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辰本想着小姑娘是个穷酸,想要银子砸得她放过自己,却没想到小姑娘骨气硬得很,根本不吃糖衣炮弹这一套。
他知道只要小姑娘不放过自己,那便休想得到贺元的宽恕,这掷重金砸来的国子监招牌,可就要被贺元给取缔了。
想到这层意思,他一咬牙,不禁向小萝莉磕起头来,央求道:“杨灵儿小姐,是我错了,我无耻,我下流,我不该找您的麻烦,请您饶恕我吧。”
“你站起来,男人活得就该有些尊严,岂能这么卑躬屈膝的向一个小姑娘下跪求饶!”
小萝莉板着脸,声色俱厉的责难。
孟辰急忙站起身来,仍不住的作揖:心想着你当我愿意给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下跪吗?
这不是被石越、贺元、还有你,给逼得没了后路吗?
小萝莉将抹布扔到孟辰手上,徐徐道:“文星书院是教书育人的地方,是学习礼仪的地方,凡是文星书院的学生,都该记住一句话,那就是:得饶人处且饶人。”
“虽然孟公子对我不敬,但我既然是主人,就不想让客人过于难堪,当然,也会给孟公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她随手指着桌子,吩咐道:“我也不为难孟公子,只要孟公子当着众才子的面,亲手把桌子上你自己泼出来的水擦干净,我就原谅你了。”
“就……就这么简单?”
孟辰忽然间有些匪夷所思:这小姑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放过自己呢?
看着孟辰愣神,小萝莉蹙眉,嗔道:“怎么?孟公子不愿意?难道孟公子是嫌少,要擦五百遍才成吗?”
啊?
“不要……我这就去擦!”孟辰急忙走上前去,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上,擦起了桌子。
小萝莉看着孟辰在那里擦桌子,咬紧粉唇,一字一顿道:“孟公子,以后记得,再也不要看不起擦桌子的人,你也擦过桌子,还有无数双眼睛作见证,你赖不掉的。”
小萝莉的话,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的刺在了孟辰的心。
他忍着怒意擦完了桌子,低眉顺眼的站在贺元身旁,等着贺元宽恕自己。
而一颗仇恨的种子,却牢牢记在了石越身上。
孟辰也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今天将自己打入万丈深渊的始作俑者、正是石越这混账东西。
他偷偷瞪视着石越,眼眸中充满着阴冷。
睚眦必报的他、绝不甘心受此大辱,脑子滴溜溜的乱转,琢磨着今日如何让石越、当着数千人的面上栽一个大跟头,让他出丑!
贺元对着貌似低眉顺眼的孟辰冷冷道:“既然杨灵儿姑娘,石院副已经原谅了你,那我今日就饶你一次,下次你胆敢再犯,我必然把你清除国子监,永不录入。”
孟辰唯唯诺诺,一副很乖巧的模样。
贺元又对耿老夫子、陈思凡、石越汗颜道:“国子监是大燕官办学府,是朝廷选拔人才的筑基,其中不乏才智角卓绝、品德优良的有识之士,广为百姓传唱!”
“但是,今日来到文星书院,方才知道老夫实乃坐井观天,把国子监想像得太美好了。”
贺元指着小萝莉,赞许道:“文星书院一个小小女学生,居然通晓人生至理,洞察生活文章,便是连国子监的才子与之相比,也大大不如。”
“文星书院有如此人才,假以时日,必会家喻户晓,红遍大燕,贺某人不思进取,坐进观天,实乃汗颜!”
说完话,深深鞠躬,言语中甚为至诚,倒颇有一番大儒风范。
耿老头忙谦虚道:“贺大家过奖了,文星书院还需要向国子监借鉴许多教书育人的经验才成!”
同时心中大喜:往日贺老头眼高于顶、牛掰的很,今日居然阴差阳错,被石越、杨灵儿做局,挫了他的威风!
嘿嘿……以后你这老小子、可就再也不敢与我耍横了!
耿老头、陈思凡又将贺元等人拉到了二楼,嬉笑攀谈。
而孟辰之闹剧,在众才子眼中,只不过就是一个小小插曲,爽过之后,也就不再计较,继续寻找臭味相投的家伙,讨论才学。
唯有孟辰一人,阴沉着脸、蹲在角落处,眼珠滴溜溜的乱转,不知道再想什么馊主意。
“院副大人,你跟我来!”小萝莉拉着石越的胳膊,便往偏僻的地方跑去。
石越心中好奇,也不挣扎,任由小萝莉拉着自己,跑到了一处残破寂静的石墙下面站定。
“小妹妹,你这是要干什么呀?”石越摸着气喘吁吁的小萝莉的滑嫩脸蛋,好奇的问道。
小萝莉眼眸如秋水,盯着石越英俊的面旁,拉着他的胳膊,激动道:“大哥哥,今天的事,真是谢谢你了,我的那些同窗要么惧于孟辰权势,要么等着看我的笑话,只有大哥哥你不惧权贵,真心帮助我。大哥哥,你是我这一生中,对我最好的人……”
“别瞎说!小妹妹,你的美好人生才刚刚开始,那个对你最好的人应该是你的丈夫,至少到