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越、幽兰真的被欧阳流风疯疯癫癫的脾性逼疯了——这厮要么装逼,要么耍帅,要么哭闹,有没有一时半刻消停的时候——真怀疑静妃是怎么喜欢上个这个‘精神病’的。
“大哥哥,你别说这个了,我爹爹一生谁都不服,就服那个瞎子女人呢。”小萝莉终于为欧阳流风维护了一句。
“瞎子女人?月神、独孤灭绝的师傅是瞎子?”石越满脸诧异。
“你以为呢?小老弟,我不是说大话,那个疯女人要不是瞎子,要不是没有野心,凭他她那个脑袋,说不定会干出多少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呢。”
欧阳流风停止了哭啼,又是羡慕,又是恐惧的说道:“那个瞎子女人无名无姓,有个雅号,叫做‘忆前生’!谁知道她真的有没有前生?不过她神神叨叨的,心智倒是十分的厉害。”
“果然叫做‘忆前生’?”石越一听,心潮澎湃,霍然站起,倒是连带着把紧紧抱着自己的幽兰都带了起来,柔软香润的酥胸压迫在自己胳膊上,除了痛,还传来阵阵酥软的旖旎。
“你激动什么?好像这个‘忆前生’,跟你有什么关系似的。”
欧阳流风冷冷的哼了一声,叹气道:“这个女人不寻常,非常痛恨男人,而且恃才放旷,真心让人讨厌。”
“而我,作为当年最帅、最有才气、最受美女青睐的男人,自然要代表天下男人去与她决斗一番。”
“决斗?然后呢?”越看着欧阳流风那‘正气凛然’的模样,心中想笑——普天之下的才子,有几个愿意‘被代表’?还是被你这个自大狂给代表了……
“哎!这是我一辈子干过的最蠢的一件事情,我不去与她争论还好,这一去,可就被制得服服帖帖,别说面子,就连‘里子’也没有了。|三八文学”
欧阳流风刚才还有一丝红晕的脸颊、悠然变得惨白,目光迷离,现在想起来似乎仍心有余悸,失魂落魄道:“当年,我对制造、解密、奇门五行、鸡鸣狗盗、各种格物之术,精通非凡,有天下第一之美誉,所以,我便信心百倍,迎战什么‘忆前生’。”
“结果,几个回合下来,我被打得落花流水,无论是奇门五行、或者制作、解密、格物、工造,都以绝对优势被压倒。在她面前,我就像是个婴儿似的,懵懂无知,没有丝毫尊严,最后,不得已仓皇逃窜滚下山去,至今,耳边仍能听到月神、独孤灭绝那两个小姑娘的笑声,哎!好惨哦!”
欧阳流风说到这里,忍不住长吁短叹起来,这个样子,方才有一些正常人的味道。
幽兰听到这里,却百思不得其解:欧阳流风,享有盛誉,实为大燕制工第一人,居然不敌一个瞎子女人,而瞎子女人又是那么的低调?
“可是,瞎子女人如此厉害,为什么我们都没有听过?”幽兰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石越叹息一声,低声吟道:“她悄悄的来,悄悄的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云彩……”
“恩?你这小子,你怎么知道这句话的?”欧阳流风‘滚’过来,上下左右看着石越,惊疑不定道:“说,你是不是认识这个瞎子女人?这句话那瞎子女人可是说过的,我至今仍记忆犹新。”
“啊?这个……”
石越不小心说漏了嘴,忙讪讪道:“是小妹妹说梦话的时候提起过的,我觉得好有诗意,就记住了。”
同时,也也万分肯定,这个瞎子女人绝对与自己是‘一路人’。
“大哥哥,我从来不说梦话的……”小萝莉不断地眨着眼睛,露出匪夷所思的可爱表情。
“算了!算了!不管那么多了,说这些让我头痛,咱们还是言归正传。”
欧阳流风烦躁的挥挥手,直勾勾的石越,追问道:“说?你找我到底要干什么?居然还和我的宝贝女儿说,欧阳灵儿是你未婚妻?你这小子,比白莫愁、比我还不要脸啊!”
“爹!你不要说那么不正经的事……”
小萝莉羞得脸颊绯红,扭了扭腰肢,眼如秋水,瞟了石越一下,又低下头去,嘴角却偷偷露出甜腻腻的笑意。
幽兰抿着嘴唇,拎着那个乌金箱子,走到欧阳流风面前,郑重一拜,诚挚道:“请欧阳先生施以援手,助我打开这个箱子,这样我与老爷便有救了,不然,月神若是再一次杀来,老爷伤成这样,可无法抵挡。”
“哦?就是这个箱子?”欧阳流风探手把那个箱子抱在怀中,借着烛光,反复望去,眯着眼睛,自言自语道:“这把锁名为八卦锁,按照五行八卦布局,巧夺天工,绝非凡品。”
石越紧张兮兮的追问道:“欧阳先生可能解开?”
“你小子怎么又说废话?我欧阳流风格物之术,天下第一,又怎么会解不开这把破锁?”
欧阳流风嗔怒,说完后,似乎又想起了那个‘忆前生’的瞎子女人,‘天下第一’这个名头似乎名不副实,满脸涨红,又讪讪的闭上了嘴巴。
石越慧心道:“那瞎子女人多半已经不在人世了,欧阳先生,你还是当今天下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