓住了命门,不敢触怒长公主而已,其实……你们心里还是对长公主有恨恼之意的,对不对呀?”
“姓石的,你到底是何居心?”
孟焦言语中的破绽,被石越逮到,不停的进攻,只把孟焦吓得心惊胆颤,竭力吼道:“你是不是存心找我的麻烦?”
石越啧啧叹道:“孟公子若是心怀坦荡,哪里会让我抓到把柄?孟公子,你不要恼羞成怒嘛?谁让你没有藏好你的狐狸尾巴呢?”
“你……姓石的,我……我们孟家与你没完!”
孟焦气得双肩颤抖,咬牙切齿,辩不过石越,只好不断地说着狠话,恐吓石越。i^
石越装模作样,‘吓’得后退几步,又向燕瞳告状道:“长公主,我一心为公主着想,识破了孟焦的心思,孟焦恼羞成怒,不敢为难长公主,却要把怒气发泄到我一个小小千户头上来了,我……我好怕!还请长公主为我做主呀。”
那蹙眉、抖肩、躬着身子、躲到燕瞳身后的‘恐惧’模样,直惹得黑衣卫哈哈大笑、楼中姑娘咯咯娇笑——在场的所有人,只要不是傻子,都不相信石越会真的惧怕孟焦,偏生石越还装得惟妙惟肖,这强烈的反差,能不好笑吗?
燕瞳虽然俏脸寒霜,看着石越这幅搞怪的样子,也忍俊不禁,如桃花绽放,娇柔媚笑起来。
“看什么看?我脸上又没有花!”
石越努努嘴,贴着燕瞳的耳根、低声嘟囔了几句,让燕瞳别老是盯着自己,专心对付孟焦、何旦。
被石越在耳根子上吹了几口热气,一股酥麻的电流从耳根处流出来,让燕瞳耳根瞬间泛红。
燕瞳捂着耳朵,不满的横了石越一眼,心中却对石越亲昵的举动不再那么讨厌,反而有种淡淡的喜欢——这感觉真是奇怪,难道本宫是习惯成自然了吗?被他亵渎惯了了,也不觉得羞耻?
她忍住不去琢磨这件事情,冷着脸,对孟焦哼道:“你果然是对本宫别有用心,哼!不敢对本宫使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却胆敢威胁本宫最为信任的石千户?你好大的胆子啊。”
说到这里,燕瞳顿了一下,向何旦瞟了一眼,才冷厉道:“本宫不妨直言,威胁石千户,就是威胁本宫,本宫将一视同仁,决不会善罢甘休!”
这话说得够狠,言语中对石越,居然充满了维护之意,而且维护得不加丝毫掩饰,让人无法偷鸡取巧。
何旦是什么人?哪里会揣摸不到燕瞳的心思?
但是,听着燕瞳越是维护石越,何旦的心头就越是愤恨——你***,一个小小千户,居然横刀夺爱,敢与我何旦抢女人?哈哈,我就让你不知道怎么死的……
孟焦吓得都快堆成罗锅了,期期艾艾解释道:“长公主,您……您误会了,我根本不是威胁石千户的意思……”
石越劈头盖脸爆喝,“孟公子,你当别人都是聋子,傻瓜?你到底是在故意狡辩,还是把长公主当成傻瓜?你给我从实招来。”
“我……”
孟焦哪里还敢说话?石越句句都往燕瞳身上扯,把孟焦放在火上烤,再烤两下,都烤焦了。
“何大人,您倒是帮我解释一下呀!”闷热的天气,孟焦脸上却冷汗森森,此时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何旦身上。
何旦与孟焦是荣辱与共的关系,自然不可能置身事外。
“长公主,您先别动怒,关于孟公子其人,我是了解颇多,他断不是那种恩将仇报的小人。”
何旦不急不躁,儒雅道:“我曾奉福王之命,至孟家商讨募捐之事,孟公子绝不推诿,甚至是五倍于募捐之银奉上,还字字珠玑、一再对我言明,要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我甚为感激,将孟公子引为同道之人,心想着若有所富商大贾都有孟家这番悲天悯人之心,那江南之地,该是何等温馨之相啊,由此可见,孟公子境界高远,绝非世俗之人。”
欣赏着何旦声情并茂的表演,石越配合的举起了大拇指,赞叹道:“原来孟焦居然是江南首屈一指的大善人啊,失敬!失敬!”
“只是……孟公子,你隐藏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